有事的時候做事,沒事的時候坐牢。
顧欽坐牢的第一天,他的母親、祖母還有兩個姑姑就過來了。在牢房裏哭鬧了一番,可根本就沒人搭理他們,還被看守牢房的雜役弟子給呵斥了一頓。
她們不敢在鬧騰,只是不斷掉眼淚。顧欽母親的眼睛都哭腫了。
“我的兒!你怎麼就被下了大獄了啊!”
顧老太太和兩個姑姑也在拿手絹抹眼淚。
顧老太太:“好端端的怎麼就弄成這個樣子?是不是那個掌門故意找事兒啊?”
大姑姑:“我看是!準時瞧着咱們小欽賺了這麼多錢眼紅,這纔想着把小欽給換走。”
小姑姑:“真是忘恩負義!”
顧欽冷笑:“忘恩負義?這話你們怎麼說得出口?我說過多少次?驚鴻閣本來就是掌門的,我就只是掌門手底下一個管事罷了,你們卻非要把驚鴻閣當成自家的,難道你們開個店,僱個掌櫃的經營着,這店就成了掌櫃的了?”
幾人頓時面色難看。
之前不管顧欽說什麼她們都聽不進去,現在看顧欽坐牢了,她們才終於聽進了顧欽的話!
可是爲時已晚!
顧老太太捶胸頓足:“是我不該啊!我不該這麼貪心吶!咱們顧家本就指望你一個,現在可怎麼辦啊!”
顧欽沒有辜負她們的期望,光耀了顧家門楣,讓她們都過上了好日子,從前她們拿給顧欽的錢也早就百倍千倍地拿了回來,還成了有頭有臉的人物,街坊四鄰看到她們就沒有不主動打招呼的。
可是現在……全完了!
大姑姑也開始怪小姑姑:“都是你養的好兒子!要不是爲了給他平賭債非得調出一百箱貨,小欽也不至於就這樣被擼下來!一天天的對家裏沒有一點幫扶還總是拖後腿!小欽被他害慘了!咱們全家都跟着喫掛落!”
一想到自己的孩子都不能借着顧欽的光某個好差事,大姑姑就更是氣的心口疼!這顧軒好歹已經享過福了,可她的明兒還沒有呢!
小姑姑被罵得心裏難受,卻也不敢反駁。想着好日子就這麼到頭了,她自己心裏都十分怪罪兒子。
顧老太太狠狠喘着兩口氣:“顧軒呢?這個小兔崽子又上哪野去了?他哥都因爲他坐牢了他還不過來看看?”
顧欽諷刺地扯了扯嘴角:“他來不來有什麼要緊?難道他來了就能當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母親,祖母,兩位姑姑,以後你們也不要再來看我了,反正就算我服役完十年也不會再有什麼好的出路。我之前給你們的錢,給你們買的房,還有這十年徭役,就算是我報答了你們的養育之恩和教養之情,從今往後,我跟你們再無關係,你們就當顧家沒有我這個人。”
幾人又哭了一番這才離開牢房,出來的時候正好碰到從外面回來的林野,便齊齊跪在林業面前給顧欽求情。
“林大人!求您放我們家小欽一馬!”
“我們小欽知道錯了,以後肯定不會這樣了!”
“您跟我們小欽是朋友,您可不能不管他啊!”
……
這要是一般人,面對這個幾個女人老得少的哭哭啼啼,可能就算不答應,也會有點焦頭爛額的感覺,但林野面上一片平靜,嘴角甚至隱隱有嘲諷的笑意,任憑他們怎麼哭鬧就是無動於衷,
顧老太太等人也終於認識到這樣是沒辦法的,相互攙扶着站起來。
林野看到顧老太太他們要往外走,突然說道:“其實顧欽的主要罪責還是在於給驚鴻閣造成巨大損失,所以只要能補償一些損失,就可以相應減少刑期。”
顧家女人們一聽這話眼中頓時燃起希望的光亮。
“這的能減刑?那、那要多少錢?”
“五萬兩爲單位,每五萬兩減刑一年。”
五、五萬兩?還只能減刑一年?
一聽這個錢數,幾人就覺得眼前一黑!
他們這段時間從顧欽那得到的好處滿打滿算也就二十萬兩。就算把顧欽給買的幾棟獨門獨院的宅子給賣了也就一共三十萬兩,能減刑六年,那還有四年呢!
那大牢是人呆的地兒啊?更別說除了坐牢之外還要服徭役!
別說四年,就是一年也夠嗆啊!
但幾人也知道這是唯一的辦法,好歹早點把顧欽弄出來,憑着顧欽的本事他們顧家還有可能東山再起!
衆人回去後就開始清算所有能拿出來的銀錢,結果還不到二十萬兩,就是有十八萬兩。這日子過得大手大腳,流水的銀子花出去,花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想着反正用完了還有顧欽給,到這種時候才覺得捉襟見肘。
現在就盼着能把宅子多賣點錢。
然而到了準備賣宅子的時候,才發現幾棟宅子都在顧軒的名下。
他們明明只是把錢給顧軒讓顧軒去辦理買房子的手續,說好的一人一套,沒想到顧軒竟然把所有的宅子都落在自己名下了!
顧老太太差點氣得厥過去!
“趕緊!趕緊把顧軒給我找回來!”
“不用找了,我在這!”顧軒大搖大擺地進來,“有什麼話直說吧,我聽着呢!”
顧軒這模樣更是把顧老太太和顧母等人氣個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