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返天庭打工記 >第九章 《憫生願》娶妻要娶賢,難道你孃親沒告訴你!?二
    小白用爪子踢了踢抽搐不止的只六,擔憂道:“年年,咱們真的要這麼殘忍?”

    一刀下去,總好過意識清醒地等待鮮血流盡。

    知年若無其事地將胸口的劍拔出,鋒利的刀刃上,乾淨如新。

    “哪裏殘忍了。”

    這般沒有自知之明地來調戲她,甚至還想娶她爲妻,貪財貪色,毫無底線,這點代價,能算什麼。

    “畢竟是個凡人。”

    知年恢復原本的模樣,將劍扔到地面,面不改色地道:“小白,你當真是眼瞎了。”

    小白驚覺,生怕知年又冒出要喫他的話語。

    他忙解釋道:“才······纔沒有呢!”

    “哦~,當真?”知年陰險地咧嘴一笑,眼冒紅光,像極了猛獸盯着手無寸鐵的獵物。

    小白一陣哆嗦,垂頭撇開目光,卻被只六的屍首猛地嚇了一跳:“這是······”

    “嘻嘻,這下承認自己眼瞎了吧。”

    小白:“······這······這不過是我大意罷了。”緊接着,他繼續打量只六的屍首:“年年,難不成建城裏的子民,都已經······”

    “沒錯,如你所想······小白,這兩個手鐲,哪個更好看?”

    “年年,現在是關心哪隻手鐲好看的……”

    話未訓完,小白被知年的裝扮驚掉下巴。

    珠光寶氣的知年。

    穿金戴銀的知年。

    恨不得將所有珍珠寶石往身上放的知年。

    粗俗的富貴之氣,迎面而來。

    小白汗顏:“年年,好歹是新婚之夜死了丈夫,你這樣不太好吧,至少也該假裝傷心傷心。”

    “小白,做狗狗呢,沒必要這般認真較勁,這裏除了我只有你,難道要我哭給你看?這不是白費力氣麼。”

    知年將鐲子分別套在手上做對比。

    “那你現在喪夫,也不宜裝扮得過於光鮮亮麗。況這些珠寶首飾本就是隻六的。”

    還一點都不襯你。

    “小白,你這話就不對了。首先,喪夫和我打扮完全沒有衝突,我呢,是隻六的遺孀,他生前的財產,自然全歸我所有。”

    “你這麼說,我倒是覺得你有謀財害命的嫌疑。”

    “隨便你怎麼覺得,我都無所謂。你可知道,只六爲了娶我,不顧一切地把他的父母兄姐全給殺了。他這麼努力,我怎能辜負他的好意。”

    知年打個哈欠:“可惜啊,這點東西,還真是有點少,拿出去還不夠抵債呢。”

    小白悠悠地走到知年腳邊,無奈嘆氣。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知年:“……”

    事實如此,知年無言以對。

    小白仰頭問:“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知年將首飾摘下,然後和衣躺上牀:“有句話說得好,紅顏禍水,禍國殃民。”

    說完,隨手將被子扯到身上。

    小白跳到知年身旁:“你不收拾一下再睡?”

    門口還躺着一具屍體呢,明天丫鬟進來瞧見,不被嚇暈他就不是狗。且不說這些,只六慘死,若是傳出,多多少少對知年有不好的影響。

    不是說他擔心知年的名聲,而是怕知年在建城的風聲不好,會影響他們的行動。

    雖然他並不知道知年接下來的行動會是什麼……

    知年的名聲,早就在千年前,被天庭傳出的流言說得一文不值。

    知年和小白,對此認爲——

    名聲是什麼?

    能喫嗎?

    沒了它就不能生存了嗎?

    答案顯而易見。

    名聲的好壞,都不如自身強大的實力。

    實力,足以說明一切。

    “不急,明天慢慢收拾也不晚。”

    知年的眼皮困得直打架,說完就睡過去了。

    ……

    “六娘,六娘,六娘……”

    知年回神,目光放回至客人身上。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還能想什麼,小別勝新婚,才半日不見,六娘就想相公想得緊。這隻六到底是什麼魅力,能讓六娘這般惦記。”

    “你自然不懂,畢竟這是夫妻之間的祕密。”

    這話聽起來像打趣,實則暗含嘲諷。

    知年淡笑不語。

    那日早晨起牀,倒在房間門口的只六的屍體,已經被小白處理乾淨。

    紅帳一放,進來幫忙梳洗的丫頭,鬼知道牀上躺着的是人是狗,權當只六前一晚太累,不便打擾。

    “六娘,不是我說你,大喜過後的第二日,你就早早起來開店,爲何不閉店多休息溫存幾日?”

    知年回答:“我們家不過是小本生意,哪敢休息。”

    “六娘這話言重了,瞧你這身打扮,果然人長得美就是好。這身首飾放在六娘身上,可謂是大放異彩!”

    知年扶了扶髮髻:“不過都是些大家都有的尋常寶貝。”

    客人相視一笑。

    “尋常寶物大家是有,但也戴不出六娘這效果,就更別說那些稀奇精美的寶貝了。若是戴在六娘身上,天下美物豈不是都要在你面前黯然失色了?”

    “是啊,是啊,不知六娘何時戴給我們瞧瞧,好讓我們開開眼界。”

    “稀奇精美的寶貝?”知年看着滿臉期待的客人,垂頭掩嘴撲哧一笑:“二位也太瞧得起我家那位了,我們不過是尋常人家,手頭上有的,大家都有,何來稀奇精美的寶貝。”

    客人顯然不相信知年的話,臉色也冷了幾許,略帶失望道。

    “六娘這話,說得像是真的一樣。”

    “就是,不瞞你說,我們倆是店裏的熟客,不該說出去的事情,我們絕對不會隨隨便便說出去。”

    知年支着下頜,一副聽不懂的樣子:“誒呀,你們都在說些什麼呀,都把我給說懵了,都說了好幾遍了,我和相公不過是尋常的生意人家,還能有什麼事情瞞着你們?”

    客人對視一眼,臉色的笑容愈發地掛不住。

    也是,這種事豈會隨隨便便地告訴他們。

    可越不告訴,就越證明流言是真的。

    “既然如此,那我們便不多做打擾了。”

    沉聲不悅地道聲再見,兩人一前一後地離開了。

    這邊客人前腳剛離開,知年就憋見躲在門處探頭偷看的帽娘。

    知年雙手環胸,狀做無意:“不打算進來坐坐?”

    帽娘聞聲,連忙離開。

    知年勾脣淡笑,拿出算盤算起了賬。

    與其說是算賬,還不如說是計數。

    每日的收入,簡單得不得再簡單,弄得知年一天下來,無聊得不知打了多少個哈欠。

    打哈欠間隙,帽娘忍不住地出現在知年面前。

    看氣勢,是要質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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