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爾交給他了一份很完美的答卷,這份答案不僅幫修斯解決問題,還順帶解決來找麻煩的CP組織。
看着面前喜笑顏開的凱爾,她可能真的在慶幸,修斯猜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這有違正義,甚至有違良心。
但它確實可行,也是目前最有效的方法。
修斯笑着說道:“是啊,我們和合拍。”
每個人對正義的理解不同,但在修斯這裏,能站着說活的纔是正義。
將手中的文件還給凱爾,這件事還需要她去起草詳細方案,要在CP組織到來前解決。
在凱爾出門離開前,修斯叮囑了一句:“如果可以,儘可能找一些本就犯錯誤的人。”
效果可能不如亂抓一氣,但能讓良心稍有安慰。
凱爾沒有回頭,也沒駐留,只說了一句:“我也是一名海軍。”
沒過太久,凱爾就做好了計劃方案。
可能這份方案在修斯走的時候就準備妥當,現在拿出來,只是想讓他好受一些。
修斯沒有猶豫,在文件上籤署自己的姓名,爲這份計劃備案。
如果不出意外,今天晚上,凱爾便會帶人滿基地羈押嫌疑人。
而他則會出現在海軍食堂,告訴所有人,這就是他最近在做的事情。
晚飯時間,在凱爾行動的前一刻,修斯準時出現在食堂。
路過的海軍士兵向修斯敬禮問好,修斯陰沉着臉迴應,偶爾遇見犯錯誤的士兵,也大發雷霆訓斥兩句。
他們不知道修斯爲什麼動怒,但能明顯感覺到,長官今天的心情很差。
這讓整座餐廳的海軍心都提了起來,連打菜阿姨的手,也不敢迷之抖動,生怕觸到修斯的黴頭。
在這種高壓下,海軍將士喫完有史以來最漫長的一頓晚飯。
殊不知,這會是他們今後幾天,喫的最安穩的一頓飯。
用餐過後,凱爾帶人緝拿臥底的事情傳遍基地。
對於這種事情,大家都抱着作壁上觀的態度,偶爾提起兩句,也權當是茶餘飯後的閒談。
只有一些嗅覺敏感的人,纔會發現那些被凱爾帶走的人,數量比起以往多了太多。
而那些潛伏在海軍基地的臥底,他們更是心驚膽戰。
因爲他們發現,那些別凱爾帶走的人,有很大一部分是真的間諜。
其中有他們自己人,也有其他家的間諜。
大家都在一個屋檐下搞情報,時間久了,多少也知到些根底,清楚對方和自己是同類人。
平時也都防着一手,見面也會笑着打招呼。
以往海軍緝拿都是雷聲大雨點小,海軍情報組織的短板有目共睹,只要CP組織不介入,也抓不出幾條大魚。
但是這一次,有不少藏得很深的倒鉤狼,都被凱爾一一找出。
CP組織的間諜從未想過,那個每天和自己聊天打屁的室友,竟然是革命軍的間諜。
對方顯然是知道自己的身份。
因爲在凱爾公佈的罪證中,這名間諜的主要活動不是探查情報,而是和他這位小小的司務長聊天。
這傢伙就是來套自己的話!
別人臥底是爲了打探海軍情報,這傢伙臥底是打探CP組織的動向,簡直是間諜中的間諜。
修斯當初在得知這些的時候,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眼皮底下會有這種騷操作。
但事實擺在眼前,那個被抓的革命軍間諜也很坦蕩。
直言不諱的說:“我又不是偷你們海軍的情報,你們抓我幹嘛。”
可能就是這種質樸的態度,纔會讓那名CP沒有懷疑這個枕邊人。
後來修斯破例詢問凱爾,是怎麼發現他的。
凱爾告訴修斯:“兩個大男人,整天膩味在一起,連洗澡都不分開,不是喜歡撿肥皂就是心裏有鬼。”
那還有兩個選項,撿肥皂也不是不可能。
凱爾沒有回答修斯,而是讓他去看看那名CP,說看完就會明白。
那長得真是一言難盡。
修斯從未想過,長相除了醜以外,還可以用詭異來形容。
這得什麼心,纔會和他撿肥皂,就算真的撿,心裏肯定也是有鬼。
從這位長相奇特的CP可以看出,阿拉巴斯坦海軍基地,之前是多麼野性發展。
緝拿行動持續了三天。
這三天裏,每天都有人被凱爾抓走,也有人因爲誤抓被放出來。
那些僥倖出來的人,身體沒有任何傷勢,但他們的精神高度集中,加上日夜不停的審問,幾乎是在崩潰邊緣。
因此看起來格外憔悴。
如此情形,讓那些作壁上觀的海軍提心吊膽,生怕自己就是下一個被抓的人。
哪怕他們自認身正影直,但也不願平白無故受這種罪。
第三天正午,世界政府派來的CP調查團到來。
修斯已經先一步收到文件通知,本部也電話聯繫修斯,讓他盡力配合CP組織的工作。
對此,修斯拍着胸脯保證,一定會讓同僚滿意。
“長官您好,我代表基地全體海軍將士,歡迎您的到來。”修斯敬禮說道。
這名世界政府派來的CP是中將軍銜。
雖然兩人不隸屬於同一部門,但都是世界政府的下屬機構,也存在上下級關係。
CP長官掃了一眼修斯的肩膀,少將軍銜,這座基地的少將只有那位基地長。
“謝謝,感謝你的歡迎。”CP長官笑呵呵的說道:“什麼長官,我的名字叫布萊,你叫我名字就行。”
修斯遲疑的說道:“這合適嗎......”
布萊拍着修斯的肩膀,爽朗的說道:“合適,當然合適,修斯老弟不要見外。”
布萊身後的CP,見自家長官的態度,就猜到其中有門道。
臉上倨傲的表情退下,也換成一副親民臉。
“那就布萊老哥,您前面請。”修斯在前方帶路。
布萊上前和修斯並肩前行:“什麼您,見外了不是。”
離得近了,布萊貼到修斯耳邊,小聲說道:“哥哥這纔來就是走個形式,弟弟你放心,該喫喫,該喝喝,該幹嘛就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