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白鬍子在胸口被貫穿的情況下,還能和赤犬鏖戰數個回合不死,但是在被長槍擊中後,他眼中的光芒越來越渙散嗎,直到完全消失不見。
他死了,所有的生機都被長矛湮滅,就像那早就註定的故事,終於翻到最後一頁。
屬於白鬍子的時代結束了。
修斯輕嘆一聲,對於這個男人,他願意給與對方足夠的尊重。
身後的羽翼一片片消散,修斯上來走到白鬍子身前,握住那柄刺在白鬍子胸口的長矛,將其緩緩拔出。
當長矛完全離開白鬍子,附加在上面的神話力量也隨之消散,再次變爲它本來的面目。
白鬍子沒有倒下,這個男人不曾退卻一步,哪怕是面對死亡。
這是值得尊敬的氣魄,可惜這裏不是海賊的個人英雄秀,去世界的目光都聚焦在這裏。
修斯不會讓白鬍子貫徹勇士精神,他要告訴全世界所有海賊,當他們揚帆出海的那一刻,遲早會被正義抹殺。
右手燃起金色火焰,修斯想要將白鬍子的屍體焚化,這是他能給與白鬍子最高的禮遇。
另一邊路飛正帶着艾斯逃竄,一路遭到多次阻截,但在海賊們的協助下也是有驚無險。
突然,路飛發現攔截他的海軍少了起來,正要咧嘴歡笑。
“路飛,快停下!”艾斯驚慌失措的喊道。
“前面!前面!快看前面!”
路飛擡頭望去,一個魁梧的身影擋在他們前方,不是海軍不阻攔他們,而是將一切託付給這個老人。
“爺爺。”艾斯和路飛同時開口。
“路飛、艾斯。”卡普輕輕低語。
面前兩人是他的親人,確也是他對抗一生的海賊,兩者身份重合,成爲卡普最大的噩夢。
半生戎馬,經歷了大大小小無數次戰役,幾乎和這片大海所有強者交過手。
卡普的身軀在顫抖,裸露的上半身滿是傷痕,但都抵不上這一刻內心的焦灼。
“爺爺,是要阻攔我嗎。”路飛緊張的看着卡普,右臂緊緊的抱住艾斯。
“我是不會讓爺爺帶走艾斯的,他是我的親人!”
“混蛋!”卡普暴起,一拳將路飛打倒。
他何嘗不是將艾斯視爲親人,作爲老人是要有多大的覺悟才能將孫子送上處刑臺。
“艾斯,你是怎麼想的,是否怪我這個爺爺。”
即使路飛被擊倒,依然沒有鬆開抓向艾斯的手,所以艾斯就被殃及池魚,這會正在甩腦袋上的泥土。
聽到卡普問話,艾斯動作一頓,慢慢掙脫路飛的手臂。
“放我下來吧,路飛。”艾斯開口說道:“接下來的路我要自己走,感謝你的幫助。”
艾斯站立起來,獨自向卡普走去。
“一直沒有怪過爺爺,這一切都是我的選擇。”艾斯笑着對卡普說道,然後在卡普面前三米左右停下腳步。
“可是我不能辜負來救我的家人,所以我不會束手待斃的,動手吧爺爺!”
哪怕被捆住雙手,艾斯依舊擺出戰鬥姿勢,就如他之前對修斯說的,他會努力活下去,但也不會因爲身死而悔恨。
武裝色霸氣覆蓋他的手臂,粉色的流櫻在黑臂上流轉。
“拳骨-隕星”
卡普一拳擊向艾斯,這一刻他眼神無比堅定,一切都爲了海軍的正義。
“爺爺!艾斯!”路飛驚慌的喊道:“三擋-橡膠巨人戰斧!”
路飛將大拇指伸入口中,隨着氣流的注入,拳頭飛速膨脹。
卡普的鐵拳和路飛的橡膠拳碰撞在一起,碰撞的衝擊將艾斯吹飛,在一股莫名的牽引力拉扯下,艾斯竟然被吹到了戰場外圍,他的身後就是白鬍子的主艦莫比迪克號。
艾斯有些疑惑的看了一下四周,從這裏到他被擊飛的地方,足足有一百來米,什麼樣的衝擊能將人吹一百來米遠。
還沒等艾斯愣過神,一道身影從天邊飛了過來,直接砸進他的懷中,正軟軟的觸感,正是橡膠人路飛。
“爺爺,真捨得下手啊,疼死我了。”路飛看着紅腫的手臂,哪怕三擋也喫不下爺爺一拳。
果然......,這就是覺悟嗎......
不管如何,既然到了莫比迪克號,就可以結束這場戰鬥了。
艾斯打算招呼老爹他們撤退,他們可以回家了。
還沒等艾斯招手,一股令人心悸的氣息壓在所有人心頭。
是那個男人!
艾斯想到之前在處刑臺出現的修斯,他有種感覺,只要對方願意,他能誅殺在場的每一個人。
如此恐怖的力量,能被其針對的只有一人,那就是他們的老爹,這個世界最強的男人白鬍子。
當艾斯望去,只見白鬍子正在手撕空間裂痕,那把讓他感到窒息的長矛,正在被吞噬磨滅。
果然,老爹纔是最強的。
還未等所有海賊放心,那柄早已消失的長矛再次出現,深深刺在白鬍子的身體。
這一刻,所有白鬍子海賊團的船員心中無比悲傷,他們有種感覺,老爹不能在看他們出海了。
指揮台上,鶴中將看到修斯的表現,常年沒有太大情緒變化的面容,也漏出驚訝之色。
這實在太超乎她的預期,鶴中將有些後悔之前做的計劃是不是太保守,以目前的形勢來看,留下兩名皇者也不是沒有能。
驚訝的不止是鶴,就連貝克曼也有點蒙,修斯的爆發實在太突然了。
在貝克曼的計劃中,白鬍子起碼能撐完這場戰役,屆時海軍無力在進攻,白鬍子身死也算給了海軍交代。
兩全其美,這很符合貝克曼的需求,這場戰役他們只是爲了還人情而已。
誰曾想白鬍子現在就躺了,那就很尷尬了,接下來的戰役誰來打,總不能讓我上吧!
貝克曼看了一眼還在冰晶裏的自家船長,也不錯,起碼也拉了一個大將下水。
谷</span>問題是那個小火鳥能頂得住赤犬,貝克曼覺得很玄乎。
之前馬爾科藉助不死鳥的特殊能力,多少也能糾纏住赤犬,但是自從奧茲身死和白鬍子死亡雙重打擊,馬爾科這傢伙就飄了。
總覺得衝動和勇氣可以轉換爲力量,愣是要和赤犬掰手腕,現在離躺那也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