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由於吳恩的喋喋不休,他惱怒的加快了速度,似乎一秒鐘也不想和吳恩走在一塊。
另一名騎犛牛被稱作吳洋的弟子,一臉歉意道:“兩位道友,周師兄最近被師尊斥責心情不好,還請見諒!”
吳恩一愣,姓周?
下一刻。
他似無意道:“我聽聞碧雲谷的周成道友修爲高深,難不成這位道友就是?”
“不不!道友誤會了!”吳洋急忙道:“周師兄名叫周昶,乃周成大師兄的堂弟!”
“原來是這樣!”
吳恩恍然大悟,看了看遠處這周昶的背影,古怪道:“難不成周昶道友是因爲腎虛而被自己師尊斥責嗎?”
吳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苦笑不迭。
莫嵐也是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顯然沒有想到吳恩嘴巴那麼毒,竟然一點兒情面也不留。
倒是吳恩,則是一臉無害的表情,彷彿自己只是實話實說一樣。
然而,沒有知道,他之所以如此並非心胸狹隘,而是他在通過刺激周昶來判斷兩人有沒有問題。
畢竟,自從進入這個世界以來,這兩人是第一個出現在他和莫嵐眼前的人。
“好了,兩位道友,這裏就是宗門給你們安排的洞府,你們暫且住下,待我和周師兄稟告洛茜長老,長老自會來找你們!”
這時,吳洋在一個洞窟前停了下來,臉上露出和煦的笑容。
至於那一早到達的周昶則是站在遠處,一副怒氣還未消失的模樣。
吳恩和莫嵐連忙告謝,然後在目送對方離去後,一起走進了眼前的洞窟之中。
和想象中的簡陋環境不一樣的是,這洞窟內卻是另一番天地。
洞府內亭臺樓閣、鳥語花香,再加上那一畝大小的農田和茅舍,咋一看還以爲這是什麼幽靜的世外桃源。
“這碧雲谷果然非同凡響!”
吳恩是見識過玄天宗的宏大的,但是此刻在這碧雲谷中卻是感覺到完全不同的感覺。
相比於洞府外如同陰間般的幽暗山谷,這洞府內可謂是精心佈置,只是問着花香就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嗯,據說碧雲谷之所以內外門反差如此之大,是因爲幽谷谷主幽虛真人極爲癡迷陰陽之道,認爲天地萬物,皆是陰陽並存,循環往復!”
莫嵐似乎對這碧雲谷頗爲了解,忍不住感嘆道。
吳恩一愣,曬笑道:“如此說來,這位幽虛真人可不簡單啊!”
“那是!”莫嵐神色難得的鄭重不少,“據我師尊所言,正道三派中,除了玄天宗的天玄真人,就屬這幽虛真人最爲神祕,實力深不可測!”
吳恩點頭,拉着莫嵐走進了茅草屋住下。
不知道是不是莫嵐的攻心度已經達到了九顆紅心的緣故,莫嵐一點兒也沒有女人的羞澀,相反還很貼心的照顧起吳恩的起居。
就這樣過了三日。
洛茜長老終於姍姍來遲。
這是吳恩第一次見到自己這位名義上的大姨。
和想象中成熟美婦的形象不同。
洛茜身穿一件碧綠色的連衣裙,秀美中透着一股英氣,光采奪目,當真是麗若春梅綻雪,神如秋蕙披霜。
“大姨!”
吳恩臉上露出笑容。
莫嵐由於知道對方了的身份,倒是有些侷促不安,彷彿小媳婦初見家長一樣。
洛茜可是過來人,一眼就看出了兩人的關係非同一般,意味深長的笑道:“恩兒,好福氣啊!”
吳恩尷尬的摸了摸腦袋。
莫嵐則是一臉羞紅的垂下腦袋。
儘管知道這世界的一切都是假的,但是她依舊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歡喜,甚至,莫名的,她心中升起一個念頭,若是這個世界是真實的那該多好啊!
這時,洛茜在和吳恩寒暄了幾句後,便直接挑明瞭來意,吳恩震怒之餘,卻是並沒有太過喫驚。
畢竟,在此之前,他已經聽洛巧顏說過自己的經歷,也看過洛巧顏的人生軌跡,自然心中有數。
於是,他沉聲道:“大姨,此事萬萬不可答應!那周成狼子野心,分明是覬覦表姐的冰髓之體!”
按照真實的記憶,此刻的洛巧顏應該只有七歲,大姨尋求幫助的人應該是外祖父洛長風,可現在在這個虛假的世界中,洛巧顏卻依舊保持着現在的歲數,且大姨尋求幫助的人變成了他和莫嵐。
“唉!吳恩,我也知道此事絕對不能答應,可是顏兒的極寒之氣隨時都有可能爆發,這可如何是好啊!”
洛茜眼神憂慮至極,顯然這個煩心事已經困擾了她很久。
吳恩沉吟片刻,鄭重道:“大姨,這事就交給我了,雖然我不能徹底解決表姐的極寒之氣,但是想辦法壓制住也是有把握的!”
“真的?”洛茜一臉驚喜,激動的握着吳恩的雙肩道:“恩兒,你沒有騙大姨吧?”
吳恩微微一笑:“自然是真的!”
洛茜頓時喜極而泣,高興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父親不會騙我!他說只要讓你來救能解決顏兒的問題,果然你真的可以解決!”
吳恩心神一震,吶吶道:“外祖父?”
“對!就是你外祖父,要不然我也不會邀請你來碧雲谷啊!”
洛茜似乎非常激動,臉頰上竟然浮現一抹淡淡的紅暈,頗爲動人。
吳恩心裏一蕩,莫名的覺得眼前的大姨真是美貌動人。
似乎是察覺到自己外甥的眼神不對,洛茜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急忙道:“恩兒,你需要多少時間?”
吳恩深吸一口氣,正色道:“過了今晚即可!”
“那行!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你和莫嵐好好休息!”
洛茜莫名的有些焦慮不安,也沒有繼續呆在這裏的想法。
吳恩連忙道:“對了,大姨!你可知外祖父的洞府在哪?我今日既然來碧雲谷了,說不得得去拜訪一下!”
“嗯,那也好!”洛茜遞給了吳恩的一個玉簡,語氣急促道:“這裏有碧雲谷外門的地圖,外祖父的洞府我有標記,你按着地圖去就行了!”
說着,似乎是有什麼急事,她寒暄兩句,便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