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醫妃凰途 >第36章 獅麟軍副將
    不過石申倒也沒有隱瞞,將當年的事全部說了出來。

    當年,蕭祁川還是先帝最爲看重的秦王,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但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當時在衆位皇子中就屬蕭祁川跟魏王的勢力最爲龐大。

    魏王是已故溫嫺皇后留下的唯一的兒子。

    魏王是嫡長子,按說是最有資格繼承皇位的,但因爲先帝對蕭祁川頗爲看重,所以他一直視蕭祁川爲眼中釘。

    在那一年的秋狩中,他更是佈下了天羅地網,將蕭祁川跟他的隨從衝散,引着他進了包圍當中。

    但蕭祁川硬是一個人衝破了層層的包圍,生生的殺了出來。

    因爲這事,先帝極爲生氣,說要徹查此事。

    但這事出了沒多久,蕭祁川再從宮裏回來了之後就中了毒。

    與此同時,也查到秋狩是設下埋伏,給他下毒的人是魏王,先帝氣急,一病不起,沒多久也撒手人寰了。

    蕭祁川成了這副樣子,魏王也因爲殘害親兄弟被削去了爵位,貶爲庶人,諸位皇子中最有勢力的兩個都廢了,所以由現在的皇帝繼承皇位。

    這魏王沈萱曾見過一次,那時還年幼,跟着沈遠山進宮,第一眼見着他就被他陰鷙的樣子嚇哭了。

    她那時年紀還小,旁的已經記不大住了,只記得那時他皺着眉說:“也是將門女子,怎也這般草包?”

    沈萱低頭沉思着,她在那裏沉思了多久,石申就眼巴巴的看了她多久。

    “王爺餘毒未清,需要蒼雲山上的寒霜草,你去採了過來,我告訴你是如何給王爺驅毒的。”

    “寒霜草?”石申的眼裏滿是疑惑,低頭思索着。

    “白君陌是何人?”

    不等石申想明白這寒霜草的用處,就又聽見沈萱問話。

    石申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寒霜草上,根本就沒有在意沈萱的問話,直接脫口而出,“獅麟軍副將。”

    說完之後,石申才驚訝的擡起頭來,使勁的拍了自己的嘴巴一下。

    “王妃莫要聽我胡言亂語,我……我……”

    石申着急解釋,但沈萱卻聳了聳肩,“什麼,剛剛我什麼都沒聽見。”說着轉身就往外走。

    石申追在後頭,想要弄清楚寒霜草跟蕭祁川的毒有什麼關係。

    “你自去採摘了過來,現在山上的雪還沒有化,寒霜草的藥效還是不錯的。”

    沈萱能看的出來,石申也是個醫癡,雖然一副邋遢不修邊幅的的樣子,但靠的近了,就能聞到他身上特有的草藥味。

    出了屋的沈萱再看向白君陌,眼神已經有了些變化。

    這個看起來文文弱弱的男子居然還是獅麟軍的副將。

    獅麟軍是一支鐵騎,當年也是大晉軍隊的精銳。

    在大晉,幾乎無人不知獅麟軍的名號。

    但這支軍隊卻在幾年前突然就沒了消息,這麼多年了,也沒有人再提起。

    沈萱朝着白君陌勾了勾脣,這突如其來的微笑讓白君陌有些摸不着頭腦,但還是禮貌的躬了躬身子。

    石申拉了白君陌一起去了蒼雲山。百里要沈惟跟他下棋,沈惟有些頭疼的找了蕭祁川,讓百里跟蕭祁川下,自己則坐在一旁溫書。

    眼看着就要過年了,沈萱跟福嬸還有無霜準備過年時的東西。

    這府裏的氣氛突然就讓人覺得無比的溫馨。

    這普通人家的年,應該就是這麼過的吧!

    但這溫馨的氣氛卻很快就被打破了。

    宮裏來了傳旨的宮人。

    那個宮人嫌惡的看了四周一眼,尖細着聲音,趾高氣昂的宣着手裏的懿旨。

    等手裏的旨意讀完了,也不等他們接旨,那人異常鄙視的將手裏的懿旨扔到了沈萱的面前,如同在施捨一個路邊的乞丐。

    “髒的要死,記得進宮的時候好好洗洗,莫要薰着了太后娘娘。”

    那宮人的態度實在讓人氣憤,百里就要起來跟他理論,卻被身邊的無霜給拉住。

    沈萱不動聲色的將懿旨撿起來,還順手撣了撣上頭粘的灰塵。

    “看來公公對這差事並不滿意呀!”

    沈萱慢條斯理的站起來,將手裏的懿旨小心翼翼的捲起來,那模樣畢恭畢敬的。

    那宮人重重的哼了一聲,大力的甩了下衣袖,就準備離開,這樣一羣廢物,這樣破敗的府邸,他一刻都不願意多待。

    “看來公公真是不滿意呢,既然如此那本妃進宮之時,定然會向太后娘娘講明白,往後萬不能再派給公公這樣的差事了。”

    那宮人邁出去的腳生生的頓住,回過頭來對着沈萱怒目而視。

    “胡說八道,雜家何時說過這樣的話?”

    沈萱也不擡頭,只是一個勁的拿着自己的衣袖擦拭卷的整齊的懿旨,好像手裏拿的是什麼了不得的寶貝。

    “既然公公沒有這樣的意思,怎麼就把太后娘娘的懿旨給扔到了塵埃裏了?這般蔑視太后,難道不是因爲不滿意這件差事?”

    “胡……胡言亂語……那……那是雜家不小心掉到地上的。”

    沈萱了悟的點了點頭,“原是本妃錯怪了公公,等進宮的時候,定然是要當着太后的面,親自向公公道歉的。”

    “你……”

    那宮人指着沈萱重重的哼了一聲,咬牙切齒的說道:“那雜家就在宮裏好好恭候秦王跟秦王妃了。”

    說完扭頭就走,不過腳下的步子卻急了許多,能看出他心裏的憤怒。

    這蕭祁川癡傻了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被請進宮裏參加過宮宴,今年就突然被叫了去,怕是跟寧藍二人死了也有幾分關係。

    “王妃跟那種人一般見識幹嘛?這進了宮還不定怎麼爲難您跟王爺呢!”

    無霜湊過來有些嘆息的說,原來的沈萱碰到這種事都是不放在心上的,這次倒是怎麼了,居然跟人對了起來。

    沈萱無所謂的擺了擺手,“便是我受了這氣,等宮宴的時候也少不了要被他們這羣人刁難,現在我倒是不願意忍着了。”

    沈萱撇了一眼手裏的懿旨,隨手扔到了一邊,全然沒有把要進宮這件事放在心上,只招呼了衆人,該幹嘛幹嘛。

    蕭祁川也是手舞足蹈的,吵着要跟百里下棋。

    只有沈惟的臉色不大好看,目光一直放在沈萱的身上,眼神裏有些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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