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醫妃凰途 >第53章 沒有退路
    沈萱終於知道白君陌爲何不換衣裳了。

    她知道白君陌應該功夫不弱,但她沒想到會是這般高。

    他帶着她行走在屋脊上,耳邊都是烈烈的風聲,那速度之快,怕是也只留給別人一道殘影吧!

    沈萱要去錢良的府上,今晚,當年的事差不多就能水落石出了,想到這裏,她心裏竟不覺有些激動。

    白君陌帶着她,一路毫無聲息的就進到了錢良家的院子。

    “王妃在這裏別動,在下去找錢良。”

    白君陌將沈萱放在屋脊上,話音落時,人已經是不見了。

    沈萱自己覺得自己也是天不怕地不怕了,但她卻俱高。

    之前在路上的時候,有白君陌在一旁,她的視線被擋住,還未曾感覺怎樣,但現在自己一個人坐在高處,底下的燈火照亮了院子,這往下一看,不覺就眩暈了起來。

    趴在那裏動也不敢動,好似自己一動,就能從這裏滾下去一般。

    她戰戰兢兢的等在那裏,在白君陌一出現的時候,立馬就伸手用力拉住了他的衣衫。

    白君陌先是怔了一下,又不禁莞爾,伸手抓住她的手臂,輕道了聲“閉眼”。

    下一刻,沈萱的耳中就只剩下了風聲。

    “就是這裏了。”

    聽到白君陌的話,沈萱才睜開眼睛,這一睜眼,又忍不住抓緊了他的衣袖。

    白君陌低頭抿脣,下一刻,已經帶着她落到了院子裏。

    “王妃自放心進去,外頭有我。”

    沈萱點頭,落到了地面上,沈萱的心也放到了肚子裏。

    屋子裏的人看起來應該還沒睡,亮着燈,門口守門的隨侍已經軟軟的躺在地上,看來剛剛白君陌就動了手。

    沈萱的手剛放在門上,還未推開,便聽得屋裏錢良的聲音傳出來,是在喚門口的隨侍進去。

    沈萱轉頭看了一眼負手立在院中的白君陌一眼,他則微微朝她點了點頭。

    沈萱推門進去,就見着錢良正坐在桌案前,案上擺了許多的書信,亂七八糟的散在那裏。

    而錢良則緊皺着眉頭,聽見有人推門進來,頭也不擡,只低聲要茶。

    “錢大人便不怕錢夫人一命嗚呼了,鄭國公府會爲難了大人?”

    沈萱的話才一出口,錢良就噌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看見是沈萱,他的眼睛徒然眯了起來,“你居然沒有中毒?”

    沈萱淡然的往前走了兩步,看着錢良冷笑一聲,“不是沒中毒,是這天底下沒有能傷了我的毒。”

    錢良看着走近了的沈萱,突然回身,從自己身後唰的一下抽出一把長劍來。

    “你來這裏做什麼?”錢良看着沈萱,渾身的戒備。

    “錢大人不會忘了吧!錢大人手上沾着人命,這報應遲早會來的。”

    沈萱像是看不到錢良手裏的劍一樣,腳下的步子雖然緩慢,但卻沒有停住,繼續朝着錢良這邊走近。

    “錢大人這雙手可是捉墨拿筆的,不知道能不能使得動劍。”

    沈萱的身子已經將要碰到劍尖,只消錢良用力,沈萱便能血濺當場。

    錢良便也是這麼想的,但他剛要往前送劍,手卻突然沒有了力氣,劍哐當一下就掉到了地上。

    “你……你……”

    錢良捂着自己的手,看向沈萱的眼裏有許多的不可置信,縱然她醫毒無雙,但打進來之後,她根本就沒有接觸過自己,到底是怎麼做到讓自己雙手無力的。

    這裏的聲音驚動了裏頭休息的挽蝶,她從裏頭轉出來,但見到外頭的沈萱,原本迷濛的眼立刻就清醒了過來。

    “現在當真是不知道如何稱呼你了,不過看挽蝶姑娘氣色不錯,不知道下個月還需不需要我的藥。”

    沈萱好整以暇的看着挽蝶,絲毫沒有在意她驚訝的臉。

    “你……你們……”

    錢良的目光在沈萱跟挽蝶之間來回轉動。

    “我也不願意再說旁的,今日我過來,只是想知道幾件事情,若是錢大人能據實相告,那咱們便也能相安無事……”

    沈萱還沒有說完,錢良立刻就打斷了,“若是我不說呢?”

    “大人先彆着急說話,我先給大人看樣東西。”

    沈萱說着,從懷裏掏出一個紙包來,那紙包同之前她給挽蝶的藥包裹的一模一樣,挽蝶心裏一沉,接連往後退了好幾步。

    沈萱看着她勾脣一笑,“挽蝶姑娘不用擔心,這可不是安胎藥,這藥名叫歸萫,說的簡單一些,這就是之前在宮宴上時,太后中的那個毒。”

    沈萱擡起頭來看着錢良的反應,頓了一頓又接着說:“雖然孫大人自殺,但這案子卻一直懸而未決,這個時候若是在錢大人的府上找到這個毒藥,而且逃走的孫蔓又正好大人這裏,大人您說,陛下會如何處置?”

    錢良指着沈萱,一時竟是說不出話來。

    沈萱走到錢良跟前,蹲下身子,臉色徒然變得陰冷起來,“錢大人,我只是想知道,當年害死我爹孃的人是誰。”

    錢良將頭別到一邊,口中重重的哼了一聲。

    “看來你早就已經是計劃好了,不過你也是太低估我了,你以爲單憑一包毒藥跟一個女人,陛下就能定了我的罪?癡心妄想。”

    沈萱也是哼了一聲,“當然不會,但錢大人應該知道陛下對方術的憎恨程度,現在錢夫人的病任誰都查不出病因來,您說是不是被人施了巫蠱之術?”

    錢良的神色一凜,神色憤恨的看向沈萱。

    “都是你做的?”

    “是,半年前我就在想着能如何撬開你的口,你也不用再掙扎了,今日我既然能出現在這裏,就已把你所有的退路都封死了,你還是乖乖的把當年的事告訴我,不然可是要有許多人給你陪葬的。”

    聽了沈萱這話,一直站在一旁的挽蝶卻突然上前,看着沈萱恨恨的說道:“我說過,你若是要對我們不利,我定然也要拉你一道,今日我們若是有什麼意外,明日你所有的行爲都會被傳出去,你也活不了。”

    沈萱對挽蝶的威脅嗤之以鼻,“你的話誰信?別忘了,我現在還中了豫王的毒躺在牀上,只要我不願意,任誰都查不出我的毒已經解了。

    再說了,你的證據呢?我做事,既然我早就盤算好了,又怎麼會給你留下證據,你倒是要怎麼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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