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醫妃凰途 >第72章 殺父之仇
    一百軍棍也非同小可,尤其是邢教頭,這兩百軍棍下來,更是要了半條命去。

    蕭祁川有意讓沈萱在衆人的心中樹個好形象,所以話裏話外的對沈萱說了他們捱打的事。

    沈萱如何不明白他的心思,但卻表現的淡淡的,等蕭祁川出去之後,才叫了石申過來。

    “前些日子我教你的針訣你可學會了?”

    沈萱沉着聲音問,這態度讓石申一時猜不透她的意思,猶豫了半晌才緩緩的點了點頭。

    “今日我再教你一些,記得,我只教一遍,這是快速癒合皮外傷的,學了之後,你正好可以用外頭那些人練手。”

    石申聽了沈萱的話,喜不自禁,忙不迭的點頭,剛沈萱那表情語氣,他還以爲她後悔了教自己的那些東西。

    石申不住的道謝,歡天喜地的,但沈萱卻一直是哪個表情,抿緊了嘴脣,手上整理着自己的那套金針。

    她也有自己的打算,玄機針訣,醫仙谷拿着當鎮谷之寶,輕易不能外傳,但她卻不這般認爲,這治病救人的東西,就該讓更多人的人學會纔好。

    石申是個醫癡,他就是最適合的人選。

    這玄機針並不是那麼簡單的,縱然是石申學的認真,基礎也紮實,但從屋裏出來的時候,天色還是有些晚了。

    石申也不愧是醫癡,才從沈萱這裏離開,就迫不及待的去了邢教頭那裏。

    巧的是元蕎也在,她坐在牀邊哭的眼睛通紅。

    邢教頭沒有家室,不大的院落裏住着他自己,他跟元蕎的爹是同生共死過的,這些年,對元蕎也是視如己出。

    “蕎丫頭回避一下。”

    石申擺了擺手,元蕎見他揹着藥箱,忙起身出去,但卻沒離開的太遠,只站在門口,聽着裏頭的動靜。

    “你說你這麼大個人了,經歷了多少風浪,怎麼就在這時候犯了糊塗。”

    石申一邊給他醫傷,一邊同邢教頭說話,他們是多少年的關係了,現在屋子裏沒人,說話也是隨意。

    邢教頭雖然功夫不錯,但捱了兩百軍棍,現在也是有氣無力的,所以也就只聽見石申一個人在那裏喋喋不休。

    “你也不要怨恨王爺,說實話,若是沒有王妃,王爺這腿,說不定這輩子就好不了了。”

    石申一邊說話,一邊給邢教頭下針。

    玄機針非同一般,這幾針下去,邢教頭已經明顯的好轉。

    他回過去看向石申:“你這醫術倒還真是不錯。”

    說着,還稍稍動了動身子。

    石申白了他一眼,“這行鍼的方法可是王妃教的。”

    邢教頭愣了一下,他們一羣大老爺們,當然不能巴望着王妃給他們施針。

    剛元蕎還在說,王妃擅醫,說不定會送了藥膏過來,收買人心。

    王妃教了石申,讓他親自過來,倒真是讓邢教頭沒有想到。

    “王妃年紀輕輕果然醫術高明,居然能教了你了。”

    這是邢教頭的一句心裏話,但卻讓門外的人使勁的豎起來耳朵。

    石申的聲音聽起來很是自豪,“那是,王妃這醫術,可是……”

    話說了一半,突然察覺有些不妥,便也閉了嘴,“你不用管那麼多,王妃跟王爺是一樣的,同蕭祁塵之間是血海深仇,所以你們不用擔心王妃會出賣了咱們。”

    石申一邊說着,已經是收了針,又拿出一盒藥膏來,給他抹上。

    “這藥膏也是王妃親自制的,我給你放這兒了,生肌止痛的良藥。”

    元蕎聽着石申就要出來,慌忙回退了好幾步,離的屋門遠了許多,在石申出來的時候,佯裝從外頭剛回來。

    石申心裏正興奮着玄機針的神奇,準備去下一家醫治,根本沒將元蕎放在心上,微微點了點頭,便擦身而過。

    元蕎看向石申的眼裏晦暗不明,這個沈萱有祕密,只要她有祕密,自己就有機會。

    捱打的人多,石申轉了這一圈回去,身上已經很是疲憊,他也是自己一個人住在個小院裏,院子裏曬滿了他採的草藥。

    他見屋裏裏亮了燈,心裏差異,就見元蕎從屋裏出來。

    “蕎丫頭,這麼晚了你在這裏做甚?”

    元蕎低頭,臉上的神情帶着些愧疚。

    “石先生今日辛苦了,我親自做了幾個小菜,給先生解解乏。”元蕎低頭小聲說道。

    石申進屋,果然是見桌子上擺了兩個小菜,還有一壺酒。

    石申回頭看向元蕎,他這麼多年了,還沒喫過元蕎做的飯。

    “蕎丫頭,你說吧,爲何這般殷勤,你有何事?”

    元蕎看着石申,他對自己還是有些警惕的。

    “我已經知道錯了,想去給王妃道歉,但那個院子裏,我進不去,石先生跟王妃關係親近,就請石先生在王妃那裏替我美言幾句。”

    元蕎說的真誠,石申斜眼看着她,“真的?”

    “自然是真的,不然我還能怎樣。”

    石申是得了沈惟他們的囑咐,讓自己的嘴巴嚴實一些的。

    現在看元蕎臉上真的帶了悔過之色,警惕也放鬆了幾分。

    他本就疲乏,也端起酒來淺嘗了兩口。

    有了上一次的教訓,元蕎不敢在飯菜裏頭用毒,只是石申卻是個沾酒就醉的,再加上元蕎本就有心,多灌了他兩杯,所以沒多會,石申就有些醺醺然了。

    “石先生?”

    元蕎湊上前叫了一聲,聽見石申含糊不清的回答了,元蕎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她對石申並不是很瞭解,不過是在石申走後,去套了邢教頭的話,知道石申酒量淺,所以才備了酒菜在這裏等他。

    “先生的醫術是跟王妃學的?”

    石申應了一聲,擡起頭來,手已經有些不聽使喚,還要伸手去拿酒壺。

    元蕎慌忙拿過,“我替石先生倒酒,只是我有一事不明,王妃年紀輕輕的,怎麼有如此好深的醫術?”

    元蕎瞪着眼睛看着石申,心裏充滿了期待。

    “王妃……母親……醫仙谷……”

    石申已經說話都有些不大利落了,斷斷續續的,但元蕎卻聽明白了,眼珠子轉了下,又看向石申。

    “那王妃跟蕭祁塵有什麼仇恨?”

    元蕎湊的近了又問。

    “殺父之仇……”

    之後石申的嘴裏嘀嘀咕咕的就不知道說的是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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