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醫妃凰途 >第155章 小瞧了你
    沈萱還不明白樓憶南要表達的意思,就已經被人推到了城牆上,站在了最外頭。

    皇宮的宮牆高大,站在上邊,一眼就能看的老遠。

    看遠處城中的樣子,應該是有城門被攻破了,街上平白多了許多的人,只是不知道蕭祁川在哪處。

    太皇太后也被拉到了城牆上,不知是不是知道哄不好豫王了,所以又成了之前那副嫌棄的模樣,對着豫王不住的咒罵。

    周安一身銀色的甲衣,從底下上來,對着豫王拱手行禮。

    “周安,快趁着蕭祁川還沒有打進皇城,我們立馬離開這裏,只要我們聯絡到了京畿營,就能包圍上京,把蕭祁川困在這裏頭。”

    太皇太后見周安過來,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朝着他大聲的叫喊。

    但周安的目光卻始終在豫王的身上,任由她在那裏說話,卻連一個眼神都吝嗇的給她。

    太皇太后氣急,朝着周安破口大罵,“先帝在時,對你多有提拔,先帝走了這才幾日?你就忘了先帝對你的好,去投奔了這麼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

    周安聽着這話,才猛然回過頭來,看着太皇太后聲音都是冷的。

    “太皇太后誤會了,在下自始至終都是爲豫王殿下效命的,若是沒有殿下,在下這條命早就沒了,只是碰巧了殿下吩咐在下做的正好是蕭祁塵需要的而已。”

    周安毫不客氣的說,而且更是直呼蕭祁塵的大名,這讓太皇太后的臉色立馬就變了。

    “還真是我小瞧了你,原以爲你是有幾分聰明,沒想到你還是個城府深沉的,但縱然這樣又如何,你這樣的人,又怎麼可以繼承皇位?你籌謀了這許多,也不過是將你自己送上絕路而已。”

    太皇太后厲聲說着,語氣裏依然是對豫王的不屑。

    沈萱今日被這對母子着實是驚到了,她從未見過這世間有如此畸形的感情。

    不過她站在這裏倒不是來聽他們母子吵架的,這個中緣由,誰是誰非,不是現在打探清楚的時候。

    她都雙手被捆的結實,動彈不了,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腰間,又看了看兩邊的人,突然掙開了兩邊看着她的士兵,朝着牆邊跑過去,那模樣像是要跳下這宮牆一般。

    兩邊的士兵驚了一下,慌忙上前把沈萱給拉住,到她的腰還是重重的撞在了城垛上,險些就掉了下去。

    沈萱被拉了回來,她只覺得腰間隱隱的疼,仔細的感覺了一下,腰間的東西應該是被她撞碎了。

    豫王朝着這邊看了一眼,不過也僅僅是看了一眼而已,然後目光就又停在了遠處。

    沈萱的目的達到了,也仔細的看着城中漸漸多起來的士兵,看着他們朝着這邊皇宮這邊涌過來,但自始至終,她都沒看到蕭祁川的影子。

    “殿下,四門皆已失守,現在叛軍都在往皇宮這邊來,殿下現在若是改變了主意,屬下便是拼上這條命,也要護送殿下安全出了上京。”

    周安站在豫王的身邊,神態裏有許多的擔憂,他心裏也是沒底,蕭祁川的戰鬥力,不是他能比的。

    豫王擺了擺手,他站了這許久,也終於是動了。

    他一步步的朝着被關在籠子裏的沈遠山走過去,一直到身子緊貼住籠子,才停了下來。

    他突然伸手,將臉上的黃金面罩給取了下來,才過了這短短的時間,他另外的半個臉的黑斑已經更爲嚴重,半個臉上的血肉彷彿是被人抽乾了一般,深深地塌陷了下去。

    籠子裏的沈遠山原本是安安靜靜的蜷縮在角落裏的,但卻在豫王摘下面罩的那一瞬,突然就狂暴了起來。

    他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嘴裏咆哮着,朝着豫王就伸出雙手去,他的雙手如同鷹爪,指甲足有兩寸上。

    沈萱的瞳孔猛的縮了一下,立馬轉頭看向樓憶南,她記得清楚,之前剛見到沈遠山的時候,他還不是這個樣子的,這麼短的時間,他到底被怎麼了?

    樓憶南不能說話,只紅着眼睛,朝着她微微點了點頭,肯定的回答然沈萱的心都揪在了一起,生疼生疼的。

    而那邊的豫王卻不慌不忙,微微側身避過沈遠山伸過來的手,然後極爲輕鬆的就拉住沈遠山的胳膊。

    沈萱頗爲詫異,單單看豫王這一個簡簡單單的動作,就知道他的伸手不錯,但這麼多年了,上京城裏的人沒有人知道豫王竟然還有功夫在身。

    豫王拿住沈遠山的胳膊,緊接着就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沒有料到的事。

    他居然低頭一口咬在了沈遠山的胳膊上。

    他如同飢渴了許久,大口大口的抽吸着沈遠山胳膊裏的血液。

    而籠子裏的人就不住的抽搐,嘴裏發出一陣陣痛苦的吼叫。

    豫王終於是擡起頭來,他的嘴角還有許多的血跡,被他擡手隨意的抹了去。

    他講面罩重新戴上,又重新負手立在了原來的位置。

    沈萱擔憂的看着籠子裏的沈遠山,這個時候,他已經是倒在地上,蜷曲着身子,原來遮住臉面的頭髮被撩起來一些,露出他慘白枯瘦的臉來。

    “殿下,您看……”周安就站在豫王的旁邊,此時手指着宮牆底下的人,朝着豫王說道。

    沈萱也順着他的指向看了過去,就見赤衣銀甲的士兵已經涌到了皇宮前頭。

    而最前頭的人,騎在高大的棗紅馬上,白衣黃金甲,威風凜凜的看着前頭的宮牆。

    沈萱的目光就一直停在最前邊的人身上,只是這般居高臨下的看着他,而他的頭上又戴着金盔,並看不見他的面容。

    豫王擺手,那些士兵就將沈萱跟樓憶南往前推了推,讓她們的身子懸空在牆垛上,要讓他們投鼠忌器。

    沈萱心裏着急,她倒是想一躍而下,只是兩個士兵拉的她緊,她動彈不得。

    突然之間,一直站着的豫王就動了,他腳踏在牆垛上,一個縱身,徑直的從高高的城牆上躍了下去。

    暗紅色的身影如同一隻俯衝的鷹,朝着最前頭的白衣金甲衝了過去。

    而馬上的人也不含糊,手拍在馬背上,直接騰空而起,在半空中就跟豫王碰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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