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吧。”
這時,梁百川恭敬說道。
李總管想了想,便走到了一邊。
隨即,梁百川便是在長桌旁,爲周凡恭敬的磨墨。
他伸出右手,將那墨條拿在手中,隨即垂直放在了硯臺裏。
而後他又伸出左手把一邊裝有純淨清水的杯子拿在手中,向着硯臺裏緩緩倒出了一部分水。
他一邊磨着墨,一邊往硯臺之中緩緩加着水。
很快,硯臺之中便是有着一道濃度適中的墨水蔓延在那裏。
看着這一幕,周凡也是滿意點頭。
雖然以他的實力來說,對墨水的質量可以不用在意,但梁百川的態度卻是讓他很滿意的。
而且他看得出,梁百川磨墨的手法也算是十分熟練,這表示他在練毛筆時,也是自己動手磨墨的。
梁百川作爲安錦大佬,在這些小事上卻是親力親爲,顯然是值得周凡讚賞的。
“周大師,您請。”
梁百川臉上有着恭敬的笑容,看向周凡。
“恩。”
隨即,周凡微微點頭,便是拿起一隻毛筆,輕輕沾了沾墨水,便是準備在那張畫紙之上作畫。
“看他這架勢,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啊!”
“會不會是在那裏裝模作樣?”
“看看他到底有何厲害之處吧。”
四周衆人也是看了過去。
只見得,周凡左手負於身後,右手拿着毛筆。
隨即,他伸出右手的毛筆,輕輕在畫紙上點了一下,便是收手。
在他的手中,有着淡淡的靈氣纏繞,隨即通過毛筆,在宣紙之上配合着墨水化作了一個黑點。
在做這一切的時候,他依舊沒有進入忘我境界,彷彿做着一件十分普通的事情。
“這......”
“這麼快就畫好了?”
“連山都沒有,雲霧也沒畫,更是連松樹也都不存在,只有一個黑點,這周大師該不會在耍我們吧?”
“我看他所謂的大師名號,簡直就是虛假的!”
“貌似那小子,只是在畫上點了一道黑點,這看上去似乎有些得罪商公子啊!”
“是啊,畢竟那小子此前還對一些意識有些淡薄!”
“這簡直是太過狂妄了,就這樣的水平,還敢說方纔商公子的那幅畫是一張廢紙?”
“這簡直連小孩子都不如啊!”
“一個黑點?就敢在這公然挑釁幾百年前的名畫?!”
“我們過去看看。”
“......”
而四周的一些沒有看周凡是如何作畫的總裁們,也都發覺了衆人的譁然之聲,那其中似乎包含着濃濃的不可思議,隨即便是來到周凡身邊,看向了那一道黑點。
“這......”
“這不可能!”
“這簡直匪夷所思啊!”
“天啊!”
“怎麼可能?!”
可下一刻,衆人只看了那道黑點一眼,便是內心有着濃郁到了極致的震撼之色散發出來。
商建斌看着衆人一臉喫驚的樣子,也是嘴裏嘀咕着,隨即來到桌邊,往桌上的那幅畫看了過去。
這一看不要緊,下一瞬,商建斌的眼睛裏散發出濃濃的不敢相信之色。
他只見得,原本畫紙上的一個黑點,居然在此刻,便是緩緩延伸出了數道線條。
隨即,在那線條的勾勒之下,一道古松便是緩緩出現在了畫紙之上。
此松十分簡單,只有兩三道線條勾勒着。
衆人見了,也都面色懼駭。
而那畫上,此刻只有一顆孤零零的松樹在畫面的正中央,那樹根下有着一片泥土。
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便是一些山崖雲霧,都沒有。
此松雖然簡單,可是卻有一種古樸之意散發出來。
其中似乎有着更深的含義,讓得衆人感慨。
並且此松看上去雖然古老,可是卻有一種新生之感從中散發。
新老交替之下,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在衆人內心涌蕩着。
如此對比之下,便是之前商建斌的松樹圖都比不上週凡這麼短時間內所作之畫。
“周大師並非是口說無憑啊!”
“對啊,周先生的畫技簡直神乎其神!”
“一道黑點便是化作了一棵松樹?!”
“這簡直是......難以解釋啊!”
“在下實在是佩服啊!”
“是啊,我是真的佩服了。”
“這幅畫雖然內容少,可那松樹之上,卻給人一種滄桑之感,甚至能讓人陷入其中。”
“是啊,顯然比方纔商公子的那幅畫更加動人!”
“是啊,畢竟周大師只在紙上點了一點,而後便是化作了一道松樹!”
“如此看來,周大師的畫功,顯然已經是爐火純青了。”
“我還從來沒有見過有人這般作畫,甚至,周大師都沒有作畫,只是稍微這麼一點,而後就形成了一幅畫?!”
“這......這簡直就是驚爲天人!”
“看來周先生,對得起大師的名號啊!”
“......”
隨即,衆人看向周凡的眼神之中似乎是漸漸多了些許敬佩之色。
“這......這不可能!”
商建斌在一旁看了之後,聽着四周衆人的低語,也是不敢相信周凡的畫功如此厲害。
周凡身旁的季婉清也是捂着小嘴,此前她也見識過周凡的武道實力了,並且其身份也是十分高,便是梁百川都要對其十分恭敬。
她也見過周凡的書法。
可沒想到,周凡的畫功也如此厲害?
這......這似乎是一個無所不能的人?
一道黑點,便是化作了一幅畫?
季婉清的小心臟跳個不停,內心小鹿亂撞,對周凡的傾慕已經上升到了更高的層次。
而季如風夫婦,更是不敢置信的看着這一幕。
這一刻,他們對周凡的敬佩,無比濃郁,內心已經沒有任何對周凡的質疑了。
在此刻,便是周凡隨便說的一句話,在他們眼中,都是對的。
一邊的馬天雄爺孫倆,臉上也充滿着震驚之色。
雖然馬天雄見過周凡的書法,可眼下週凡的畫功,顯然比之前的書法,更加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