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稱江凜視角
絮絮叨,但是最後一部分建議看下,算是完結。
【一、很多個第一次】
在你多番努力依然記不起我們第一次相遇的那一晚後,你任性地把飛機的初見當作是我們的第一次遇見。
那也好。
那時候我心裏存了別的心思,太不溫柔浪漫,動作不知輕重,對你也不夠尊重,我便覺得,你想不起來或許亦是好事。
但是相比起飛機上,我更希望把兩家的家宴當成是我們的第一次初遇。
我還清晰記得,你那時候穿一條淺綠色裙子,長髮微卷,我站在包廂門口,餘光恰好看到你精緻的下頜線,整個人如一朵雨後清荷,乖巧可人。那時候我就在想,這纔是適配你的顏色和打扮,大家閨秀,亭亭玉立。
或許是對比太鮮明,反而讓記憶更加充滿誘惑。那一天我總是剋制不住地想起那一晚你在酒店沙發和牀上的樣子,早已變得模糊的記憶,卻被我自己的腦子裏描畫腦補,重新明朗。
那一天我姍姍來遲,你看到我後,即使努力壓抑,但臉上的驚訝還是十分明顯。
我也是第一次正式知道你的身份。很有趣,竟然是我媽認定的未來媳婦的妹妹,我是不是應該稱呼你一句,未來小姨子?
這門婚事,對我來說可有可無,只是順利長輩意願纔來看看,甚至不覺得這門婚事能夠成功。
我覺得一切都在把控中,但是你的出現又再一次成爲我的意外。
之前都只把你當成是人生的過客,但是從這一次之後,我隱隱約約有一種預感,我們以後的糾纏或許纔剛剛開始。
人都說,事不過三,這麼短短的時間內,我們已經第三次遇見,或許冥冥之中,真的有緣分這種東西。
只是這個緣是不是就是小姨子的緣分?
我不得不正式審視這次飯局的主角,你的姐姐。想從她身上找出一點能作爲我跟你日後緣分的類似樞紐的東西。
但我很快就發現,原來這是一樁男無情妾無意的婚事。
我沒覺得遺憾,反而鬆了一口氣。
再看向你,我想,大概是自己多想了,就算三次碰面,也不代表着以後我們會有什麼不同。
對不起,因爲不喜你置身事外的樣子,所以在說到你的實習工作時,我加了一把火。
同時,也歡迎你來到思瑞。
在高層專用電梯遇到你是意外,其實之前也遇到過急用電梯的員工,但你卻是我第一次出口訓斥的人,不知道爲什麼,我想要從你眼中看到慌亂。
當然,如果早知道以後我們會發展成戀人和夫妻的關係,我一定不會那麼惡作劇的爲難你。
趙宇勳不明白,其實我也不明白,爲什麼總喜歡把你叫到十七樓,然後說一些我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的話,做一些你不能理解的行爲。甚至在他小心問我,你是不是什麼重要人物時,我還有點生氣。
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我只是有些惡趣味,想看你露出爪牙的樣子,想讓你如水沉靜的表面泛起哪怕一絲絲漣漪,讓我有證據說服自己,那一晚不只是我的一場春夢,那樣的你確實曾經真實地存在過。
在知道你懷孕之後,我細想了很久,想那會不會是我的孩子,想應該怎麼應對這個突變。但必須申明,我從不覺得這是一個壞消息,甚至再次想到緣分這兩個字,我們每一次的牽扯,似乎都在印證着這兩個字,而這兩個字拓展開來,是天賜良緣。
你相信嗎?我那時候有點相信了。
在聽到你說打算把孩子生下來時,我竟然覺得釋然,還有一點開心,對以後的規劃也變得明晰。
其實,要是你那時候說不要這個孩子,或許我們也不會有以後。
畢竟那時候的我們談不上有什麼感情,唯一必須讓我們緊扣在一起的,只有一個孩子而已。
當然,這是我當時的想法,後來有人問我,如果當初懷孕的是別人,我也會那麼爽快地接受跟她結婚嗎,我沒有明確的拒絕,但是很明顯的猶豫了,遲疑的我,甚至忘記反駁,別人不一定會有那個懷孕的機會。
更別提,那是我踏足生意場那麼久,第一次願意放棄唾手可得的利益,只爲了讓你們有更大的底氣,不會被別人亂嚼舌根。
然而你好像不太領情,心裏只想着跟我劃清界線。
《婚前協議》被你認真寫滿了幾頁紙,我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於是我氣着又加了一條不許同睡,即便在同一屋檐下也要保持距離的協議,我想看你露出哪怕一點點委屈的表情,那我就可以順勢而下,告訴你其實不劃清界線也沒關係。
然而沒有,你下意識地就對我表示了不屑,隨後又是讚許,很滿意我能自動有這個覺悟。
我第一次知道,何謂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何謂作繭自縛。
第一次看到你對這樁婚姻露出委屈的模樣,是因爲我對婚禮不夠上心。
但我那時候卻巴不得看不到你那樣的樣子,會讓我覺得自己太不男人,太沒有擔當。如果你願意,我想,在我們鋼婚、銀婚、寶石婚甚至金婚的時候,可以補辦一場婚禮,再來一次,我對婚禮的記憶一定不會只剩下跟你一起品嚐過的甜品。
我從沒擔心過我們的育兒問題,畢竟有人幫忙,你看起來也很溫柔嫺熟。
可是很快我就明白,乖巧只是你的外表,你行爲實在不夠循規蹈矩,連懷孕要注意什麼都需要別人提醒,都說娶年紀比自己小太多的人,會又當老公又當爹,明明我也只比你大了六歲,但不知不覺中竟然已經有了當爹的自覺。
日常飲食需要提醒,穿衣打扮生活習慣也要提醒。
可你卻只把我的提醒當成是麻煩和威壓,我第一次知道,委屈這兩個字原來是這個滋味。
……
還有很多很多,只關於你的第一次。
會發生在未來,由你我共同譜寫,那些故事大概不會如前面那般莽撞,因爲愛意會讓它被甜蜜溫馨包裹。
……
【二、你不在的那些時候】
今年肉肉五歲,你做出了一個醞釀已久的決定——出國進修。
結婚後,這是我第一次跟你分別那麼久。
肉肉捨不得你,卻表現得異常乖巧,除了一開始吵鬧幾天,後面竟然也習慣了每天只跟你視頻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