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夏一臉目中無人的表情,嬌美的臉上架着一副黑色墨鏡,神色冰冷,似高嶺的雪山。
影后一出,全場噤聲,人人自危。
傳說銘夏這個影后可不簡單,耍大牌,打助理,踩同行那是家常便飯。
誰沾上她誰就是倒了八輩子黴!
銘夏這人耳朵尖,隱約聽見了一些關於自己的非議。
但她一向不在意傻逼的意見,踩着一雙昂貴的十釐米水晶鞋,如一隻驕傲的孔雀一般,傲慢地從一羣新人中間走過。
在她的身後,一左一右兩個小助理衆星拱月似的圍着她轉。
彷彿她不是影后,而是早已入土爲安的老佛爺。
“一幫傻逼。”
“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佬,醜得要死,這樣的人能紅起來纔怪了。”
“切,全是整出來的塑料臉,還趕不上我們銘夏素顏萬分之一的好看,這種人也好意思當明星,還真以爲明星是某些醜小鴨想當就能當的麼?”
“不自量力,蠢貨!”
人說,物似主人形,雞犬升天,狐假虎威。
這兩個小助理,年紀不大,德行倒是隨了銘夏這個主子,嘴巴臭得令人作嘔。
兩助理眼睛長在頭頂上,一臉的傲慢,跟銘夏這個影后幾乎一模一樣,像兩隻被人掐着脖子打鳴的母雞,對在場等候面試的選手,進行了極具侮辱性質的點評。
影后所過之處,寸草不留,行人紛紛避讓。
銘夏越發得意,無視衆人的膜拜,款款來到面試廳前。
趕在她之前,小助理連忙小跑過去,殷勤拉開房門,這才恭恭敬敬將她請了進去。
啪!
銘夏攜助理走進面試廳。
房門發出一聲輕響,將影后與藝人後備軍徹底隔絕在兩個世界之外。
“切,大清都亡了一百年了,拽什麼拽啊!”
有人憤憤不平。
“就是,驕傲什麼啊,說什麼影后,還不是靠跟天醒總裁的緋聞上位的,有什麼好得意的。”
有人義憤填膺。
“算啦,誰讓人家有權有勢還有資源呢,咱們這些小人物,哪裏是人家的對手,到時候人家只要吹吹枕邊風,咱們的星途可就徹底完了!”
“對啊,爲了一個小三得罪了總裁,不值當。”
最後,所有人都選擇了息事寧人。
而此時,暮寒山走進茶水間,正好看見祕書周豔在泡茶。
“咳。”
暮寒山手指抵拳,作勢輕咳了一聲,引起了祕書的注意後,這才轉頭看向他家老婆。
我老婆的睡相真可愛!
暮寒山滿眼迷戀,心軟得一塌糊塗。
如果不是急着加固老婆鬆懈的封印,他能看老婆的睡相看一千年!
“總,總,總裁!”
周豔轉身,看見暮寒山時,忍不住尖叫一聲。
隸屬於總裁特助室祕書的周豔,怎麼可能沒見過新上任的總裁。
而且,她家老闆這張臉,實在太過英俊,讓人想不記住都難。
“暮,暮總,您不是說,今天有事不能上班麼?”
周豔一秒立正,冷汗直流。
她家總裁明明就不兇,可不知道爲什麼,周豔總是覺得老闆身上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怖氣息,讓人望而生怯,不敢輕易放肆。
“她怎麼了?”
爲了保險起見,暮寒山還是決定,暫且先隱瞞他跟白罌的夫妻關係。
她?
哦,說的是她家偶像。
周豔扭頭看了一眼小姑娘隔着口罩也能感受到的甜美睡相,鬆了口氣:“報告暮總,白罌小姐暫時沒什麼大礙,應該只是低血糖引起的暈厥,休息一下就好了。”
“嗯。”
暮寒山不動聲色,面無表情走近沙發,“你先下去吧,我在這裏等她醒來。”
“誒?”
周豔一愣,擡頭看着自家丰神俊朗的老闆,驚詫道:“可是,暮總,您跟白罌小姐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恐怕,不太好吧!”
傳出去有損我偶像舉世無雙的名譽啊!
我家老闆絕逼是覬覦我們家天仙的美貌,故意想爲自己製造一個完美的二人空間!
哼,我的天仙我來守護,絕不會讓我們家總裁得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