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夫婦二人來到學校,倒也沒了避嫌的心思。
反正垃圾都被清理了出去,避不避都沒什麼關係了。
“先說好,上課不可以喫零食,必須給同學們做個榜樣,不可以帶壞小朋友。”
快下車時,暮寒山一邊嘗試給老婆解開安全帶,一邊貼在小姑娘耳邊,下了這麼一個死命令。
白罌聞言,先是不爽地皺了皺眉,隨後又乖乖點頭:“好吧,但我下課可以喫吧?”
“下課到我辦公室,吹着空調,我看着你喫。”
畢竟還是心疼老婆,暮寒山倒是沒打算強硬幫老婆戒她的零食犯癮症。
白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也就沒糾結憑什麼在老公心裏,小朋友就比她這個女朋友更加重要。
爲了解開右側的安全帶,暮寒山俯身向前,跟老婆捱得極近。
看着男人露在黑色口罩外的一雙桃花眼,白罌不知道發的什麼神經,突然湊過去,在他的眼睛上親了一口。
暮寒山繞過老婆細腰去解安全帶的手突然就怔住了,耳尖一片粉紅,渾身上下彷彿被十萬伏高壓電洗禮了一遍,連靈魂都是顫抖的。
“怎麼了?”
白罌看着老公異常的樣子,還以爲自己做了什麼壞事,突然就縮起了脖子:“對不起嘛,我就是……就是一時順嘴……”
“閉上眼。”
暮寒山低聲命令。
男人嗓音暗啞得厲害,彷彿刀片刮過了喉嚨,語氣緊繃,不知在隱忍什麼。
白罌懵懂地睜大了眼,“什麼?”
幹嘛突然要她閉眼?
老公不會要打人吧?
“嗚嗚嗚,我錯了,暮寒山,你別打我,家暴是犯法的,我要是死了,你也要被關小黑……唔……”
就在小姑娘喋喋不休的聲音中,男人彷彿再也忍受不了了似的,突然伸出一隻手,輕輕覆在她的眼睛上。
掌心溫熱熨帖,黑暗降臨。
另一隻手一把扯開口罩,暮寒山飢渴難耐的薄脣早已尋着小姑娘的紅脣,重重地吻了下去。
小姑娘渾身一顫,下意識攥緊男人的手臂。
白罌感覺自己眼前的世界變成了一片黑色,她剛要說話,突然就感覺一個溼溼軟軟的東西輕輕覆在自己的脣上,帶起一片漣漪與戰慄的酥麻感。
這個吻……好熟悉。
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男人,也曾這樣吻過她。
白罌愣住了,腦子裏不段播放的是一千年前與某個人並肩的影像,而她身邊的世界慢慢變得虛無縹緲起來。
這個跨越了一千年的吻,好像突然一下就把兩人帶回了那個終年白雪的神女山。
在那裏,他們一個是普度衆生的寒光上神,一個是與寒光上神同生同死的厄命災難體——妖女白罌。
暮寒山的情緒雖然失控,一吻卻很剋制,一觸及收,怕因此亂了老婆的心神,從而導致她衝破封印,白白丟了性命。
暮寒山做了壞事,循着本能抹除了老婆的記憶。
男人指尖的金光輕輕一閃,白罌突然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了。
總之等她回過神來,身旁的老公還是一副優雅自持的模樣,而他們早已下車,來到了停車場出口的位置。
“暮寒山,我們剛纔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白罌擰起眉,一副苦惱的樣子。
“忘了什麼事?”
暮寒山目光深沉,不動聲色。
白罌想了想,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道啊,就是感覺……好像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不見了。”
慕寒山一本正經道:“是不是零食忘拿了?”
“啊!”
白罌突然反應過來,自己買的一大包零食還在老公車裏,忍不住嘟了嘟嘴:“這麼說,我今天是喫不成了?”
“小饞貓,就這麼饞麼?”
暮寒山失笑,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放心吧,等一下我拿到辦公室,下課你就來喫。”
“那你不許偷喫。”
“好,不喫。”
“也不準給同事喫,尤其是女同事。”
“你怎麼知道就一定有女同事?”
“哼,你長得那麼好看,肯定會有小妖精勾引你,暮寒山,你要記得,你已經是結了婚的人,要是敢上女妖精的當,我就騸了你,就像騸掉那隻小兔子的小几幾一樣。”
“阿嚏!”
遙遠的妖盟總部,顧一突然打了個噴嚏:“媽的,誰在背後說我壞話,讓我知道了,老子肯定饒不了……阿嚏!阿嚏!阿嚏……”
“主子,我錯了,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