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已經消亡了，她也不會忘記……呸，她死也不會原諒他的！
想起一千年那個爲了天下蒼生就打碎她神丹，害她靈體破碎，被迫沉睡一千年的混蛋上神，白罌氣得心口都疼了。
小姑娘用力咬住魷魚絲，眼睛都氣紅了。
“怎麼又不高興了？”
暮寒山回身，憐愛地摸了摸小姑娘的頭，“我們家罌罌做得很好，今天先休息，明天再接再厲。”
白罌：“……”
什麼啊，她堂堂一個老祖宗，本該在祠堂裏接受後人的香火不是嗎？
難道真的要每天在學校裏裝三好學生？
白罌嘴巴一撇就要拒絕，但暮寒山急着去觀察厄命變異的過程，便冷麪嚇唬起老婆來：“我聽說連大學都畢不了業的小朋友是會被打成畜生輪迴道的。”
畜生輪迴道？
這可是以前得罪了神明纔會有的非人待遇。
比如，以前的天蓬元帥，那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反面例子。
白罌不想變成一隻豬，只好憋屈地點頭：“那好吧，我認真讀書，你讓學校別開除我。”
“有我在，只要你乖乖上課，誰也不敢開除我們家暮太太。”
“是！我一定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白罌一臉熱血，激動地站了起來，一副準備豁出去的嬌俏模樣，眼神亮晶晶地看着自己的老公。
美得簡直讓人無法自持。
暮寒山的一顆心都快讓她給萌化了，聞言便是輕笑一聲，“我老婆好厲害，你先看電視，等一下我帶你去喫飯。”
“嗯，我想喫火鍋。”
火鍋也是一千年前沒有，但現在很流行的東西。
只要是流行的，老祖宗就想參與。
說到底只是不想被人當成什麼都不懂的老古董。
“好，就喫火鍋。”
暮寒山一邊認真答應老婆，一邊從神鏡中調出白玉堂傳來的實時傳輸發訣。
很熟悉的一個人。
就是那個跟他老婆搶男朋友的女人，叫什麼來着？
暮寒山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還是老鼠善解人意，白玉堂在另一邊提醒道：“潘美美，銘大二年級生，至少上過您一年半的課。”
白玉堂不是愛管閒事的老鼠，但對暮寒山的區別對待還是很無語。
要麼說神都是無情冷血體呢？
他們根本就不會在意除了彼此之外的任何東西。
就像他們家老闆，腦子裏永遠只會裝下老祖宗一個人。
而老祖宗貌似也只記得老闆一個。
連他們這些曾經跟着她出生入死的屬下都不記得了，說是腦子瓦特都是……嘶，主子，我錯了！！！！
妖盟之中，白玉堂的表情突然扭曲，一雙老鼠耳朵也跟着被高高地拎了起來。
盟主大人有窺視別人思想的能力。
而且，神力超強。
你根本就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就把你看了個精光，便乾脆連一個污濁的念頭都不敢有。
但其實這個標準只適用於老祖宗。
其他人，神，妖，魔，鬼，該吐槽吐槽，該扒皮扒皮，沒有一個神會在乎他們的感受。
碰上了他家老闆這種隨時隨地都能讀取別人思想的神，你要麼自覺點什麼都別想，要麼就乾脆別想老祖宗。
只要從思想上遠離老祖宗，就能活命，否則……哼哼，咔嚓兩字送給你當輓聯。
白玉堂的老鼠耳朵被一股無形的神祕力量拎了起來，加上盟主大人法力的加持，痛得它差點昇天。
直到他誠摯地道了歉，盟主大人的金光這才淡定地收了回去。
白玉堂哎喲一聲摔倒在地上。
暮寒山接着看神鏡。
老鼠不敢打擾他，趕忙收兵下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