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受夠了,總在醋海里翻騰,然後藉機打壓人的大魔王主子。
不過,還不等兩位護士說話,顧一跟白玉堂倒是極有默契地衝小三一擺手:“不行,再上就超載了,師傅,開車!”
大概是兩人敲窗的聲音足夠響,前面戴着耳機聽歌的小年輕終於發動車子,走了。
小三氣呼呼看着白色救護車嗚呀嗚呀地離開殯儀館,胸前起伏劇烈,簡直是驚濤駭浪。
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卻乖乖萌萌的,可愛得不行。
白罌走過來,拍了拍小三的肩膀,笑眯眯說道:“沒事的,他們不帶你,就跟我們一起走好了,反正我們這裏還有位置,是不是呀,老公?”
“一起走吧。”
暮寒山神色冷淡,邁步走過去,將車開了過來。
這一次,白罌沒有選擇坐副駕駛,而是跟小三一起在後面坐着。
兩個年紀差不多的小姑娘在一起嘰嘰喳喳討論着這段時間追的劇,還有她們刷視頻賺的錢。
當老祖宗說,自己靠刷視頻差不多賺了一千多萬的時候,小三不着痕跡地看了一眼前方開車的老闆。
簡直帥得過分!
可這也太霸道了叭!
小三憤憤地白了老闆的後腦勺一眼,又慫慫地縮了縮脖子,轉頭就看見老祖宗手上還提着一袋燒烤。
“哎呀,老祖,肚子突然好餓呢,您這裏面是什麼?”
小三突然就嘴饞了,做作地捂住肚子,一副就快要生了的樣子。
白罌低頭掃了一眼,急忙將燒烤藏到身後,神祕兮兮地說:“不行,這東西現在還不能喫,十點鐘的時候吃了會死人的,再等等,等過了十點,你來我家,我們一起喫宵夜。”
“十點鐘吃了就會死人的燒烤?”
小三也是第一次聽聞,遂好奇地問:“是什麼?”
白罌神祕地說:“豬鞭。”
“豬……咳咳咳,那啥,老祖,你是從哪裏聽說晚上十點喫豬鞭就會死的,這也太……哎喲,媽呀!”
小三剛要反駁這種瞎幾巴亂說的封建迷信理論,結果無形中又被人掐住了命門,疼得她一聲尖叫,差點魂歸西天。
“你怎麼了?”
老祖宗關心地問。
神祕力量一消失,得到警告的小三便知道有些話是不能胡說八道的,笑眯眯轉頭看着漂亮得不似人的老祖:“我沒事,就是剛說話的時候咬了一下舌頭。”
這麼大的人了,說話怎麼還能咬到舌頭,這也太草率了!
老祖宗用一種類似關懷傻子的表情拍了拍小三的肩膀:“沒事就好,其實這些結果都是我在某度上查到的,那上面的理論可是最權威的,絕不可能有錯的。”
小三:“……”
是直接送去閻羅殿開膛破肚的那種權威嗎?
那啥,老祖宗你開心就好。
“對了,老祖,你怎麼突然想起來喫豬鞭了?”
小三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黃花大閨女,特意壓低了聲音,小聲地問道:“我聽說,這東西不是人類男人專門用來洞房用的嗎?”
白罌也跟着小聲地壓低聲音:“對啊,我就是買來洞房用的。”
“怎麼了?洞房不順利?”
小三剛說完這句話,立刻轉頭看了一眼今天異常沉默的老闆。
這個事情是不是不能胡說八道?
白罌也跟着看了一眼前面開車的老公,小聲說道:“洞了,可是很快,幾秒鐘就結束了。”
“噗!”
我的老祖啊,你這麼直白,我家老闆不要面子的呀!
小三被老祖宗這句話嚇得一口口水嗆住了,表情一羞,很快就不對勁了起來。
老闆,我想過您可能不行,但沒想到你能這麼快……哎呀呀!
“那啥,老祖,我告訴你,喫豬鞭根本就不能補那啥,某度都是騙您的。”
小三隱約猜到了老闆的意圖。
老闆肯定是不想跟老祖宗洞房,但小姑娘又太過兇猛了,拿老婆一向沒有辦法的老闆就只能想辦法騙老婆了。
可誰曾想,老婆不上……哎喲喲,知道了,是您老婆,您一個人的老婆!!!!!!
您的老婆壓根就不上當,所以您就只能另尋他法了。
好巧不巧嘛,誰叫我就自己撞槍口上來了呢!
小三用特殊的通話技巧跟暮寒山把話一挑明,就莫名感覺懸在自己腦袋上的某種力量消失了。
小三狠狠鬆了口氣,看來自己猜對了。
老闆這是搞不定老婆,所以需要他們這些人的幫忙了。
“那啥,老祖,這東西真不能喫,女孩子要是吃了,以後就再也不能洞房了。”
小三怕小姑娘不信,用特別誇張的表情說着瞎幾巴亂掰的謊話。
要問說謊哪家強,當然是妖盟。
爲啥?
老闆教得好呀!
白罌果然不信,一副防備的表情:“我不信,你肯定是想搶我的燒烤,我告訴你,我老公可就在前面,你要是敢亂來,他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暮寒山:“……”
說到喫的,他老婆好像忘了自己還有法力這事了。
白罌確實忘了,滿腦子都想着,絕不能讓別人喫掉她的豬鞭。
以及,今天死也要跟老公洞房。
超過三秒的那種!
小三:那什麼,老闆,老祖這麼好看,我真的騙不下去了啊!
回答她的是一陣滋滋的電流聲,以及即將落在她腦袋上的強大力量。
“那那那那啥,老祖,你要是不信,你就給我喫一串,我要是死了,你就總該信了吧?”
“呸,你死了我也不信,你肯定是裝的,就想騙我的燒烤喫!”
不知道是不是突然開竅了,白罌這次格外聰明,衝着前面的老公叫道:“暮寒山你開快點,到了前面公交車站就把她放下去,像這種不懷好意騙7才燒烤喫的人絕不能留。”
老婆的話就是聖旨。
暮寒山果然用最快的速度開到了最近的公交站,並灰常無情地將小三丟在了公交站上。
並且沒有給她一毛錢。
夏季微涼的夜風中,小三身無分文,還沒有法力,還被丟在了距離殯儀館最近的一個公交站上。
寒風瑟瑟。
別說人了,鬼都沒有看見一隻。
只有她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完全傻眼了。
小三欲哭無淚。
她明明就是爲了助攻老闆跟老祖宗來的,爲什麼最後受傷的總是她?
到底還有沒有王法?
就沒有一個太平盛世,是認真關愛小動物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