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寒山見老婆玩得很嗨,膽子也跟着大了一點。
這次,他沒有用【哄老婆回頭然後一秒喫飯法】,而是掐了指訣,幻化了一張符合老婆審美的臉,這才慢條斯理喫完了一頓早飯。
自從娶了老婆,這還是暮教授第一頓正兒八經的早餐。
心酸也是有的,但更多的卻是樂在其中。
有老婆的快樂,單身狗是不會懂的。
其樂融融喫完了早餐,老祖宗夫婦收拾出門。
白罌本想帶着老公瞬移,但暮寒山說,今天週五,剛好趕上週末,準備開車帶她出門辦點事。
小姑娘好奇地問什麼事。
暮寒山暫時沒找到藉口,就說是新婚驚喜,到時候就知道了。
這天,學校裏一片祥和,沒有發生任何不和諧的事。
就算有,也被盟主大人用法力解決了。
半點都不會影響到他家老婆的學業。
這兩天,白罌已漸漸有些懷疑了。
爲防止老婆在那方面突然開竅,暮寒山故意把礙事的小三丟到了雪山之巔,並沒收了她所有的法力。
讓她至少一個月的時間不能出現在老婆面前,帶壞他單純可愛的老婆。
可以這麼說,爲了把老婆早戀的念頭扼殺在搖籃裏,盟主大人也是真的是拼了。
白玉堂等人也在努力尋找新的變異厄命。
作爲厄命的源頭,白罌的體質是這樣的,她必須依靠不斷吸收厄命的氣運,才能維持自己的生命。
有時候,暮寒山很矛盾。
他既不希望老婆變成毀滅世界的源頭,可又不忍心看她死去,只能勉強封印她強大的法力,以此維持她的生命這樣子。
暮寒山掐算着日子,老婆醒後早已經超過四十八小時,早就應該補充厄命氣運了。
否則,必有災難降臨。
可前天那隻小厄命因爲他的醋意,當場直接化爲灰燼,其能力當然不可能被老婆吸收。
這兩天,眼看老婆的封印越來越稀薄,生命也越來越危險。
在徹底爆發之前,他必須找到更多的厄命,將其吸收,以毒攻毒,這樣才能遏制老婆體內黑色厄運的暴漲。
這天放學,暮寒山開車走上一條跟回家毫不相干的公路,說是要帶老婆回門。
“回門?”
白罌明顯受到了驚嚇:“我還有孃家?”
她不是孤兒嗎?
厄命體天生地養,什麼時候有家人了?
暮寒山目光一閃:“有的,等一下你就見到了。”
說完,他就不說話了,專心開車。
白罌看着老公神祕兮兮的樣子,也跟着好奇起來。
她倒要看看,誰那麼大膽,竟敢假扮她這個災難厄命體的孃家人,這是不想活了吧!
兩人來到一棟別墅前。
看着面前【白宅】兩個古風古意的大字,白罌奇道:“還真有啊!”
暮寒山失笑,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待會兒看見人要喊,不可以無理取鬧,也不可以沒有禮貌。”
白罌:“哦。”
缺了一根勁的老祖宗,完全沒發現兩人現在的相處根本就不像正常夫妻,而像一千年前的寒光上神與他的厄命小妻子。
叮鈴叮鈴。
“老……老,老……”
老闆!!!
看起來只有三十歲的美麗女子,嘴裏老闆兩個字剛要脫口而出,一看男人染着寒意的黑眸,瞬間嚇得魂都沒有了,朝着家門大喊了一句:“老,老公,女兒回家了,你快來呀!”
女子的表情滿是驚恐,聲音裏充滿了無法剋制的恐懼,就好像她喊的是【老公,你快來呀,有人來砸場子了,你快來救我呀!】
白罌看着女人絕美的臉孔,拉着老公的手,突然湊近了說起了悄悄話:“老公,這個女人就是我媽?看起來不太像啊?”
這也太醜了!
這個女人真的好醜,就是已經醜到了慘絕人寰的地步,與她家老公戴口罩的樣子有得一拼了。
難怪生出她這麼醜的女兒。
這是遺傳!
老婆難過的表情讓暮寒山嘴角一抽,心也跟着一抽,遂安慰道:“你……長得像你爸。”
主要他沒想到,這對鴛鴦中的其中一個能長得這麼好看。
完了,估計老婆更要懷疑自己的基因問題了。
好在,還有一個是長得比較醜的那個……那個比較一言難盡的東西,應該就很符合老婆的審美了。
“原來是這樣。”
白罌乖乖點頭,記憶裏卻一點沒有關於爸媽的印象。
也不知道是真的沒有,還是讓她給忘了。
“老婆,怎麼了?誰來……哎呀,我的媽呀,老,老,老……”
老闆!!!!
一個一臉絡腮鬍子,一身肌肉,滿臉橫肉的壯漢從別墅裏跑出來,一聲尖叫差點脫口而出。
幸好看見老婆使的眼色,又急忙住了嘴。
這位比東北大漢還兇悍的大老爺們,手裏還拿着一把菜刀,似乎準備跟誰大幹一場的樣子。
白罌都快哭了:“老公,我爸這麼兇的嗎?不過,長得倒挺好看的。”
暮寒山:“……”
怪他,本來想給老婆一個驚喜,誰知道驚喜變成了驚嚇。
“父親,我帶罌罌過來回門。”
暮寒山咬牙切齒,悄悄暗示自己此次的來意。
絡腮鬍子一聽父親兩個字,嚇得腿都軟了,連忙擺手:“哎喲,不,卑職不不不敢擔啊,老……”
敢亂說話害我老婆懷疑你就死定了!
暮寒山陰寒的眸光輕輕一掃,壯漢立刻嚇得一秒立正,“是是是是,我親愛的女婿,歡迎你們回家。”
壯漢回頭,欲哭無淚地看向旗袍女子:“老,老老老婆,快,愣着幹什麼?快把咱們的年貨拿出來,臘肉香腸什麼的,通通都準備起來,這是咱們的女兒回來了呀!”
旗袍女子一愣,隨後一拍大腿:“我親愛的女兒啊……”
太做作了!
這是拿他老婆當傻子麼!
暮寒山面色陰沉:“外面風涼,岳父岳母不請我們進去嗎?”
壯漢老鴛回神,連忙大笑:“哈哈哈,二位……那什麼,我親愛的女兒女婿大人,快,快請進呀,飯馬上就好了,您們先進來坐一下,喝口茶水什麼的。”
開車這麼久,白罌早就餓了,一聽有飯喫,終於笑了:“好呀,我親愛的爸爸。”
老鴛痛哭流涕:“我親愛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