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罌睡了一覺,也到了放學的時候了。
白罌經常犯迷糊,根本沒發現,自己在揮霍了百分之十的法力後,打瞌睡的時間也越發多了。
這是因爲她的厄運被消耗之後,她的生命力也被相應地消耗掉了。
“白罌同學,放學了,你還不走嗎?”
坐白罌身邊的女同學好心叫了一句,就看見銘大那個有名的瘋批校花一臉迷茫地擡起頭來:“這麼快就放學了?”
仙女就是,哪怕頂着一張剛睡醒的臉,依舊還是好看得讓人目不轉睛。
女同學被老祖宗近距離放大的美貌驚豔了片刻,隨後紅着臉說:“是啊,大家都走了……”
“那什麼,白罌同學。”
女同學話音未落,身邊突然傳來一個少年清朗朗的彆扭聲音。
“易諾同學!”
別看這位女同學不聲不響的,其實也是個遊戲愛好者,她的偶像就是易諾,聞言便忍不住紅着臉站起來:“那什麼,易諾同學,你好,我,我叫柳儀,是……”
女同學激動地自我介紹,易諾靜靜地聽完,然後頷首:“你好,柳儀同學,同學還不走麼?”
“我要走的,那什麼,我馬上就走了,就是,走之前你能不能幫我,幫我籤個名?”
“當然。”
因爲白罌坐在靠裏面的位置,爲了接近她,就只能等這位女同學先走了再說。
別看易諾對誰都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對自己的粉絲他倒是顯得極有耐心。
在易諾看來,所有喜歡打遊戲的女孩子都不會太壞。
工工整整給女孩前簽了名後,易諾便頗有禮貌地將女孩送走了。
柳依同學是易諾的粉絲,當然也知道他曾跟校花白罌談過戀愛,就是她的偶像比較慘,是被拋棄的那個。
現在更慘,前女友都結婚了,嫁的還是那個神祕的暮教授。
別看暮教授很低調,可他在銘大的名氣一點不比易諾差。
如果不是因爲暮教授喜歡戴口罩遮住自己的顏值,他在銘大的名氣肯定會更大的。
不過,後來那位女同學出院就失憶了,問她看見了什麼,她卻說自己什麼都沒看到。
後來,關於暮教授的顏值就成爲了銘大十大怪談之一。
有人說他很醜,又有人說他帥到讓人腿軟的地步。
不過,整個銘大的女同學都更傾向於後一個答案。
比如像白罌同學這樣的,哪怕她只是站在哪裏,你什麼也看不見,但你就是能從她的氣質看出來,這是一個美女。
美與美之間有一種神祕的共同點。
這個共同點就是他們的氣質,你不用看他們的臉,就只是看他們的眼神,你就會知道,他是美的。
美人的眼神裏有一種神祕的力量,吸引別人不由自主地沉溺其間。
白罌的眼神裏有這種東西。
沒露過臉的暮教授眼神裏也有這種東西。
柳儀本以爲易諾如果對女神舊情難忘的話,肯定會對暮教授懷有敵意,但讓人沒想到的是,當着白罌的面,易諾這少年竟是不好意思地邀請暮教授一起玩遊戲。
別說柳儀了,白罌都顯得很懵:“你要找我老公打遊戲,那你去找他呀,找我幹什麼?”
老祖宗看起來像是會傳話的人嗎?
易諾不好意思地撓撓後腦勺:“我找了,暮教授說一切聽老婆的,老婆說打就打,老婆說不打就不打,所以,我就只好來找你了嘛。”
白罌哦了一聲:“那就不打了了,打遊戲影響學習你不知道,現在我們還是學生,還是學習更加重要。
而且,我聽說打遊戲也會造成近視,近視了可不好,你看,我現在就連手機都不玩了。”
易諾都聽懵了:“打遊戲近視?誰跟你說的?”
他只聽說說打遊戲玩物喪志,怎麼就沒聽過打遊戲還能近視呢?
不是,不管你幹什麼,用眼過度了,反正就一定會近視嘛,跟打遊戲有什麼關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