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話。
半小時後,三人來到天醒娛樂公司,門口已經來了好多準備做採訪的記者。
白罌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多人拿着長槍短炮圍在一起,像一個熱鬧的集市似的。
“他們在幹什麼?買菜嗎?”
白罌趴在窗戶上,好奇地問道。
暮寒山掃了一眼窗外,“他們在給影后銘夏做採訪。”
“採訪什麼?”
“爲她即將上演的新劇做宣傳。”
“什麼新劇?”
“你既將參演,而她即將給你做配的新劇。”
暮寒山說得輕描淡寫,轉動方向盤就將車開進了地下停車室,對外面的熱鬧似乎並不怎麼感興趣。
可白罌卻聽得一頭霧水:“什麼參演?我不會演戲。”
暮寒山一邊將車停入車庫,一邊回頭看向自己妻子漂亮的小臉,淡淡一笑,安慰道:“我老婆不用會演戲,只要漂亮就行了。”
小姑娘認真道:“可我也不漂亮啊。”
暮寒山:“……”
易諾:“……”
審美奇葩這個大病,到底什麼時候纔會好?
“算了,你高興就好。”
暮寒山也不打算解釋,反正最後只要系統發佈一個丟垃圾的任務,老婆這個財迷很快就會同意了。
三人下車,乘電梯上頂樓。
老祖宗夫婦一直盯着上升的數字,兩人都沒有說話。
夫妻之間有時候其實也不總是在秀恩愛的。
易諾這個外人則顯得有些尷尬。
主要是他這樣的醜逼,跟兩位老祖站在一起,簡直就是天與地的區別,實在讓人無地自容。
還不等少年把自己這輩子所有的自卑都用完,電梯就到了。
白玉堂似乎一早就知道他們要來,笑眯眯等在了電梯口,一見老闆跟老祖宗一起出現,連忙熱情招呼道:“老闆,老祖宗,還有這位,嗯,小朋友,歡迎你們的到來,試鏡馬上就開始了,請跟我來。”
白玉堂一邊伸手邀請他們進門,一邊吩咐祕書看茶,順便回頭給他們介紹公司最新的情況。
老鼠的熱情實在讓人招架不住。
白罌雖然記性不好,但隱約還是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好像上次見他的時候,這隻老鼠的笑容還不想現在誇張。
小姑娘拉了拉老公的衣袖,“暮寒山。”
“怎麼了?”暮寒山溫柔回頭。
白罌拉住他的衣袖,踮起腳尖在他耳邊小聲說:“這隻老鼠是不是這裏有問題?怎麼好像怪怪的?我聽說老鼠發瘋的話,就會引發鼠疫,是會死人的。”
老婆,你纔是腦子有問題的那個啊!
一個腦子有問題的人說別人腦子有問題,該說是正常呢,還是不正常?
暮寒山幾乎快讓妻子認真的模樣逗笑了,強忍着笑容,俯身在白罌耳邊小聲說:“那你離他遠一點,聽說鼠疫會讓人變醜的。”
白玉堂在前面聽得嘴脣瘋狂抽搐,他家老闆是不是有大病?
明明就知道老鼠的聽覺極其敏感,這種當着他的面大聲說悄悄話的行爲,比背後說人壞話還要讓人……對不起,主子,我錯了,您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屬下沒有絕對沒有任何不滿。
白玉堂剛想在腦子裏小小地抱怨一下,一股強大的法力在他的頭頂閃了一下,立刻就讓這隻膽小的老鼠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