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悟空走江前去,只見那塊青石上面赫然寫着幾個大字,書名,通天河。
“這通天河是個什麼東西?”
雖說在這九州之中已經有了一定的路數,但是蕭明月在長久不出道關的情況下,又有許久以前的記憶,一二去之中便有些混淆了。
天天這個河那個河,之前的黑水河差點也沒想起有什麼妖怪,如今,這個通天河看上去都快有海的寬度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在內陸保持那麼久的。
蕭明月的想法和別人不一樣,畢竟他以前讀過的書都與如今的截然不同。
豬八戒卻是個不怕得了。
“那黑水河因爲地大廟小,所以纔有個妖怪,咱們這麼大一片海,莫非還能有哪個龍王來咬咱了?”
豬八戒說着,竟然拋下行李,捏着九齒金耙,只對旁邊的孫悟空說一聲,“猴哥,你等我去看看!”
說着就一頭扎入了水中,只留下一片片的水花在臉上盪漾
蕭明月看着心裏驚歎不已。
【今天這麼積極,往常不都是在後面能坐就絕對不站的嗎?】
【莫非是剛剛在河裏面看到了什麼寶貝?還是說看到了他心心念唸的什麼人?】
原本也只是猜測,但是孫悟空聽到這話之後,忽然臉色大變。
“師傅且等一等,俺老孫也去看一看…”
孫悟空說着,又對那邊的沙僧吩咐。
“你們可得好生在此處看着,以免有什麼妖怪來了。”
白龍馬沒有言語,只是打了個響。
眼見孫悟空也扎進了水裏,蕭明月忽然有些後悔,剛剛那一下子走神。
如果他沒有因爲在想那些事情耽誤了自己的時間,只怕現在應該也可以跟上孫悟空他們。
不過現在看他們已經過去了,那他應該也不需要自己去添亂。
蕭明月想着反正閒着也是閒着,不如就在周圍看看有沒有什麼其他的妖魔鬼怪。
“我去那邊看看。”
他轉頭對那邊的鎮元子打了個招呼,也沒管他聽沒聽見,跨出一步,在有些溼潤的泥土上面踩了踩,
平日裏,如果看到他這樣的動作,唐三藏或許還會去問一兩句,但是如今兩個徒弟都不在,他只覺得分外沒有安全感。
唐僧肉只是站在這裏,都會有無數的生靈盯着,不管好壞都是一樣的目光。
唐玄奘一時間只覺得自己站立不穩,甚至有了一種要將自己埋入土中的衝動。
好在沙僧發現了他的不自在,走到前面將大半目光給擋住,
果然沒有齊天大聖在此處鎮守着這些妖怪,還是會很大膽。
如今,鎮元子刻意收着自己的氣勢,蕭明月又有特殊道具,若非必要時候,這些妖怪只會把他們當成路邊的石頭花草。
“土地公公在嗎?問你個問題。”
原本也只是抱着試一試的目的踩腳下的泥塊,但是他沒想到自己這句話纔剛出來,土地公公就像是一顆從地裏面冒出來的竹筍一樣。
只是這位出現的地方不太對。
蕭明月或者頂着自己腳底板的土地,公公的腦袋,一時間,兩人一個擡頭,一個低頭,相顧無言。
最後還是土地公公先開的口,不過話語間滿是無奈。
他也沒想過自己好容易出來一趟,剛剛看見這岸邊上的風景,就頂着一個人的腳。
該說蕭明月還是有點良心的,至少在發現腳下有東西的時候,第一時間不是去踩,而是鬆了些力氣。
唐玄奘不是第一次看見土地公公,但是因爲每一個地方的土地公都不一樣,所以他還是上前一步對土地公拜了拜。
“有老土地公公,貧僧是從東土大唐而來要去西天拜佛求經的,不知此處可有什麼法力高強的妖魔?”
【看樣子這些日子的苦沒有白喫,至少知道去了一個新的地方,要向合適的人打聽消息了。】
原本要問話的蕭明月,聽到動靜了,挑了挑眉毛,轉到一邊把位置讓給唐玄奘。
一邊的鎮元子聽到這些話,沒有表態,但是也不可置否。
雖然唐三藏這一路走來,還是時不時的會犯錯,但是至少也有些進步了。
不一定能派上用場,不過在一些特定的情況下勉強也可以自保。
“勝勝不必憂心,這附近方圓百里之內都沒有什麼厲害的妖怪。”
土地公公眯着眼睛笑。而蕭明月卻在懷疑。
這土地公公竟然說方圓百里都沒有妖怪?
不對勁。
即便自己不是修佛道,也不是專門斬妖寵我的,但是蕭明月自己都能感覺到周圍有一陣又一陣的妖氣。
雖然這個感覺並不是很強烈,但是既然他都能感覺到墨菲從天庭來做事的土地公會不知道?
所以想來想去,他會這樣回答的可能就只有一種。
這位土地公公在刻意隱瞞一些東西。
蕭明月死死的盯着他,似乎是想從他身上找到一絲破綻,但是後者確實一臉無辜,也不知道應該說他演技好還是真的不知道。
正當他糾結的時候,剛剛和豬八戒一起下了海的孫悟空,卻猛然從通天河中竄了出來!
那水花和孫大聖一起一蹦三尺高,靠近河岸的唐三藏躲閃不及,一時間被澆了一個通透!
看到這一幕,沙僧眼睛瞪大了一圈,趕忙將唐三藏拉得離那通天河邊遠了一些,一臉擔憂的望着他。
“師傅,你沒事吧?”
他看見唐三藏搖頭,卻也不敢放心,從行李中翻出一張布,就給唐三藏當頭套上了。
蕭明月看見一整個腦袋都被圍得像木乃伊一樣的和尚,一時間竟然有些搞不懂。
這個沙僧到底是盡心盡力的喜歡當老媽子呢,還是在暗地裏做謀殺之類的活?
就算是自己被這麼纏着腦袋,估計都要不能呼吸,更何況唐三藏這麼一個身體瘦弱的?
果然,上次很快就發覺唐玄奘的情況不對,又是什麼攪亂的幫他把東西解下來。
而蕭明月卻是轉頭望着那邊的孫悟空。
“猴哥?”
立在半空的孫悟空沒有回答,只是對蕭明月指了指,然後又指了指自己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