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磁力系統從神鵰開始 >第三十六章 戲弄道士
    從古墓前往全真教,這次熟門熟路,兩人在距離全真教還有一段路的位置把馬放了。青馰是神駿,不會自己溜走。洪凌波的馬無所謂,就算溜了,大不了在下一座集市再買一匹。

    她對於薛恆爲什麼要回來十分不解,但她有一個優點就是不多問,專心當好自己的工具人。

    自從學會落英神劍掌以後,她對薛恆愈發恭順,到了有求必應的地步。李莫愁的潛在威脅對她來說一直都是真實存在的,不論是出於本心,還是畏懼李莫愁,她都甘願對薛恆付出一切來保證自己的安全。

    更何況薛恆也不算虧待她,在接受了自己作爲丫鬟的身份以後,她徹底融入進去了。

    在她看來其實當薛恆的丫鬟可比當李莫愁的徒弟輕鬆多了,學的武功還更好,可真不賴。

    兩人沿着來時的路步行前往重陽宮,當着薛恆的面她換了一身夜行衣,那條白綾又派上了用場,否則別人一眼就能認出是女飛賊,因爲實在是太好認了。

    薛恆不用換,仍是淡藍色常服,以他的輕功,只要他願意,全真七子都發現不了他。

    洪凌波的輕功也不算低,古墓派武功以靈動見長,洪凌波自也學會了古墓輕功。在穿着夜行服的前提下,跟着薛恆走最佳潛伏位置,來回巡視的全真教小道士就當是不存在。

    兩人摸準了練功房的位置,又找到了伙房,令人驚訝的是伙房裏的某個鍋蓋下竟有一盆燒雞。兩人大樂,想不到這些道士平時茹素,竟還悄悄藏了這一手,順手就拿來吃了,諒他們不敢聲張。

    想來應該是伙房裏的道士悄悄乾的,全真道士都是出家人,需要持戒、茹素,和正一道可不一樣。但伙房裏的道士本就是全真教裏最低一等,一沒文化,二沒尊嚴,那不守戒也能理解了。

    全真七子的位置最好找,就在建築羣從上數到下第二排,最上面一排供奉三清和全真祖師也就是七子的師父王重陽。

    洪凌波待在伙房的房樑上等他,他自己來到練功房的房頂。

    開啓抱團練功!

    冰魄:抱團練功已開啓,檢測到附近有200人在修煉內功,已抱團

    噢噢噢噢——

    原本就已經修煉到90%的九陰真經在兩百人的協力修煉下,像是頭發了瘋的牛一樣漲。薛恆坐在房頂,專心打坐吸收,一個晚上過去,就漲了足足3個點。

    這可是原本7-10天左右的量!

    感受到體內九陰真經北斗大法內功愈發精純的內力,薛恆對系統的抱團修煉十分滿意。

    無恥的磁力系統,明明是抱團提升VIP的速度,犧牲普通用戶的速度,還搞得好像大家合作共贏似的……

    但是下方道士們的反應就很搞笑了。

    一個叫徐清瓊的道士最先小聲對旁邊的師兄弟說道:“清鶴,你說是不是昨晚練的法子不對啊……以前打坐一整晚,早上神清氣爽,功力也有長進。可這次功力沒有分毫進步不說,還睏倦無比,不瞞你說,我眼睛都要睜不開了。若不是師叔在上面盯着,我恨不得現在就睡一覺。”

    旁邊的陳清鶴說道:“可不是,但我說啊,一定是師叔的問題。”

    徐清瓊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壓低了聲音問:“你怎麼知道?”

    “平時咱們也是來一個師叔或者師伯,教練功口訣、竅門,大家跟着學,照着練,一晚上過去總有收穫。哪跟今天一樣?一定是祁師叔的問題,他教得不對,咱們練了纔沒效果。”

    今天帶這兩百人修煉的正是第三代弟子祁志誠,是丘處機的弟子,脾氣倒比丘處機好多了。但這些年耳濡目染,難免沾了些丘處機的暴脾氣,對師侄們很不客氣,因此大家都有點怕他。尤其是一想到他的師父是丘處機,那就更是怕上加怕了。

    “不對啊,”徐清瓊道,“口訣都一樣,師叔只是註解一下,把口訣講清楚,大家照着練而已。註解是師祖寫的,就算師叔會弄錯,師祖可不會錯吧?”

    “嘿,”陳清鶴嗤笑一聲,“老神仙都多大歲數了,他年輕時候不會錯,難道老了也不會錯?”

    徐清瓊趕緊捂住他嘴巴:“你可少說兩句吧,當心禍從口出。”

    但發現異常的並不止他們倆,道士們都發現了不對勁,最初大家只是小聲嘀咕,但隨着衆人發現每個人幾乎都一樣的時候,頓時膽氣就大了,變成了大聲討論。

    祁志誠看不下去,大喝:“噤聲!”

    場中像是豬圈裏進了人一樣驟然安靜下來,大家都目不轉睛地盯着他。

    膽子大的道士問:“祁師叔,我和周圍的師兄弟練了一晚上沒有絲毫裨益,反而疲憊不堪,是功法註解有誤吧?”

    祁志誠睨了他一眼,冷冷道:“功法都是我師父傳下來的,我一字未改,你若不信,自去找我師父對質。”

    那道士默然不語,嘿嘿笑了兩聲,又坐下來了。

    薛恆把屋頂的瓦片揭開了一個角,邊看邊笑,心想這道士畢竟還是慫,祁志常一拿丘處機出來說事,那就沒人敢反駁了。

    這時場中傳出來一個聲音:“會不會是師祖說對了,你記錯了呢?”

    祁志誠大怒,喝到:“誰?有種站起來說話!”

    他往人羣中看了一圈,愣是找不到說話的人。但各個角落裏都此起彼伏有人附和。

    “對啊,老神仙不會錯,你也不會記錯麼?”

    “胡說,老神仙和師叔怎麼會有錯,一定是咱們兩百人一塊領悟錯了。”

    好傢伙,這還有陰陽怪氣的。薛恆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爲了以示公正,第三代弟子在帶領第四代弟子修煉時,一般自己的嫡傳弟子就休息,因此場中並無祁志誠的弟子,也就無人出來維護他。

    眼見場面又即將失控,祁志誠怒氣勃發,但是在即將到達臨界點的時候,他像是忽然想明白了,揮一揮手,道:“修煉大道,自有緣法,不可強求。”

    說罷他衣袖一揮,飄然離去。

    他這一走,兩百多個道士看傻了,在短暫的沉寂後,場中猶如國足現場的球迷一樣吵了起來,羣情激奮,卻只能自己發牢騷。正主都走了,他們想撒氣也沒處撒去,在吵鬧了半小時後,人羣便陸陸續續散了。

    因爲修煉內功本就是需要精神力高度集中的事情,衆人猶如打滿BO5輸了的RNG,又累又沮喪,一個個沒精打采地魚貫而出,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薛恆看了一出好戲,還神清氣爽,興沖沖地往伙房趕。他的影子像是煙一樣在各個路口拐角停頓了片刻便即消散,即便有道士注意到,也以爲是自己眼花了。

    伙房裏也隱隱傳來罵聲,罵得尖酸刻薄,薛恆躍上房梁,見洪凌波正在喫棗。

    下面一個穿着邋遢的青衣道士,五短身材,小眼睛,翻鼻孔,正在伙房裏來回繞着圈,嘴裏盡是:小畜生,貪喫鬼,下次爺爺在裏面放藥,我藥死你!別讓爺爺抓到你,若是落在爺爺手裏,爺爺要捏住你的脖子,拉出你的舌頭,扯斷你的腸子,一刀刀剁成肉餡!

    接着便越罵越難聽,男盜女娼之類的都罵出來了,洪凌波本來聽得津津有味,這時也不免皺起眉頭。

    看來那盆雞肉就是這邋遢道士留在那裏的了,薛恆決定給他一個教訓。

    洪凌波喫的棗核都留在房樑上,薛恆取來一顆,捏在手裏,運起彈指神通指力,輕輕一彈。

    棗核撞置物架上,反彈過來,又撞在地上彈起,最後才撞在邋遢道士的膝彎。

    他“哎喲”一聲,單膝跪在地上。

    他畢竟是有粗淺的武功底子,知道肯定有人搗蛋,他正要發怒,忽然想這裏是全真教,除了自己師兄弟,誰會給他開這種玩笑?

    想到戲弄自己的人地位應該比自己高,武功也比自己好,心下先自怯了。但轉念一想,這口氣他咽不下,乾脆又扯開嗓子喊:“誰?誰啊!給爺爺滾出來!”

    薛恆這下可不再客氣了,連抓兩把棗核,猶如天女散花般扔出去。棗核在地上、牆上、竈臺上、架子上亂撞,但連撞幾下後,總能打到邋遢道士身上。

    這下他見得清清楚楚,每個打到自己身上的棗核都像是憑空出現的,從四面八方飛過來,像是長了眼睛一樣打在身上,同得像是在釘板上滾了一圈。

    他捂住腦袋,連連哀嚎求饒,忽然大叫一聲:“有鬼!”撒丫子跑出去了。

    洪凌波忍不住大笑起來,但爲了不發出聲音,只笑得渾身抽抽。

    好吧,抱團練功試過了,捉弄人也捉弄了,又該走了。

    全真七子那裏薛恆想了想還是不去了,一羣老頭老太太,真要給弄得懷疑人生了,恐怕得提前去見老君了。

    兩人悄悄潛出全真教,可惜洪凌波的馬跑了,只好兩人共騎一乘。

    薛恆懷疑她是故意的,明明知道自己的馬只是普通黃鬃馬,卻也學自己一樣不栓繮繩。最終黃鬃馬不出意料跑了,她坐在前面,依靠在自己懷裏,樂得一路上都在哼小曲。

    “哎呀!”她拿開薛恆的手,“路上有人呢!”

    “好好,等前面沒人再說。”光天化日,薛恆覺得還是有必要注意一下影響。

    兩人取來面罩,都遮住面孔,薛恆這纔開始施展自己的手藝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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