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食品安全問題砸到Viper頭上之後,伊莎就不能坐視不管了!
[你怎麼亂喫東西呀!!!]伊莎哀嚎一聲,撲到把自己團成一個黑球球的Viper面前,[你有沒有感覺不舒服?想吐的話就趕緊吐出來!]
Viper晃晃腦袋,說:[沒有不舒服,就是感覺身體熱熱的。]
它用尾巴撓撓下巴,然後“呼啊”地打了一個呵欠,把腦袋垂下,安心地吐吐蛇信:[飽了,困,睡覺。]
伊莎:…………
別、別睡啊,萬一這一覺睡下去醒不過來怎麼辦?
Viper閉上了眼睛,顯然是沒有體察到伊莎的擔心。伊莎無比複雜地盯着Viper看了一會兒,然後扭過頭,頹喪地對克利切說:“我終於明白了。”
克利切:?
你明白了什麼?
是明白了不能把重要物品放到小孩旁邊,因爲小孩什麼都會往嘴裏送,還是明白了蛇的天性就是喜歡喫蛋?
伊莎捂住胸口,沉痛道:“我終於明白院長他看到我出去夜遊的時候那種痛苦的心情了。”
明明很生氣,很擔心,但是又捨不得往狠了去懲罰批評,結果那個犯錯了的傢伙還一副滿不在乎壓根兒不知道危險性的樣子,最後只能把自己憋出內傷。
這就是斯內普明明只有32歲卻看起來像是中年人的原因嗎?
“以後我要對院長好點,不能在他面前太明目張膽地違反校規了。”伊莎雙手合十,“好了,接下來還是把話題拉回正事上……克利切,你看到阿不思在阿茲卡班幹什麼?”
克利切花了點時間反應,他慢了半拍,然後沙啞地回答:“克利切不太清楚,周圍的攝魂怪可能會發現克利切,所以克利切在找到鄧布利多先生的位置之後就回來了。”
伊莎好奇地問:“攝魂怪對家養小精靈也會有影響嗎?”
克利切想了想,說:“克利切不太清楚,但是克利切並不喜歡攝魂怪。”
看來攝魂怪對智慧生物是一視同仁的有影響啊。
伊莎聳聳肩膀,嘆了口氣:“好吧,謝謝你,克利切。今晚應該沒什麼別的事情了。”
克利切鞠躬消失,伊莎向後一倒,她在四柱牀上軲轆軲轆滾了一圈。在差點壓到Viper之前,她趕緊把已經呼呼大睡的黑王蛇捧到了原本放公雞蛋的籃子裏。
唉,希望明天早上起牀之後Viper也沒出事。
不然的話,她就又要冒險跑出學校,去找寵物醫生給Viper看看腸胃了。
話說回來,巫師界有專門給蛇看病的寵物醫生嗎?
伊莎把放着Viper的籃子擺到了她的牀頭櫃上。黑王蛇的睡姿看起來很安詳,看不出有什麼鬧肚子的苗頭,伊莎只能暫時將自己的擔憂吞回肚子裏。她把舞裙換下,穿上柔軟的貓貓睡裙,然後抱着在牀頭睡得迷迷糊糊的克里斯蒂亞諾鑽進了被窩。
她把枕頭墊在背後,一下一下輕柔地撫摸着布偶貓柔軟的長毛,心不在蔫地想着鄧布利多跑去阿茲卡班的緣由。
不過她並不在意小巴蒂·克勞奇。即便小天狼星特意跑來提醒,但伊莎並不想把這件事放到心上。
他不配成爲她的夢魘。
伊莎只關心自己想關心的事情,她想關心魁地奇、學院分和巧克力,那麼拯救世界、黑魔法和逃獄犯就被她輕易地拋到腦後。
《哈利波特》並不是一篇圓滿光明的童話,這個故事的基調雖然依舊相信着愛與希望,但痛苦與煎熬依舊平等地降落在所有人的頭上。
既然痛苦不可避免,意外總要發生,那麼何必提前爲此憂愁?
伊莎貝拉·斯萊特林的人生信條: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輕鬆快樂生活,減少甲狀腺結節和乳腺增生,避免早衰,度過幸福童年。
她以令人羨慕的速度飛快地沉入了夢鄉。
——————————————
2月15日,伊莎來到禮堂喫早飯的時候,整個霍格沃茨的少男少女似乎都在津津有味地談論情人節舞會的八卦。
比如某學院的誰誰和誰誰在一起跳舞,目光交錯火花四射;比如某某穿的禮服非常好看據說是哪家小衆服裝店買的;比如XX跳了兩支舞之後就偷偷溜了出去,回到禮堂之後口紅糊掉了……
伊莎聽到這些傳言後,第一反應是口紅糊掉的那位應該慶幸昨天晚上斯內普沒在現場,不然要是被他撞上的話,必然把學院分扣光。
她掃了一眼教師席,教授們似乎並沒有受情人節的影響,都像往常一樣平靜地喫着早餐,其中包括昨晚回家了的斯內普。
鄧布利多依舊不在,不過霍格沃茨的學生們其實也習慣了校長的神出鬼沒。除了伊莎之外似乎並沒有別人關心鄧布利多的去向,大多數人關心的是另一個教師席上看起來心事重重的男人。
洛哈特也出現在了教師席上。他似乎竭力想裝出一副和平時沒有區別的樣子,但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焦慮沉重的神情,看起來被什麼心事所煩惱着。
伊莎當然知道洛哈特在煩惱什麼,那傢伙立身之本的作品極有可能被隱藏在暗處的某人推翻,他一定在絞盡腦汁地排查那個知曉了他抄襲祕密的人。不過伊莎又不是傻子,她拜託格林德沃在放矮人出門前給它們都施加了“混淆咒”,斷絕了洛哈特從矮人身上順藤摸瓜抓到她的可能。
現在洛哈特估計正在心裏一個一個順着暢銷書排行榜尋找他的“對家”呢。
爲此,伊莎決定獎勵自己多喫一塊蘋果派。
在她喜氣洋洋地切蘋果派時,貓頭鷹們來了。伊莎立刻熟練地抽出魔杖護住了自己的盤子,然後把屁股挪到德拉科旁邊,準備蹭看他訂的《預言家日報》。
“你今年沒有續訂嗎?”德拉科問伊莎。
伊莎:“去年年底事情太多,忘了。”
德拉科只好把他的《預言家日報》攤開,挪到他和伊莎正中間,然後一個詞一個詞地念頭版標題:
《小巴蒂·克勞奇因身體衰弱,出獄當日便不治身亡》
配圖佔了頭版的半張版面,會動的黑白圖片正中,一個留着小鬍子的中年男人跌坐在沙發上單手捂臉,看起來悲傷過度,連頭都擡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