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帝姬之五世追隨 >肖瞾篇(22)罪孽深重
    肖瞾點了點頭,武國公說的話必有他的用意,而且能入他的眼,這婁文林也是個可造之材,“不着急,先考察一下。”

    “嗯。”武兆晟對他的一切命令都沒有意見,專心的啃着自己的梨子,突然想到一件事,傻笑着將梨子放在桌子上,一步一步的挪到門邊,“爺,我跟你說個事。”

    肖瞾不耐的睨了他一眼,“說。”

    “嘿嘿,那個啥,未來嫂子去找麻煩的那家銀樓是婁家名下的,嫂子好像還對這位婁文林有了興趣。”武兆晟的手已經摸到來門閂。

    “你怎麼知道這些事?”肖瞾危險的眯起了眼睛,想到一個可能,不由得捏緊來茶杯。

    武兆晟空着的那隻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那啥,我不是想着嫂子那麼優秀,你又礙於什麼君子風範,我得替你看着點不是!”

    肖瞾冷冷的勾起嘴角,“哦,是嗎?”

    “是,是啊。”武兆晟謹慎的看着他手裏的茶杯,說完這句話就迅速的打開門閃了出去,迴應他的就是被子砸到門板上碎了的聲音。

    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臟,呼,還好還好,再慢一步我這帥氣逼人的臉就破相了,那好多女子得傷透心。

    肖瞾暗戳戳的想着婁文林這個人,腦海裏一直重複着武兆晟說的那句,嫂子好像對這位婁文林有了興趣。

    呵,婁文林,有了興趣?

    “來人。”

    “主子。”

    “去查查婁文林,從小到大,事無鉅細。”肖瞾摩挲着自己的手指下達命令。

    婁文林不知道他準備效忠的人正派人查自己,也不知道因爲武兆晟的一句話就讓他多走了些彎路,以至於真的進了五皇子的門,被五皇子橫豎看不順眼是爲了哪番。

    常家是澧城首富,婁家的小動作以及和緋辭的齷齪,常騰全都知道。

    “大哥,我們要不要從中阻攔一下。”常圖儘管已經成爲了家主,還是習慣性的每件事都徵求兄長的意見。

    “阿圖,你是怎麼看這件事呢?”常騰並沒有替他拿主意。

    常圖細細的想了想,猶豫着開口,“大哥,婁家與我們有世仇,那婁文林又想走爲官這條路,真等他手握大權,我們豈不是任他宰割,所以趁現在就給他按在這澧城。”

    常騰欣慰弟弟的成長,可在他看來還有許多不足,“阿圖,狠心有餘,可思慮不周。”

    常圖微微赫然,認真的一揖到底,“請兄長賜教。”

    常騰讓他坐下,“趁婁文林還弱把他留在澧城想的不錯,可阿圖是想讓常家做這件事嗎?”

    常圖將澧城的商戶人家都想了個遍,沒有合適的,“只有常家有這個能力做到無根無據。”

    “阿圖,你是不是忘了有現成的一位位高權重且比常家更有能力做到無根無據的人。”常騰一句話一句話的引着他自己想。

    常圖猛然擡起頭,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顯然是知道自家兄長與那位的交情,“大哥,如果讓五皇子知道這件事,我們豈不是得罪了大盛國的未來主人。”

    常騰笑了笑,“阿圖,我可跟你說過五皇子對他的這個未婚妻很是愛重。”

    常圖的眼睛亮了亮,“大哥的意思是在佳美銀樓和七福銀樓這次的事上做文章嗎?”

    “婁家這輩除了婁文林,其他的人都很沒腦子,阿圖,懂了嗎?”常騰說完這句話就將記錄信息的紙張湊近火燭,讓其焚盡,隨即起身離開。

    常圖雙手手肘撐在桌子上,十指交叉抵在下頜處,慢慢的思索着這件事的計劃。

    緋辭回到小院,曹文逸幾人已經將這個小院收拾得乾乾淨淨,整整潔潔。

    “怎麼樣了,可還順利?”曹文逸給她遞了一碗燕窩粥,“喝了,燉了好幾個時辰的,煢立說是你養顏美容的。”

    緋辭點頭,接過小碗攪了攪,略有些疲憊,“不出意外的話,這件事就這樣結束了。”

    曹文逸眸子裏的光亮閃了閃,“你覺得有人不會讓這件事這麼結束嗎?”

    緋辭笑了笑,“小哥,你與二哥一直有聯繫的嘛。”

    曹文逸橫了她一眼,“有事直接說。”

    “你傳信給二哥,讓他派一些時常隨着他出現在衆人面前的人給我。”緋辭說着又不放心的補充,“我指的是他現在的身份。”

    曹文逸搖着頭笑了,語氣帶着懷念,“緋辭啊,小哥真的是很久沒見你這麼機靈的時候了。”

    緋辭仰頭,兩邊嘴角輕輕揚起,給了他一個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本小姐天生智商過高,如果經常在你們面表現出來,你們豈不是無地自容,恨不得當場去孟婆那兒報道。”

    曹文逸氣得牙癢癢,但又拿她沒有辦法,看着她臉上洋洋得意的笑意,哼了一聲就轉身離開。

    緋辭便喫着燕窩粥,臉上慢慢浮出笑意。

    滎陽嫌棄的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小姐這個模樣是有史以來的第二次,就是不知道這次是哪個倒黴蛋。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了,幾人在澧城待的時間超乎所有人的預料,包括肖瞾。

    主要是他也不知道那個老方丈爲什麼那麼難搞定,慧通大師和忘通大師紛紛出馬都不能撼動他老人家一絲一毫。

    定居在小院半月之久,肖瞾再次踏進緋辭的房間。

    緋辭上身穿了一件淺紫平針方目紗交織綾,外面套了一件孔雀綠絲路無袖馬甲,下身是淺紫色木蘭裙,腳踩一雙雲鍛纏枝花繡鞋,頭髮全部綰起,戴了一頂纏枝垂流蘇的金冠。

    肖瞾看着她與以往不同的穿着,疑惑的問了出來,“你這身衣裙好像在澧城沒看到過。”

    緋辭輕輕的拂過衣袖,神色溫柔,“這是我二哥讓人帶來的。”

    “曹二公子是在盛京嗎?”阿辭的這身裝扮像是盛京城裏那些大家閨秀的打扮,唯獨那頂小冠倒是不常見那幫裝腔作勢的女子戴過。

    緋辭看了他一眼,直接點頭,“也許你還見過他。”

    肖瞾眸子一暗,曹家老二可不像是碌碌無爲的,但我見過卻又沒認出來的,怕只有那位深受父皇信任的文相了。

    “哦,對了,我是想來問問你,可有對付那位老方丈的方法?”

    緋辭擡起盛着茶水的茶杯,輕輕呡了一口,“嘗一下,煢立烹煮茶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肖瞾依言品了一口,讚賞的點了點頭,不得不說,阿辭身邊這兩個侍婢各自擅長的領域連許多大戶人家從小培養的人都比不上。

    “既然茶也喝了,就該去辦事了。”緋辭說着就轉了轉手腕上的壘絲岫玉手鐲。

    肖瞾猛地站起身,像一個護衛一樣跟在她後面。

    在院中看到在讀書的任遠,緋辭笑着走過去,“少安,可要去聽聽佛法?”

    任遠饒有興趣的擡頭,“好。”

    “那走吧,華萊,你去給你家公子帶一件薄絨披風,還有藥也要帶齊。”

    肖瞾看着她對任遠的事那麼上心,自然喫味不已。

    去萬佛寺的路上,任遠和緋辭同坐一輛馬車,肖瞾則獨自一人騎着馬跟在旁邊。

    到了萬佛寺,出來給他們引路的是老熟人了塵。

    緋辭一看到他就樂了,“了塵,可是你師傅又預見什麼天機了?”

    了塵雙手合十,微微低頭,“阿彌陀佛,女施主好,師傅說施主二人對蔽寺瞭解頗深,便不用小沙彌給二位引路,至於這位施主,師傅說他與我佛有緣,特讓小僧來領施主去他那兒。”

    緋辭翻了個白眼,“慧通大師可不要把未來的國家大臣引進佛門。”

    了塵笑了笑,“女施主多慮了,師傅是怕女施主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緋辭撇撇嘴,總之就是很無語,“少安,你跟着這位小師傅去吧,我辦完事去找你。”

    任遠知道她並不是單純的來聆聽佛法的。

    緋辭氣勢十足的帶着肖瞾朝着老方丈的禪房而去,看着就像去砸場子的一樣。

    在屋頂上喝酒的忘通砸了咂嘴,方丈這老和尚也是的,早日告知這兩人,還寺裏一個清淨多好的,不僅自己被看管起來,還累得寺裏三步便有一個武僧以及一個武功高手。

    到了方丈的禪房,緋辭示意守在門外的兩人打開門,揚着笑臉便走了進去。

    “阿彌陀佛,方丈近來可好?”

    “女施主,我佛慈悲,你如此興師動衆監管本寺是對佛祖的褻瀆。”

    緋辭自覺的在蒲團上坐下,“方丈,你在神聖的寺裏養兵纔是對佛祖的褻瀆,若佛祖有一天真的顯靈,你說他會不會讓你入阿鼻地獄。”

    “老衲自會向佛祖請罪,可施主你一人導致生靈塗炭,造成諸多殺孽,施主纔是罪孽深重。”

    肖瞾臉色陰沉,緋辭也覺得他話中有話,連忙把外面的人叫進來,“去,讓罰武堂的忘通大師去查一下這寺裏的軍隊去了哪兒,什麼時候去的,以什麼方式離開的。”

    老方丈深深地看了緋辭二人一眼,“施主,老衲去向我佛請罪去了。”

    緋辭連忙走過去卻發現他已經氣絕身亡了,臉色難看的拍了桌子一下,“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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