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冷笑一聲,知道是預料之中的結果,便不再過多糾結,反正徐相也不敢留活口。
這麼想着,她便又拉上櫻桃,去大街上給酒樓選址去了。
酒樓最終的選址就定在了崇仁街兵器鋪子旁,主要原因還是方便秦落去買各種兵器回來改裝。
定好鋪面之後櫻桃便拉着秦落滿大街跑,準備貨比三家買到最便宜好用的各種器具。
秦落帶着櫻桃沿着京城的各種鋪子一路逛下去,很快便逛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巷子裏。
二人逛了整整一個上午,此刻也都有些累了,便在旁邊的一個小店裏隨意點了幾樣小菜準備喫飯。
鄰桌是一個老婦人帶着一名年輕女子在喫飯,看樣子像是祖孫倆。
等菜的時候,習武之人的警覺讓秦落注意到這對祖孫的不同尋常。
那老婦人的身手很是不尋常,一看就是練武多年的人,而少女則是普普通通的少女,沒有經歷過什麼大風大浪的那種。
二人全程沒有過多的交流,都是面無表情地喫着飯。
秦落的目光繼續往下,注意到少女的腳踝處有六個極細的針眼,瞧着像是剛紮上去不久。
少女衣着華麗,看樣子也是被家中呵護着長大的,腳踝上平白無故多出六個針眼本就不尋常,而細看那少女的表情……竟無一絲靈氣,像是被人控制了一般。
櫻桃亦發現了那對祖孫的不對勁,二人對視了一眼,皆警惕起來。
“小妹妹打擾一下,我看你身上的香囊刺繡很是精緻,不知可否借我一觀?”秦落率先出聲,笑眯眯朝少女道。
少女沒有任何反應,只面無表情地低頭喫飯。
因着秦落的眼神一直往這邊瞟,老婦人也注意到了秦落二人,此刻見秦落好奇少女身上的香囊,亦做出一副和善的樣子道:“姑娘莫怪,我孫女這幾日心情不大好,脾氣有些怪。”
“是嗎?小妹妹可是遇到了什麼傷心事,可以同姐姐我說說……”秦落一邊與老婦人周旋着,一邊接近少女,靠近的時候趁機用力捏了捏少女的小拇指。
少女依舊沒有任何反應,秦落基本上可以確定她是被控制了。
老夫人還待再說些什麼,便見秦落將少女猛地往櫻桃處一推,喊道:“帶她去找宋郢!”而後袖中的毒煙便衝着老婦人而去。
婦人絲毫不受毒煙的影響,轉身便迅速朝小店外逃去。
擔心婦人的同夥會出來襲擊櫻桃和那少女,秦落沒有追出去,而是朝着奔跑中的婦人射出了一枚箭矢,看着箭矢擊中婦人的腰間,便帶着少女一道先回了郡主府。
宋郢今日還在太醫院值班,櫻桃便自告奮勇去找許卓過來幫忙。
秦落想了想,又讓陸嶼出去幫忙打聽一下近日來有沒有誰家女兒失蹤的情況。
做完這些後,秦落便將少女帶到客房,開始查看少女腳踝處的針眼。
若不是秦落反應足夠快,此刻便已經被少女掐住了脖子,眼看着少女還要衝上來繼續,秦落忙一個手刀劈向少女的肩膀……沒劈暈,少女像是不怕疼似的,眉頭都沒皺一下,繼續攻擊秦落。
但她畢竟不是習武之人,身體比較纖細,秦落費了好大力氣纔將她壓制在客房的牀上,擔心少女什麼時候又來個突然襲擊,秦落只好一直用身體壓制着她,直到櫻桃領着許卓回來。
回到房間的櫻桃看着自家郡主正壓在少女身上,第一反應就是趕緊將身後的許太醫給推出去。
“郡主!你居然!”櫻桃將許卓趕出去後關上門,不可思議地盯着秦落,震驚得連話都說不完整。
“你將許太醫趕出去是個什麼意思,這姑娘隨時都有可能發狂,我方纔好不容易纔制住的,你快讓他進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秦落看着櫻桃不太聰明的樣子,頗爲無奈道。
櫻桃這才如夢初醒,一張臉瞬間漲得通紅,忙打開門,將許卓拉了進來:“好可怕,那姑娘居然還會發狂!”
“莫怕,有我在呢。”許卓安慰着櫻桃,往秦落這邊走來。
“郡主這是?”許卓望着趴在少女身上的秦落,目光意味深長。
“少廢話,她隨時都有可能發狂,你快看看能不能治!”秦落瞪了他一眼。
許卓這才走近,將手搭在少女的腕間。
“脈象一切正常,看着也不像是生了什麼病啊。”許卓有些疑惑道。
“你看看她左腳的腳腕處,有六個針眼,你能看出什麼異常來嗎?”秦落提醒道。
許卓這才仔細看了看她的腳腕,託着腦袋想了許久,這纔有些遲疑道:“我好像在一本書上見到過這個形狀,似乎是苗疆的一個個什麼蠱來着,但是那本書不是醫書,我也就沒仔細看。”
“那現在怎麼辦?”櫻桃愁眉苦臉道。
秦落同樣也很苦惱,雖說那婦人中了她的箭矢跑不快,但耽擱了這麼久,要再回去找到那婦人也不容易了。
“我去太醫院換宋郢過來吧,他肯定知道怎麼辦。”許卓一拍腦袋往外走。
此刻秦落與櫻桃二人也沒別的辦法,只能任他去找宋郢過來。
許卓出去後沒多久,陸嶼便回來了。
他見到將少女壓在牀上的秦落,愣了一下,繼而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道:“姐姐,查到附近丟女兒的人家了。”
說罷,見秦落騰不出手來,便將一張紙遞給櫻桃。
“近來有十餘戶人家都丟了女兒,這是丟了的女子名單。”
“還是小嶼辦事靠譜。”秦落由衷讚歎了一句。
“姐姐這是……”陸嶼看着秦落,笑眯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