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堰一直在體會自己身體的變化,他發現麻醉劑的藥效比第一天消退得要快些了。

    ――是產生耐藥性了?

    ――如果是這樣,那以後麻醉劑會不會產生不了作用?

    小燈照亮着區域,帳篷裏外的幾個人漸漸地睡去。

    龍澤找了一顆高大的樹木,躺在粗大的枝椏上,阮安一個人睡在帳篷裏。

    至於溫堰和蘇白卿,他們兩個人直挺挺的躺在青草地上,承受着着身體被麻醉但意識又無比清楚的無奈。

    黎明的黑暗過去,天色漸漸變亮,最先醒過來的是龍澤。

    他從樹上翩然落地,伸手整理了一下衣裝。

    安安給他的運動服非常貼身,鞋子也合腳,龍澤活動了一下手腳,再看到手上精美的腕錶,覺得昨天真是美好的一天。

    阮安怔怔坐在帳篷裏,透過拉開的拉鍊看着站在晨曦光線裏的男人。

    系統出品的運動服很好的勾勒出他挺拔的身線,類似迷彩服的顏色也讓他褪去了屬於少年的青澀有了幾絲成熟男人的魅力,如此,本來美得雌雄莫辨的臉就變得極度張揚起來。

    ――不是內斂的俊逸,而是一眼就叫人移不開目光。

    阮安忽然覺得心跳有些快,正有些不知所措,龍澤看了過來。

    她連忙低下頭,假裝整理鞋帶。

    “安安,要我幫你嗎?”龍澤走過來,蹲下高大的身軀輕聲問道。

    “不……不……用。”阮安臉有些發熱,她不敢擡頭,支支吾吾說。

    龍澤見她說話斷斷續續,以爲她身體還沒有恢復好,有些着急道:“安安,你是不是不太舒服?要不我們今天休息一天吧。”

    他說完就準備伸手攙扶,阮安忙推開,從帳篷裏鑽了出去。

    “沒事,不用休息,我很好。”

    看着忽然疏離的女孩,龍澤有些訝異,他的手在空中停留了好一會才收回身側。

    正準備詢問,這時,溫堰和蘇白卿也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們都看到了女孩拒絕龍澤的舉動,心裏也有些疑惑。

    “呦,我說怎麼看着辣麼奇怪?原來你也不是阮安的正牌男友啊!”蘇白卿陰陽怪氣道。

    龍澤瞥了一眼:“我是不是安安的男朋友關你屁事,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蘇白卿氣笑了。

    敢內涵他是狗,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溫堰忙拉住他,衝蘇白卿使了一個警告的眼色:“阿卿,別鬧,你身上到處都是草葉子,不如先整理一下?”

    蘇白卿忍了忍,到底點了點頭。

    阮安這時已經洗漱好回到了臨時營地,她先把帳篷收回了揹包格子,然後拿出來一套桌椅板凳和4套碗筷。

    “你們速度點,喫完飯我們早點從這裏離開。”她催促道。

    4個人,飯量也都挺大的,阮安決定早上喫海鮮亂燉加煮南瓜。

    等他們都忙完,桌子上已經擺好了喫食。

    桌子中央是一大鍋加了海帶煮成的海鮮鍋,裏面有螃蟹,牡蠣,扇貝,蛤蜊等貝殼類食物。

    四個人碗裏是裝了滿滿的煮南瓜。

    阮安靜靜喫着,龍澤看着她,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沒有出聲詢問。

    溫堰喫飯的時候向來不說話,這是他從小培養出來的習慣。

    蘇白卿向來很跳脫,他拿起筷子就想開口說話,但下一秒,腳就被人踢了一腳。

    溫堰沉聲警告:“好好喫飯,喫完再說話。”

    蘇白卿抿着嘴,只覺得在這個團隊太憋屈了。

    但是,在看到桌子上滿滿一大鍋海貨和黃澄澄的南瓜後,他覺得又能忍忍。

    實際上從峭壁下來後,他也去了海邊,他也想搞點海貨。

    但是他對大海一無所知。

    他不知道海水什麼時候漲潮,什麼時候落潮,他也不認識海灘上那些玩意是些啥?

    當然,不認識不代表他不喫,他吃了。

    那天蘇白卿餓得不行,他撿了一堆貝殼,因爲不會生火,他只能用蠻力把貝殼打開,喫生的。

    然後就吃了一嘴沙子。

    那滋味,蘇白卿不敢回想。

    他甩甩頭,努力忽略女孩對他的輕慢,低頭喫飯。

    嗯,這是塊什麼肉?煮得有些老,咬不動。

    這個好像是扇貝吧,沒有配粉絲,口味很單調。

    這他媽又是什麼玩意,殼大肉少,真難喫。

    一頓飯,蘇白卿勉爲其難的喫完了。

    龍澤放下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坐在他對面的男人:“你是豬嗎?喫這麼多?”

    蘇白卿下意識低下頭瞧了瞧,嗯,自己的桌子面前怎麼這麼多殼?

    他錯愕一瞬,反應過來後冷冷哼了哼:“你纔是豬,你全家都是豬,沒瞅着這都是些殼麼,又沒什麼肉,我根本就沒有喫飽。”

    兩人針尖對麥芒,互不相讓。

    阮安拍了下桌子,喝道:“你們倆吵什麼?力氣這麼足,中午飯別吃了。”

    龍澤愣住了。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女孩呵斥自己。

    蘇白卿也很抓狂。

    作爲種花國最囂張的狂少,總是被她diss,很沒面子。

    阮安喊完,自顧收拾好桌面上的殘局,溫堰忙上去幫忙。

    “阮阮,這些垃圾我去找一個地方埋了,這樣也不會污染環境。”溫堰輕聲的說。

    阮安點了點頭。

    她很煩躁。

    心裏也憋着一股無名火,難道是要……要來大姨媽?

    阮安仔細回想了下,確實好久好久沒有走親戚啊。

    “系統,我的身體是出問題了嗎?爲什麼這麼久時間都沒有來那個啊?”她有些害羞,不太好直言。

    【那個是哪個?】

    阮安支吾道:“就是那個啊,女孩子每個月都要來的。”

    【明白了。】

    【玩家的身體都是由系統構建出來的,爲了方便玩家完成任務,有些不必要的生理結構會被改造,所以,女性玩家是沒有月經週期的。】

    阮安錯愕。

    沒有月經週期的女孩還是女孩嗎?

    或者說被改造過生理結構的人還算是人嗎?

    似是知道阮安不惑,字幕君又打了一行字。

    【玩家等級不夠,這些問題,系統暫時不能回答,請玩家完成方舟系統佈置的任務,努力升級。】

    阮安看着字幕,過了好一會才退了出了遊戲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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