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昌文氣的臉成了豬肝色:“閉嘴!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小許同學清清白白,你這是在誣衊一個進步女學生,也是對我工作的侮辱。”

    嚴詞厲色,語氣也格外的憤怒。

    許如月裹着布單,臉被抓花,哭的泣不成聲。

    旁邊人一看,好像真是有誤會:“嫂子,你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對,你還是問清楚,萬一只是來請教學問的呢?”

    王改花呸了一口:“請教學問爲什麼不在辦公室,不在學校?你看看她,穿的像個狐狸精一樣,一看就是勾引男人來的。”

    說着又要掙脫拉架人的手,要衝過去收拾許如月。

    胖大嬸一見,趕緊拉着許如月出去,不管是不是真的,在樓裏鬧成這樣都太難看了。

    王改花一見許如月被人拉走,指着丁昌文開口罵:“丁昌文,你還要不要臉,如果不是老孃在家伺候你癱瘓的爹,你能好好上學,還有你下放的時候,是我一口一口省下來糧票給你寄去。你現在得意了,是不是就要學陳世美!”

    打不了許如月,又不敢動手打丁昌文,可是她敢砸屋裏的東西。

    掙脫了拉架人的手,過去把桌上的瓶瓶罐罐全部都掃到桌下,把牆上掛着的獎狀也全都扯了下來,嘴裏罵着:“等着,小表子,不要讓我再看見,否則我一定要扒了她的皮!”

    丁昌文站在那裏不動,臉色黑沉如墨,心裏卻想着該怎麼出去解釋。

    生活作風可是大問題。

    其他人見就剩夫妻倆,覺得矛盾也要兩人關門自己解決,客氣的勸了丁昌文和王改花兩句,道別離開。

    被踹壞的門一關上,丁昌文一雙眼透過鏡片陰鷙的看着王改花:“你就鬧吧,鬧的我工作沒了,咱們一家人去喝西北風,你就得意了。”

    王改花被丁昌文的眼神嚇的一哆嗦,嘴裏卻強硬的說着:“那你讓她在這裏幹什麼?你知不知道外面都怎麼傳的?”

    丁昌文氣的過去伸手掐着王改花的脖子,一個男人到底是比女人力氣大,王改花被他掐的喘不上氣,臉瞬間漲紅。

    “你真是好樣的!既然你要毀了我,不如我殺了你,我們倆就都痛快了。”

    王改花嚇的眼睛瞪大,雙手不停揮着。

    丁昌文最終還是沒有真的掐死王改花,畢竟他還沒活夠,重重的一甩手,將王改花扔了出去。

    王改花捂着脖子,嚇的坐在地上大聲喘着氣。

    專家樓的熱鬧,一陣風一樣傳的到處都是,連學校都傳的沸沸揚揚。

    聽說在丁教授房間裏的女同學竟然是許如月,很多人都覺得納悶,畢竟丁昌文是物理方面的教授,跟許如月學的專業,一點交集都沒有。

    說是請教學問,那簡直太扯淡了。

    所以背後的深意,不得不讓人多想。

    連賣冰棍的老大娘都聽了個全部,心裏嘖嘖感嘆,沒想到丁昌文不僅有個年紀大的相好的,連年輕學生都不放過。

    聽八卦開心,一激動,連丁昌文還有四十多的相好的,也說了出去。

    說的有鼻子有眼,讓人不得不相信。

    傳言就像是遇見火星的秋草,瞬間傳的滿天飛。

    許卿傍晚剛喝了一碗苦苦的藥湯,又在自己手臂上按着馮淑華說的穴位紮了金針,秦雪梅就匆匆忙忙的騎着車子跑來。

    進門跟馮淑華打了個招呼,就衝許卿分享起來八卦:“你知道嗎,王改花下午大鬧專家樓,把許如月堵在裏面了。”

    許卿驚訝:“許如月?”

    她還以爲會是方蘭欣去找丁昌文呢,而且也沒想到這麼快就能堵到。

    秦雪梅連連點頭:“真是沒想到這麼熱鬧啊,我聽到都嚇一跳,怎麼會是許如月呢?我聽說王改花把許如月的裙子都撕了,那多人都看見了,看她以後還怎麼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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