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月着急:“那怎麼辦?就看着他們那麼結婚?以後許卿不定有多得意。”

    方蘭欣皺眉看着許如月:“現在先不管許卿,你和李大勇的事情要趕緊定下來,秦桂芝和李鳳兩個老雜碎,分明是想白娶媳婦。你去找李大勇說,彩禮必須要有自行車和縫紉機,要是沒有,你就跟他鬧。至於許卿,你先不要動她。”

    她太小看許卿了,所以最近一直被許卿牽着鼻子走,讓她們處在被動的位子上,才讓許卿次次得逞。

    方蘭欣決定,暫時先不理許卿,回頭給她弄一次狠的!

    讓小賤人跟她親媽一樣,沒有好下場!

    ……

    秦桂芝午飯後去許家提親,下午,整個廠區包括秦雪梅都知道,李家娶許如月,一分錢彩禮都不掏。

    這說明許如月不值錢,一分錢都不值!

    秦雪梅聽了後,又跑來跟許卿八卦,見許卿盤腿坐在炕上剪着喜字,也興致勃勃的參與:“我媽說這個剪喜字也是有講究的,要兒女雙全的嬸子過來剪纔好。”

    許卿小心用着剪刀:“我剪這些是明天用在這邊院子和門窗上的,新家那邊奶奶已經找了個手巧又兒女雙全的嬸子明天過來剪。”

    秦雪看着許卿垂眸專心的剪着手裏的紅紙,眉眼間都潤着一層喜悅,忍不住感嘆:“沒想到你這麼快就結婚了呢,我還記得你以前說我們要找個家裏有兩兄弟的,以後做妯娌呢。”

    許卿樂了:“誰知道老天爺早就安排好了呢,不過周晉南不是有個弟弟……”

    秦雪梅嚇的趕緊擺手:“那可不行那可不行,我可不喜歡小白臉。對了,李大勇家今天中午又去許家提親了,不過說是不給一分錢彩禮。”

    許卿都能猜到,就秦桂芝的性格本來就很強勢,以前許如月還是個清清白白的大學生,秦桂芝還會覺得是高攀。

    現在,她兒子睡都睡過的姑娘,又可能是個假大學生,怎麼可能還放在眼裏。

    不過,她還是要給許如月和方蘭欣下一記猛藥,讓她們這輩子都不好翻身。

    想着,脣角浮現出一抹快意的笑。

    秦雪梅見許卿笑的有些古怪,歪着頭看她:“你笑什麼呢?”

    許卿趕緊擡頭坐好,眉眼彎彎的笑着:“沒有,我就覺得我剪的喜字挺好看,等回頭你結婚的時候,我可以幫你剪窗花。”

    喜字肯定是不行了,因爲現在計劃生育這麼緊,怕是很難兒女雙全。

    秦雪梅白她一眼:“你呀,一點沒羞,說結婚還這麼興奮呢。”

    許卿樂呵呵的跟秦雪梅聊天,然後等太陽快落山時,催着秦雪梅趕緊回家。

    第二天一早,馮淑華張羅請來的街坊鄰居,早早拿着家裏的菜板盆子桌子板凳過來幫忙。

    院裏有人忙着搭竈起火,洗菜切菜。

    屋裏炕上也坐着幾個會是剪窗花喜字的嬸子大娘,和幫着做新被子的大娘們。

    邊幹活邊埋怨馮淑華準備的太晚,應該早早準備。

    許卿就笑呵呵的站在炕邊打下手,感覺心裏都冒出蜜糖。

    馮淑華又找了幾個嬸子和年輕的嫂子負責過去佈置那邊院子,還有明天送親也要麻煩她們,大家都知道許卿最近和許家鬧的動靜很大,肯定是沒有送嫁的孃家人。

    一直忙碌熱鬧到晚上,人都走了,許卿燒水洗澡。

    馮淑華坐在炕邊笑吟吟的看着洗完澡過來的孫女,嬌滴滴粉嫩嫩,像春天枝頭含苞待放的桃花,嬌嫩又美好。

    衝許卿招了招手,拿出一根紅細線來:“咱們也沒那麼多講究了,我怕你明天早上起不來,現在就給你絞臉。”

    許卿把頭髮攏到腦後用毛巾包着,盤腿坐在馮淑華面前。

    馮淑華絞着臉,嘴裏還唸唸有詞的說着:“手裏拿着紅棉線,喜爲新娘來開臉。新娘心裏喜洋洋,敬菸敬酒又敬糖。一把棗子生麟兒,兩把花生落鳳凰。左扯三下中狀元,右扯三下福滿堂。”

    許卿心裏有些感動,上一世她從來沒有這樣的體驗。

    馮淑華給許卿絞完臉,收起紅線拉着許卿的手:“卿卿,以後就是晉南的妻子了,不管以後出任何事情,都要記住,晉南身負國家大義,很多事情是迫不得已。而你是個懂事的孩子,遇事不要鑽牛角尖。”

    許卿總覺得奶奶話裏有話,有些好奇:“奶奶,你是怕我不理解周晉南的工作嗎?”

    馮淑華搖頭,剛要開口,院子門被人拍的震天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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