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和普通的看家狗不一樣,聽見動靜不會一頓瞎胡叫,而且會偵察。

    許卿摸了摸白狼的頭,過去開門,卻沒想到是許治國!

    許治國臉色灰白,衝許卿訕訕的笑着:“卿卿,我想和你談談。”

    許卿是一個字都不想跟許治國說,目光落在他手裏拿着的黑皮夾上,想了想還是同意他進門:“進來吧。”

    院裏角落還放着沒有歸還的四方桌和板凳,許卿讓許治國坐:“你想談什麼?”

    許治國緩緩看着小院,淺黃的牆上貼着紅色的喜字,窗戶上也貼着喜字,每一處都透着新婚的歡喜。

    心裏突然酸澀起來,擡頭看着許卿:“卿卿,我就想知道,你爲什麼突然變成這樣?到底是我們哪裏做的不夠好,讓你這麼恨我們?”

    許卿垂眸看着許治國,他是沒有參與和方蘭欣許如月一起害自己失身。

    可是他卻縱容方蘭欣次次算計自己!

    她不信,許治國不知道當年去當知青就能考大學的事,也不信方蘭欣每次對她的好,都含着虛情假意,他會不知道。

    要不,許治國也不會到死都用親情綁着她,讓她給方蘭欣和許如月做牛做馬!

    想到這裏,許卿冷笑一下:“那你信我每次考試都生病,並不是因爲我成績不好害怕考試,而是人爲的嗎?”

    許治國愣了一下:“人爲的?”

    許卿眼中譏誚更濃:“還有,考大學的事情,明明是我更有資格,你們卻讓我去頂班,讓許如月下鄉好拿上大學的名額,這件事你也知道吧?”

    許治國吧嗒了下嘴:“我以爲你姐姐學習比你更好。”

    許卿冷呵:“這些其實也不算什麼,畢竟很少有人能一碗水端平。那我問你,我親生母親怎麼死的?爲什麼許如月是你的親生女兒?”

    許治國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許卿突然有些同情許治國,以爲的親生女兒卻是方蘭欣給他戴的綠帽子。

    許治國趕緊解釋:“卿卿,不是你想的那樣,當時事情很複雜,我一句兩句也跟你說不清楚。”

    許卿呵呵:“你說不清楚,還是根本沒法解釋?許如月就比我大半歲,也就是說你剛跟我母親結婚就跟方蘭欣在一起了。如果我沒猜錯,我母親怕是被你倆活活氣死的!”

    許治國慌的一下站起來:“你不要胡說八道!你母親是因爲生你虧了身子,病死的!”

    “那你慌什麼?”許卿目光清澈冷冽的盯着許治國的雙眼。

    許治國更心虛了,抓緊手裏的黑包:“我是想來給你送點兒東西,是你母親生前留下的。許卿,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母親的事情!”

    許卿懶得聽他解釋,伸手去拿黑包:“既然是我母親留下的,那就給我啊。”

    許治國卻不肯鬆手:“我想見見晉南,我也有話跟他說。”

    許卿突然鬆開手:“既然你不想給,就拿着好了!我跟你們,從方蘭欣挖開我母親墳那一刻起,就已經註定今後只能是死敵!”

    許治國突然就不知道該說什麼,最近的許卿讓他太陌生了!

    陌生到,他都懷疑她是不是許卿?

    周晉南從屋裏緩緩走了出來,白狼立馬搖着尾巴過去。

    許治國見周晉南出來,直接放棄跟許卿談,轉身急急的走過去:“晉南,在這邊住的還適應吧?你說你們兩人也是,住在那邊大院子不好嗎?”

    周晉南沒接話,反問了一句:“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許治國嘆口氣:“我就是來看看你們,晉南你比卿卿大幾歲,見過的世面也多。回頭你也勸勸她,一家人哪有什麼隔夜仇。”

    許卿突然在旁邊冒了一句:“你以爲的一家人,恐怕真不是一家人!而且你以爲的親生女兒,也不一定就是你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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