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兩口子還要啥共同語言,晚上鑽在一個被窩裏,還需要說話嗎?又嫌棄我不會生孩子,我這裏都跟北山的荒地一樣,百年不見一次雨水,我生什麼?”

    “我要真生了,能是你丁昌文的嗎?”

    說到後面,越說越過分,越說越露骨。

    看熱鬧的人卻聽的津津有味,就喜歡這種勁爆又粗俗的八卦。

    許卿都忍不住咋舌,這女人是什麼都敢說啊。

    丁昌文在院裏實在聽不下去,衝了出去,扒開人羣走到王改花面前,黑着臉:“你不嫌丟人,是不是?”

    王改花一抹眼淚:“那你還跟不跟我離婚?”

    丁昌文黑着臉:“你看看你最近鬧的,我都沒辦法好好工作,所以這個婚,我是一定要離的!”

    王改花蹭的爬了起來,指着丁昌文的鼻子:“你跟我離婚,是想娶外面的狐狸精,是不是?丁昌文,我告訴你,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就別想着離婚!外面的狐狸精,除非我死了,否則休想進丁家的門。”

    丁昌文緊緊咬着後槽牙,目光有些陰狠的看着王改花:“你再鬧,我也是要跟你離婚!我現在就去法院申請離婚!”

    王改花突然一抹臉上淚,不哭了,臉色也變得狠起來:“丁昌文,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外面的姘頭叫方蘭欣,就是東方汽修廠家屬院的,那天在你屋裏那個大學生是她閨女,說不定還是你們來的閨女呢。”

    “丁昌文!你敢去離婚,我現在就去撕了方蘭欣這個賤人!”

    丁昌文突然停住腳步,轉身不可思議的看着王改花,衝過去拽着她的胳膊:“你胡說八道什麼!你給我走,趕緊回家。”

    王改花不肯回家,只要回去,丁昌文肯定會往死裏的打她,但是外面也不能輸了氣勢,吼着:“你不要拉我,你不是想離婚,現在去啊!”

    看熱鬧的人羣裏,除了許卿,沒人認識方蘭欣。

    而認識方蘭欣的也都湊巧不在場,所以大家聽了一耳朵,名字沒聽清也沒記住,因爲王改花在哭嚎時,說的也不是很清楚。

    就是知道丁昌文有個姘頭在東方汽修廠,叫個啥卻沒聽清。

    許卿聽到王改花這麼快就知道,都有些佩服賣冰棍大娘傳閒話的速度。

    她昨天中午剛說過,今天王改花就知道,不對,說不定昨天下午就知道。

    果然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既然王改花已經知道,許卿也就放心了,馬上就能看王改花手撕方蘭欣的大戲,可惜她不能現場圍觀,想想都一定很精彩!

    心情很好的回去,見周晉南已經起來,沒有白狼在,竟然也精準的找到院裏水池的位置,在洗臉刷牙。

    爲了方便,眼上的紗布取掉放在一旁。

    許卿看着穿着二道背心,彎腰躬身洗臉的周晉南。

    背部肌肉隨着動作賁張用力,腰線完美的收在褲腰中,修長的雙腿繃直,力量中帶着一股狂野。

    想到狂野兩個字,許卿就忍不住紅了臉,晚上的周晉南,真的像不知道疲倦的小獸,狂野又不知饜足。

    周晉南聽見動靜,匆匆撩着水快速的洗了臉,拿起一旁的毛巾擦臉,又順手把紗布纏在眼上。

    才轉身“看”向許卿:“你回來了。”

    許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過去,伸手握着周晉南溼涼的手臂:“我帶你去廁所。”

    周晉南笑了:“我去過了。”

    許卿驚訝:“你一個人怎麼找到的?”

    周晉南對剛纔自己零失誤找到廁所非常滿意:“白狼帶我走過的路,我都記在心裏,從大門出去往右走三百四十步,然後左轉十步就是男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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