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卿摸着上面的字,眼睛刺刺的有些疼,她想母親刻下這兩個字的時候,一定是滿懷溫柔愛意。

    緩緩的把東西收好,搬進中間屋子,去洗了手和臉默默進屋,不吱聲的換了衣服爬上牀。

    周晉南一直坐在牀邊,聽着許卿在外面翻找東西,偶爾發出的叮噹聲,這會兒怎麼突然一言不發的爬上牀,明顯心情很不好。

    摸索着脫了衣服上牀,在許卿身邊躺下,側身面對她,伸手摟着她的肩膀:“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許卿背對着他吸吸鼻子,悶悶的說了一句:“沒有。”

    周晉南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人了,只是默默伸手握着許卿的手,輕輕捏着她的指尖,心裏琢磨着應該怎麼安慰,或者再問問?

    許卿突然轉過身,伸手摟住周晉南的脖子,臉貼在他頸窩處:“我媽媽什麼都沒留下,也沒有寫一個字。不過真有一個金鎖片,上面還刻着我的名字,肯定是媽媽自己刻上去的,你說她如果還在,是不是也很愛我?”

    周晉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就輕輕撫着她的後背。

    許卿吸了吸鼻子:“她如果沒死,爲什麼不回來找我呢?”

    周晉南想了想:“可能是被什麼事情絆着了。”

    許卿在周晉南頸窩處蹭了蹭臉,把冒出來的眼淚擦了回去,她握着鎖片的那一刻,還產生了一種共情。

    是對曾經失去的那個孩子,如果他在,她一定會好好陪着他長大。

    孩子在她肚子裏待了近六個月,到後來很久,她都能很清晰的回憶起孩子在肚子裏時頑皮胎動的感覺。

    想到這裏,許卿又蹭了蹭鼻子:“周晉南,如果我們以後有了孩子,無論如何我都會保護好他的。”

    這一世,絕不能再讓人害了他。

    周晉南撫着她的背,像在哄孩子一樣哄着:“嗯,我也會好好保護好你們娘倆,不讓任何人欺負。”

    許卿癟了癟脣角,揚起頭親親周晉南的下巴:“你要說話算數啊。”

    “嗯。”周晉南嗯了一聲,低頭尋上她的脣。

    原本只是想淺嘗輒止,許卿卻不肯鬆手,嚶嚀着撒着嬌。

    所有的情緒,在一場美妙的情詩中消散。

    天亮時,許卿聽着外面街道廣播的聲音,揉着痠痛的腰後悔不跌,她爲什麼又招惹周晉南。

    結婚幾天,簡直沒一天休息的時候!

    周晉南見許卿動,很識相的伸手過去幫許卿按摩腰部:“以後我會控制的,要不我們早上別做飯了,出去喫?”

    許卿不肯:“還是我做吧,出去喫花錢不說,味道還沒我做的好呢。”

    哼唧着讓周晉南揉了會兒腰,又精神抖擻的爬起來。

    先拎着尿罐出去倒了,洗刷乾淨放在牆角,纔開始刷牙洗臉準備做飯。

    許卿剛準備和麪,高湛領着一男一女進來。

    男的清瘦一些,個頭也比高湛和晉南低一些,長得眉目清秀脣紅齒白。

    而姑娘也是二十五六歲年紀,蜜色皮膚,眉眼間有一股英氣。

    高湛笑着介紹:“嫂子,這是何良平和蘇茉。”

    許卿心裏驚訝,不是說過兩天來嗎?怎麼今天就來了。

    臉上卻熱情的笑着:“你們好呀,還沒喫早飯吧,我趕緊去做。”

    高湛攔着:“不用嫂子,咱們一起出去喫。”

    何良平笑着跟許卿打招呼:“嫂子好,你們結婚的時候我正好探親,所以沒趕上。”

    蘇茉卻一臉愧疚的看着許卿:“嫂子,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因爲我,周大哥也不會中毒,更不會……”

    高湛突然打斷:“周晉南還沒起呢?怎麼結了婚,還變得這麼懶了,以前可是風雨無阻的跑五公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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