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改花笑的猙獰:“我胡說,你敢說你跟我男人沒關係?你敢說那孩子不是他的?那你說說你們什麼關係,他還管你孩子上大學的事情。”

    許治國突然就鬆了手,男人那點尊嚴,感覺已經被徹底撕掉放在地上踩。

    馬雪蘭眼中閃着興奮的光,看熱鬧不嫌事大:“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可別冤枉人啊。”

    周圍人更是議論起來,場面一度非常混亂。

    最後還是廠子保衛科來人,還有公安的人過來,纔算消停下來。

    許卿沒想到王改花今天也會來鬧,遠遠的看了一會兒熱鬧,雖然聽不見在罵什麼,卻也能猜到。

    就王改花那張嘴,罵出來的髒話葷話,根本不帶重樣的。

    心情很好的騎着車回家。

    路上還買了幾個蘋果和一個西瓜,哼着小曲回去。

    到家時,周晉南坐在院裏的藤椅下,手裏拿着一把鋒利的小刀,和一個雞蛋粗的烏黑木棍在削着。

    “我回來了。”許卿先按了車鈴,然後清脆的喊了一聲,停好車子過去在周晉南面前蹲下:“你是要刻東西嗎?”

    周晉南能聽出許卿聲音中的開心,摸着把東西放下,伸手很精準的摸了摸她的頭頂:“怎麼這麼開心?”

    許卿笑着伸手抓住他的大手,臉蛋在他掌心蹭了蹭:“我今天特別開心,因爲欺負我的人,都吃了大虧。”

    雖然不足以要了方蘭欣和許如月的命,卻也夠他們很久擡不起頭。

    周晉南很配合的問了一句:“他們怎麼喫虧了?”

    許卿也沒瞞着,把秦桂芝如何算計方蘭欣,王改花如何去鬧,說了一遍,說完總結了下:“如果不是她們給我下藥在前,我肯定不會這麼做的。”

    雖然這句話有些那啥,但她要表明立場,她並不是一個天生愛搞事的人。

    周晉南笑了:“嗯,欺負你的人都不得好死。”

    許卿抱着他的手,跟着小貓一樣又蹭了蹭:“周晉南,你真好。要是別人知道我在背後做的,肯定會說我是個壞女人。”

    周晉南突然感覺喉間泛着苦澀,曲起手指輕輕摩挲着她的臉:“你不是,你是一個很好很好的姑娘。”

    只是世界對你不公平。

    許卿眯眼笑起來:“周晉南,你竟然會說甜言蜜語呀,不過我覺得你說的是事實。”

    她感謝,重生回來,身體裏那股十九歲的天真和嬌憨還在。

    讓她對着周晉南撒嬌,毫無心理負擔。

    周晉南沒說話,只是輕輕擡起手,修長的手指輕輕描繪着許卿的五官和臉龐,每一處都非常仔細認真。

    像是能透過指尖,看見她的容貌。

    許卿微微仰着臉,任由周晉南的指尖在臉上劃過,雖然不說話,心裏卻涌着一股蜜糖的香甜。

    周晉南用指尖描繪完,已經對許卿的容貌有了更深的瞭解,和他記憶深處那張臉一樣俏麗,沒有改變。

    許卿等周晉南的手指離開,纔好奇的看着小桌上烏黑的木棍:“這是什麼木頭,你要幹嘛?”

    她有些不信,周晉南眼睛看不見,還能雕刻東西?

    周晉南笑着拿起烏木:“這是烏木,我連行李一起帶過來的,可以雕刻一些小東西。我現在眼睛看不見,也不知道能不能雕出來想要的東西。”

    許卿突然腦洞打開:“你剛纔手指摸了我的眉眼,不會是想雕刻一個我吧?”

    周晉南嗯了一聲:“我試試,看看能不能刻好。”

    許卿起身又撲在周晉南身上:“你怎麼這麼好啊,我回頭幫你看着,要是有不對的地方,我告訴你。”

    周晉南寵溺的摟着她的腰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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