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卿撲哧笑了:“當初是我眼瞎,主要就是覺得他有文化。”

    周晉南看着許卿:“喜歡有文化的?”

    許卿趕緊搖頭:“不,我現在就喜歡你這樣的。”

    周晉南失笑,又揉了揉許卿的腦袋:“趕緊喫吧,吃了回家。”

    許卿看周晉南眼裏有揉着細碎的光,溫柔專注,確實沒有責備或者其他的情緒,心裏有些感慨,這個男人的心,她還真是看不透。

    胃口絲毫沒有被周瑾軒噁心到,眯眼樂着開喫,還不時問周晉南味道怎麼樣。

    周晉南看許卿喫的香,才覺得味道不錯。

    兩人喫完出來,也沒再見周瑾軒,估計是走了。

    許卿就挺納悶的,上次都被周晉南打成那樣,現在還沒事找事,腦子是多有病。

    卻突然想到了讓誰把許如月懷孕的消息傳出去最合適。

    當然是王改花!

    至於王改花怎麼知道,這還需要神通廣大的賣冰棍大娘出面。

    許卿笑拍着周晉南:“你帶我先去趟省大門口,我有點兒事。”

    周晉南也不問原因,聽話的踢開車子支架,長腿一跨坐在車座上,另一條腿穩穩的踩在地上:“上車吧。”

    許卿笑着過去扶着他的腰,側坐在後座。

    就見周晉南腳尖一點地,車子就躥了出去,然後穩穩的騎着離開。

    坐在後座上,任由周晉南帶着她走街串巷。

    叮噹的車鈴聲,窄舊的街道,牆上刷着的計劃生育的廣告,還有一些前些年留下的運動口號。

    像是被時光割裂鐫刻。

    許卿扶着周晉南的腰側,都有些不真實感。

    周晉南見坐在後座的許卿格外的安靜,不像以前總是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沉默了一下開口:“你要不要看電影?一會兒我們從省大回來正好路過電影院。”

    許卿回神,眼睛亮了亮:“看電影?好啊,我也很久沒看過電影了呢。”

    周晉南聽到她愉快的聲音,揚起脣角笑起來:“好,一會兒過來看看有什麼電影。”

    到省大門口時,許卿讓周晉南在對面等着,她自己去找大娘。

    她不想讓周晉南看見她心思陰毒又長舌的一面。

    賣冰棍的大娘看見許卿,有些開心:“可有段時間沒見你了呢,聽我侄子說,你從他那兒拿了不少冰塊,他偷偷摸摸掙了不少錢呢。”

    許卿笑着:“我還要謝謝他呢,不管什麼時候去都給我留着冰塊,主要還是要謝謝大娘你,要不是有你幫忙,我都找不到這麼好的冰塊。我現在在火車站開了家小飯館,回頭你去找我,我請你喫飯。”

    大娘哈哈笑起來:“你可真是個能幹的姑娘,那邊那個是你對象?後生看着不錯。”

    許卿扭頭看了眼挺拔的站在街對面的周晉南,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嗯,人也很好呢。”

    大娘又有些八卦的看着許卿的肚子:“結婚也有兩個月了吧?懷上沒有?”

    許卿有些不好意思:“沒去檢查,不知道呢。”

    大娘不等許卿說八卦,先八卦起來:“那你要努努力,要是到過年還懷不上,拜年的時候,那些親戚可都陰陽怪氣的看笑話。”

    許卿點頭:“嗯,回頭我們努努力。”

    大娘撲哧笑起來:“你這姑娘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不過我聽說學校周教授的兒媳婦懷孕了。”

    許卿很自然的把八卦銜接上去:“你說那個周教授的兒子,可能是我小叔子吧,我愛人是周教授家的大兒子。”

    大娘恍惚感覺許卿好像說過,趕緊點頭:“對對對,看我這個記性,我都忘了你是大兒媳婦呢。那你更要抓緊了,不能後進門的都懷孕了,你先進門的還沒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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