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卿板着臉有些生氣:“我不知道你們爲什麼污衊我的丈夫,還往我的傷口上撒鹽。但是我很清楚的告訴,那天晚上的人不是周晉南!如果我連這點判斷力都沒有,我白活十九年。”

    鍾志國皺眉:“小許同志,我想我給你看幾樣東西,你應該就會相信了!”

    ……

    周晉南默默站窗前,心裏卻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平靜。

    事情全暴露出來,他反而覺得輕鬆,只是想到許卿的難過,他心裏就擰着疼。

    鍾志國突然推門進來,看着立在窗前的周晉南,身姿挺拔如雪山青松,冷硬中帶着一絲傲氣。

    停頓了一下,開口:“周晉南,許卿已經指認了那晚的人就是你,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在他開口的同時,外面有人驚呼:“有個女人要跳樓!”

    鍾志國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周晉南已經衝了出去,迅速的爬上五樓,從安全梯爬上了樓頂。

    夜色蒼茫,樓下路燈昏黃,讓樓頂的光線更暗。

    能看見一抹纖細的身影站在樓的邊緣,有風吹過,卷着她的裙邊獵獵作響。

    周晉南愣了一下,有些費勁的吞嚥了下喉嚨:“卿卿,你幹什麼?”

    聲音緊張的不自覺開始顫抖。

    許卿很平靜的轉身,一隻腳卻只踩了一半的樓邊,一半懸空。隱在黑暗裏的臉卻十分平靜,只是開口聲音悲愴難受:“周晉南,他們逼我,非讓我承認那晚的人是你,我說不是,他們不信。”

    “可是那晚本來就不是你,如果是你該多好!我就不用那麼難受,也不用天天活在惴惴不安中,更不用總是在噩夢裏嚇醒。”

    “我說什麼他們都不信,非說那一晚是你,還有照片作證。那麼模糊,但是我卻能肯定不是你,還放什麼錄音,爲什麼就不相信我說的話。既然這樣,我從這裏跳下去,證明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鍾志國慢了一步跑上來,聽到許卿說的話,忍不住閉了閉眼睛。

    他還真是小瞧了這個女人,用照片錄音都沒讓她鬆口。

    原本想去詐周晉南一下,卻沒想到她爲了和周晉南串供,用了這麼決絕的手段。

    當時明明有人看着她,她又是怎麼跑上來的?

    周晉南胸腔瞬間脹滿,每一個毛孔都疼到窒息。

    許卿明明知道真相,這時候卻依舊要保他沒事,還用這種極端的手段給他傳遞信息,緩緩向她伸手:“我知道,你下來,不用管他們怎麼說。”

    許卿搖頭:“我不下去!我要讓所有人知道,這些人是怎麼顛倒黑白,我許卿名譽可以不要,但是你不可以。你身上的每一道傷疤都是怎麼來的,他們難道忘了嗎?現在無緣無故在這裏給你潑髒水又憑什麼!”

    “除非他們道歉!”

    鍾志國錯愕,讓他們調查組道歉?

    要說和周晉南有什麼過節,倒是沒有。

    主要是兩派之間互看不順眼,巴不得落井下石,看對方笑話。

    而這一次調查,如果周晉南是清白無辜的,那將會狠狠打了他們C區的臉。

    鍾志國面容僵了一下,如果他不表態,真激的許卿從樓下跳下去,這件事會變得更復雜!

    許卿緊緊盯着鍾志國的臉,黑暗中一雙眼格外的亮,裏面像是簇擁着兩撮小火苗,帶着憤怒和不妥協。

    周晉南心卡在嗓子眼,從來沒有像這一刻一樣恐慌過。

    完全沒有趟過叢林雷區的那份從容和淡定,試探的向一步:“卿卿,聽話過來,你這麼做不值得。”

    鍾志國也趕緊趁機勸着:“是啊,小許同志,即使這中間有誤會,也要我們去調查求證。你放心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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