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有女人敢說這種話?那不是欠揍嗎?

    可是偏偏周晉南面無表情,和他一起的男人竟然還一起開玩笑!

    許卿見已經這樣了,衝閆季川笑了笑,又扭頭看着周晉南:“昨天的豬太大,振華也沒劈開,你去劈開。”

    周晉南嗯了一聲,深深看了一眼蘇慧茹,聽話的進了院子。

    閆季川見周晉南都進了院,也趕緊跟着進去。

    許卿看着蘇慧茹:“如果沒什麼事我就進去忙了,以後能不來就不要來,畢竟弄的誰都不舒服,挺不好的。”

    說完不看蘇慧茹難看的臉色,轉身進了院子。

    蘇慧茹氣的心口疼,怎麼也想不到許卿這麼囂張。

    她想發火可是不敢,周晉南進院前那涼涼的一眼,滿是警告和鄙夷!

    她這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許卿不知道蘇慧茹在大門口又站多久,進院後見周晉南真去拎着斧頭出來,準備在院裏剁豬骨,生怕他會引起生理反胃,趕緊攔着:“振華說斧頭不好劈,他一會兒忙完找個鋸子來鋸開。”

    閆季川卻在一旁說着:“他最會這個,如果不是選擇了這個職業,說不定還是個優秀的外科醫生呢。”

    許卿見周晉南已經揮斧劈骨,而且每一下都穩穩的落在骨縫上,確實很專業的樣子。

    再看看身邊的閆季川負手而立,很悠閒的看着熱鬧,心裏的問題有些按捺不住:“閆大哥,你認識閆伯川嗎?”

    閆季川本來悠哉悠哉的看周晉南當苦力,冷不丁聽許卿這麼一問,嚇了一跳:“你認識閆伯川?”

    許卿搖頭:“不認識,就是聽說過。”

    閆季川放心了:“我就說你怎麼會認識性格那麼古怪的人,你問他幹什麼?”

    許卿也不想拐彎抹角浪費時間:“我想找我母親,可是沒有線索,之前有人跟我說在閆伯川的書房來見過我母親的照片。”

    閆季川驚訝:“我怎麼沒見過?不過,今天我們回來,還真就是給你說這件事呢。”

    周晉南放下斧頭,拿了塊抹布擦了擦手上的血污:“我們進屋說。”

    許卿真沒想到會這麼巧,她感覺找到一個線索時,周晉南這邊也有了線索,趕緊跟着周晉南進了屋。

    周晉南等許卿進屋後,關上了房間門,從褲子口袋掏出一張照片給許卿:“這是你母親十八歲時的照片,也是唯一一張照片。”

    許卿接過照片,這是張放大的七寸黑白照片,是一個穿着苗家服飾的俏麗姑娘,眉眼含情嘴角含笑,隔着照片都能感受到她張揚的青春。

    她不得不感嘆,如果不是這一身服飾,她和母親真的長得一模一樣,只是少了母親眉眼間自帶的一股英氣。

    可能是性格原因,她要柔和很多。

    周晉南見許卿盯着照片久久不說話,繼續說道:“你外婆是葉家寨的巫師,平時幫村裏人看病驅邪,幫出遠門的人占卜算卦,很受村民喜歡。後來你外婆出了意外去世,村裏選不出更合適的巫師,就由你母親繼承。”

    “這張照片,就是你母親當巫師第一天留下的照片。後來,葉家寨被隔壁寨子欺負,用蠱傷了村裏不少牛羊。這是在你外婆在時,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所以就有人造謠,說是你母親勾結外人禍害寨子。”

    “你母親年輕氣盛,決定要去報仇,來自證清白。結果出了寨子就再也沒有回去,有人說是被隔壁寨子算計失蹤了。”

    “還有一個說法,說你母親愛上了外面的後生,跟着他遠走他鄉。”

    許卿緊緊捏着照片,光聽着就很氣,不管什麼原因,村裏總有些不識好歹的人,欺負當年才只有十八歲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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