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淑華笑着把蜘蛛又放回笸籮裏:“它已經認你當它的主人了,這種毒物很奇怪,在它飢餓的時候,你要是用血養了它,就會認你當主人,以後用命護着你。說它們是冷血動物,可有時候還很有靈性。”

    許卿再看大蜘蛛,也沒覺得那麼醜了,還敢用手去摸了一摸。

    然後收心跟着馮淑華認真開始學習用毒物治病的方法,什麼蛇毒蠍毒蛤蟆毒,該如何提取,和什麼配在一起可以除什麼病。

    許卿邊聽邊記,覺得還挺有意思。

    她這邊忙着掙錢學醫養胎,而許如月那邊就非常不好。

    學校已經開學,不用等她去報名,就收到了學校的開除信,說她剽竊他人高考成績,毀人前程,品行差不配當一名爲新社會做貢獻的大學生。

    學校在宣傳欄裏貼了許如月被開除的公開信,同時還有開除丁昌文的通知。

    說丁昌文作風混亂,有損師德,不配爲人師表。

    許如月被開除的消息,一陣風一樣傳遍整個汽修廠家屬院。

    原本就有很多人在等着看笑話,也有人想知道許如月到底是不是真的頂了別人的名字上大學。

    畢竟這事怎麼看都挺缺德的。

    卻沒想到,最後還真是。

    原來整個家屬院都羨慕的大學生,不過是竊取別人勝利果實,這種人就該抓起來纔對。

    馬雪蘭因爲沒有八卦寂寞了很久,這會兒一聽說消息,立馬去門口商店買了五分錢瓜子揣口袋裏,到處開始跟人八卦。

    “我以前還覺得許家出個大學生,挺了不起呢,真沒想到竟然是偷來的,嘖嘖嘖。”

    邊說着邊嗑着瓜子,瓜子皮橫飛,眉眼也跟着飛舞:“想想去年的時候,方蘭欣在大院裏見人就說她家許如月考上大學了,現在怎麼不說了?”

    其他幾人女人跟着附和:“就是,當初可是得意死了,從我們跟前過,那鼻子都能仰到天上去。不就是因爲我們是普通工人,他們家是幹部,還出了大學生。”

    馬雪蘭呸了一口:“現在你讓她再鼻孔朝天的出來走走,她那個姘頭,就是許如月的親爹,什麼狗屁教授也被開除了。”

    “真的?這個我們還沒聽說呢。”

    幾人在哪裏說閒話不行,還偏偏在方蘭欣家窗戶下面。

    方蘭欣和許如月在樓上聽的真真切切,氣的方蘭欣去廁所拎着一桶涮拖把的水就過去,開窗戶往下潑了下去。

    給馬雪蘭幾人澆了個透心涼!

    馬雪蘭不幹了:“方蘭欣,你個賤貨,你有本事下來啊!看我不撕了你,我就不叫馬雪蘭。你們娘倆做的事情還不夠丟人的,我要是你,我都趕緊從院裏搬出去。”

    “有個地縫我都鑽進去!”

    方蘭欣根本吵不過馬雪蘭,一關窗戶任由她去罵。

    許如月臉色慘白的坐在沙發上,大學上不成了,而肚子裏的孩子還格外的堅強,不管她用什麼方法,孩子就是不掉。

    越想越氣,伸手使勁捶着自己的肚子,嗚嗚哭起來。

    方蘭欣嚇一跳,趕緊過去攔着許如月的動作:“你先別哭,你想想這樣最後誰最得意?”

    許如月停下手嗚嗚哭起來,她就想不明白,怎麼現在就鬥不過許卿呢?

    以前欺負許卿,一欺負一個準的。

    只是她不知道,之前只不過是許卿讓着她,覺得一家人和氣最重要。

    現在已經撕掉家人的外衣,許卿怎麼可能還會慣着他們!

    方蘭欣氣的渾身哆嗦有什麼用?葉美那個賤人說幫她們,又說是讓許卿難看,結果呢?最近幾天連人都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讓她突然產生了極度瘋狂的想法:“你不要着急,許卿不是在火車站開快餐嗎?我們讓她幹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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