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想喫飯,就要自己掙錢。

    王改花前段時間把院子租出去,帶着丁老太和丁昌文一起擠在專家樓。

    雖然丁昌文被開除,學校也沒有強求他立馬搬走,給了他兩個月寬限期,到十月底搬走就行。

    原本想着這邊房子收回來,就搬回來,卻沒想到突然就出了命案。

    丁昌文瞬間覺得晦氣,加上沒了工作,整個人都變得陰戾起來,等從派出所回來,看着臭氣熏天的家,氣就不打一處來,抓着王改花就是一頓毒打。

    王改花害怕,跑到大路上求救,卻沒人管,最後就變成坐在路上哭着罵大街。

    而丁昌文在院裏沒有出來。

    秦雪梅說完有些奇怪:“我聽王改花的意思,現在是她想離婚,丁昌文不樂意,怎麼又不樂意了呢?”

    許卿呵笑:“他肯定不樂意,他現在要什麼沒什麼,連喫飯都是問題,加上這麼多年沒有勞動過,你覺得他能養活自己?肯定要指望王改花養他。”

    秦雪梅恍然大悟:“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道理,這個丁昌文真不是東西。”

    許卿咬着下脣,王改花還是杆槍,讓她去打方蘭欣好使着呢。

    還有,許治國都知道許如月不是自己女兒,還沒跟方蘭欣離婚,也是好肚量!

    秦雪梅八卦一通後,纔回家。

    許卿愣了一會兒神又開始努力寫她的方案,從經濟發展的未來趨勢,到旅客會成猛增曲線的上漲,到站內品牌的重要性。

    一條條寫的都非常仔細,在空白處還畫了曲線圖做對比,一目瞭然。

    周晉南收拾完廚房,又聽話的去把外面的幾根老絲瓜摘回來,用繩子串起來掛在樹下。

    回頭看着許卿俯身寫的正歡,有些好奇的從她背後俯身看了幾眼。

    看着看着,就發現了不對勁。

    先不說許卿的字寫流暢優美,自帶一股溫婉的風骨。

    就說上面那些話,還有內容,據他所知,還有一些並沒有見報也沒有上廣播,而是內部傳閱過的政策方針。

    因爲沒有最後的議案通過,所以還沒有公開,許卿是怎麼知道的?

    想着,眸色變得深沉起來,緊緊盯着許卿的發頂,沉默了一會兒轉身進屋。

    許卿寫的太開心了,有點兒得意忘形,把八一年春天才落實的政策思想忍不住寫了出來。

    她記得是這會兒,卻忘了並不是今年。

    洋洋灑灑寫了近十頁,纔算是寫完。

    放下筆又通讀一遍,才發現已經到中午了。

    這一上午時間過的也太快了!

    趕緊收拾起信紙準備去做午飯,才發現廚房還飄來了飯菜香。

    她寫的這麼忘我嗎?竟然都沒注意身邊人都幹了些什麼,把東西收好去廚房,見周晉南在燒火,馮淑華在炒菜。

    許卿趕緊在旁邊臉盆裏洗了個手,過去接過馮淑華手裏的鍋鏟:“奶奶,我來炒菜。”

    馮淑華樂呵呵的把鍋鏟遞給許卿:“我炒菜就不好喫,沒想到晉南炒菜比我還難喫呢。你來正好,還是你來做。”

    周晉南微微有些窘,他明明會做飯,不知道爲什麼連着幾次都失手,大概是這個鍋竈和單位的鍋竈不一樣?

    突然看着許卿問道:“從實際出發,量力而行,講經濟效果這些政策方針你從哪裏看來的?”

    許卿多精明一個人,瞬間就反應過來自己可能記錯時間了,這個時候這些計劃還沒有出臺實施。

    一臉驚訝的看着周晉南:“是方針政策嗎?我不知道啊,是我自己想的,我是從七九經濟方針中推測出來的。”

    周晉南目光沉沉的看了許卿一眼:“嗯,我剛看了一眼,我就說從內參也沒看見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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