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伯川見許卿的反應,知道這孩子是怕自己再爲難周晉南,心裏說不失落是假,感覺孩子和自己之間,還是太生分了。

    而他想要許卿好,也不知道該什麼做。

    許卿兩隻手扭着身前的挎包帶子,琢磨了一會兒又開口:“還有,我現在姓許,我可以不改名字嗎?”

    閆伯川有些詫異,他暫時還沒想過許卿改姓的事情:“爲什麼?”

    許卿抿了抿脣角:“奶奶無兒無女,撿了三個孩子回來養,都跟着爺爺姓許,可是都傷了她的心。”

    閆伯川懂了,許卿是念着是馮淑華的恩情,笑着點頭:“好,這件事並不重要。”

    兩人邊聊邊往家走,到家時,周晉南和閆季川在院裏正在拔雞毛。

    馮淑華坐在一旁樂呵呵的看着。

    拔雞毛這件事,怎麼做都不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可偏偏周晉南和閆季川做的很養眼,兩人像是在研究一件藝術品。

    閆季川看見許卿和閆伯川回來,趕緊招手:“快快快,我最討厭弄這些,卿卿你快來。”

    許卿笑着過去:“從哪兒弄來的大公雞呀?”

    個頭很大,足有十幾斤重,這種大公雞肉質緊實,非常好喫。

    閆季川看了眼她身邊的閆伯川L:“我大哥怕他閨女喫不好,非要買只雞補補,我和周晉南去周邊轉了轉,就發現這隻最大。”

    許卿笑着看了眼閆伯川,去洗手幫忙拔雞毛。

    閆季川很自覺地起身當甩手掌櫃,去一旁洗了手拿出煙點上:“你們出去一趟回來還挺快?”

    閆伯川皺了皺眉頭:“沒找到人,說是許治國最近一直在北大窯和一個女人在一起。”

    許卿有些好奇的問周晉南:“是呀,大喇叭還說長得挺好看,你說會不會是葉美?”

    周晉南想了下搖頭:“應該不是,要是她跟許治國有聯繫,我們應該能找到。”

    閆季川倒是覺得沒有許治國,他們也能查到當年的事情,只是需要一些時間,咬着菸蒂看着閆伯川:“你什麼時候回去?跟爸媽說這件事了嗎?”

    指的是認回許卿這件事。

    閆伯川擰眉:“我沒時間待太久,最遲後天回去,回去後會跟他們說清楚。還有我短時間過不來,卿卿這邊你多看着點。”

    許卿覺得閆伯川說完短時間不會過來時,周晉南整個人都放鬆了,拔雞毛速度都變快了,忍不住笑,沒想到周晉南竟然會怕閆伯川。

    午飯許卿負責掌勺,只是雞肉快出鍋時,有個陌生的年輕人來叫走了閆伯川,閆季川也跟着離開。

    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閆伯川一臉凝重,招呼了一聲離開。

    等人走了,周晉南告訴許卿,來的年輕人是閆伯川的祕書。

    許卿猜測應該是工作上的事情,也沒多想。

    倒是喫飯時,馮淑華突然看着許卿:“最近晚上你要辛苦一些,多看看我給你的書,多研究研究,還有穴位和行鍼,多練練。”

    許卿啃着雞爪子點頭:“好,我這兩天都認真看的,還有那本養蠱的書,我也都看了。”

    拋開那些噁心的蟲蛇,感覺還是挺有意思。

    而且對那些長相讓人膈應的爬蟲毒物,也沒那麼害怕,心理上已經克服了那一關,要不是身邊沒有合適的毒蟲,她都想養一隻試試。

    馮淑華倒是嚴肅起來:“我讓你背的你一定要背會,那些都是能救命的方子,還有一些病理,你要記清楚,很多看着相似卻千差萬別的,一定要小心了。萬一用錯了方法,可是會要人命的。”

    許卿還有些不適應馮淑華突然的嚴肅,跟着緊張起來,放下手裏的雞爪子:“奶奶,是出什麼事情了嗎?感覺我好像馬上就要出師去比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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