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納悶,難道是白狼趴在牀邊舔她的臉?

    使勁揮手想趕走的白狼,卻感覺濡溼感往下蔓延,掠過鼻子落在嘴上,嘬了好一會兒,又朝下去……

    許卿有些慌,使勁掙扎着醒過來,突然又安靜下來,因爲呼吸間全是熟悉的凜冽氣息。

    竟然是周晉南!

    也就任由他放肆,朦朧中竟然還接上她沒做完的夢。

    依舊非常凌亂,隱約中只感覺有個溫柔的聲音輕輕喊着:“卿卿,卿卿……”

    她朝着聲音看過去,只看見一團白霧,使勁揉眼睛想看清霧裏有誰,卻覺得胸前一疼,讓她忍不住哼了一聲醒了過來。

    想都沒想,一巴掌就扇在周晉南臉上!

    周晉南瞬間起身坐起來,臉上頂着個紅色的巴掌印。

    足見許卿這一巴掌是一點都沒留情。

    許卿巴掌落下,人就已經清醒了,只是想到自己竟然扇了周晉南一耳光,突然沒了清醒的勇氣。

    她是多大的膽子,敢扇自己男人的耳光!

    可是不醒也不行,努力眨了眨眼睛,故作迷茫地看着周晉南:“你臉怎麼了?我剛做夢夢見白狼舔我臉。”

    周晉南的臉瞬間黑了,沉默地下地朝外走。

    許卿感覺周晉南生氣了,趕緊攏着衣服坐起來:“你幹嗎去?”

    “弄死白狼去!”

    許卿看着周晉南微窘臉上有層薄紅,知道他並沒有因爲扇他一巴掌生氣,只是害羞。撲哧笑出聲,像哄小孩一樣衝他招手:“你過來,我看看臉被打壞沒有。”

    因爲朦朧中沒輕重,那一巴掌打的還是挺狠的。

    甘省這邊,大男子主義比較嚴重,男人在家就是天,說一不二。

    城裏要好很多,卻也沒幾個敢動手扇自己男人耳光的。

    許卿看周晉南臉上的巴掌印,感覺一時半會兒可能消不下去,得想個辦法趕緊消下去,邊想着邊下地,走到還杵在那兒沒動的周晉南面前,仰頭仔細看了看,有些心疼:“你說你,當時怎麼也不躲一下,你要是頂着這張臉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娶了個母老虎呢。”

    伸手又摸了摸他的臉,有些心疼了。

    周晉南有些無奈,任由她摸着,突然伸手攬住她的腰,將人摟進懷裏:“誰知道你睡着了還跟個小豹子一樣,會亮爪子呢?”

    許卿橫他一眼:“誰知道是你呀,我還以爲是白狼呢,像個狗狗一樣一直舔人家。”

    周晉南徹底不想說話了,索性低頭正大光明繼續佔便宜。

    因爲知道懷孕後,兩人就很少親熱,就算有也是周晉南負責把許卿伺候舒服了,而他混個解饞。

    不僅他想,許卿也饞啊,兩人不自覺就黏在一起。

    許卿算算日子,已經滿三個月了,也就無所顧忌的任由周晉南胡作非爲。

    卻又怕隔了一間屋子休息的馮淑華聽到聲音,努力剋制着不出聲。

    兩人嬉鬧一場,許卿累得又沉沉睡去。

    周晉南滿臉饜足的起來出去,聽隔壁屋馮淑華還在歇着,拎着菜籃去買菜。

    完全忘了臉上還有個巴掌印,好在膚色深,不近看也看不清。

    買菜回來,在大門口遇見閆季川,叼着個煙站在大門口,眯眼看着周晉南走近。

    剛想打招呼,眼尖的看見周晉南臉上的巴掌印,雖不明顯,可那一團紅的也不正常:“這是被誰打的?”

    周晉南這纔想起來,沒想到這麼長時間巴掌印還在,板着臉冷聲:“你來幹什麼?”

    閆季川突然不厚道的笑了:“不會是被我大侄女打的吧?沒看出來,你在家地位這麼低呢?”

    周晉南瞥了眼閆季川,沒搭理他徑直進院。

    閆季川憋着笑跟着進去,怎麼感覺周晉南拎着菜籃,臉上帶着巴掌印,像個受委屈的小媳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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