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卿心裏驚訝,假票?趕緊拉着周晉南往外走,到一處沒人的地方,把口袋的電視票掏出來給他看:“我們的會不會是假票?”

    問題她也沒見過真票什麼樣,現在聽售貨員一說,心裏也忍不住犯嘀咕。

    怕真是假的拿過去,平白受售貨員一頓白眼。

    周晉南也不認識:“先不買了,我過去看看真票什麼樣。”

    讓許卿等着,周晉南進去看了一圈,又問幾個拿着假票不停嘟囔的人要了假票看了看,和許卿手裏的電視票一模一樣。

    和真票也很像,就是摸在手裏的紙質不太一樣。

    周晉南看了一圈回來,又摸了摸許卿手裏的票:“是假的,真票紙張不一樣,下面還有編號,編號是和售貨員手裏的編號能對上。”

    許卿腦子一轉,幾乎瞬間都能想到假票的來源:“我聽說李大勇倒賣電視機票,掙了不少錢。他是不是就在倒騰假票?”

    要真是這樣,可是要坐牢的!

    周晉南看着許卿眼睛突然亮了起來,帶着幾分狡猾的算計,能猜到許卿想幹什麼,還是問了一句:“你想幹什麼?”

    許卿笑起來:“我不想許如月過一天順心的日子,你會不會覺得我心胸狹窄,眼中不能容人?”

    周晉南眼神很認真:“不,你做的很對,對待同志就要像春天般的溫暖,對敵人肯定要像冬天般寒冷。”

    許卿撲哧樂起來:“也沒怎麼樣,我就是想不能讓李大勇坐牢,但也不能讓他這麼繼續害人。”

    如果李大勇坐牢,許如月肯定會跟他離婚,現在孩子沒了,也沒了牽扯,許如月肯定巴不得離婚。

    所以不能讓李大勇坐牢,但也不能這麼便宜了他,留他禍害人。

    這倆禍害,就應該一輩子牢牢捆在一起,誰也離不開誰。

    周晉南沒猶豫:“這件事交給我來辦。”

    許卿也沒客氣:“行,不過就是可惜沒買到電視。”

    回去後,把假電視票退給了金嫂子,告訴她這是一張假票。

    金嫂子喫驚的不行,拿着票看了又看:“怎麼會是假票呢?怎麼這麼缺德?”

    許卿把在商場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這一次的假票都是東方汽修廠的,你回頭問問你家親戚是怎麼來的,不要白白損失了錢。”

    金嫂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把十塊錢退給許卿:“我真是不知道,要不我也不能給你個假的,我這就是回去問問。”

    許卿沒在意的擺擺手:“沒事,誰能想到還有人掙這種黑心錢。”

    金嫂子風風火火的離開,許卿也沒問周晉南怎麼解決的這件事。

    忙着店裏的生意,又忙着給周晉南織毛衣,還有催着李國華問合作的事情。

    轉眼到了十一。

    許卿一想到過了國慶節周晉南就要離開,心裏就悶悶的難受,雖然他說沒有危險,許卿卻不會天真的相信。

    就算不知道周晉南具體的工作內容,但是凡是涉及國家機密,又身處一線的工作,哪有不危險的。

    連馮淑華都看出許卿的悶悶不樂,聽着許卿背藥書內容,已經連着錯了好幾處,慢悠悠的放下蓋碗茶:“心不靜,還怎麼學東西呢?”

    許卿不好意思摸了摸耳朵:“奶奶,我就是想到晉南這幾天就要走了,心裏不舒服,萬一有危險怎麼辦?對了,奶奶,你不是會算嗎?那你算算周晉南最近出門的兇吉?”

    馮淑華笑起來:“你這孩子,這個不能算。不過晉南也不是福薄的人,就算有危險,也會化險爲夷,你就放心。”

    許卿努努嘴:“你不是說村寨裏的巫師還會幫村民算出門兇吉,讓大家避禍趨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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