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讓於靜先露出馬腳,到時候看她背後的人還能不能沉得住氣。

    於靜死活不說,許卿也不着急,緩緩又躺下,反正於靜現在四肢不能動,對她一點威脅都沒有。

    心裏卻琢磨着,到底是誰讓於靜來?

    很明顯,這次是針對葉楠而來,是誰對葉楠有這麼大的仇恨?

    葉美還是其他人?

    還有周晉南,現在是追到了葉楠,還是真的失蹤了?

    一直到窗外露白,院裏有曹家兩口子走動的聲音,許卿還沒睡着,揉了揉眼睛坐起來。

    見於靜像個死魚一樣張大口使勁喘氣,眼睛都要暴出來,才“好心”地去把她胸口的銀針拔了出來,從包裏翻了一會兒,摸出個藥塞進她嘴裏。

    一敲她下巴,逼着她嚥了下去。

    於靜驚恐,以爲許卿又餵了什麼毒給她,只是藥丸進肚幾分鐘後,心口的悶疼緩緩退散,身體裏的力量也一點點回來。

    不過依舊是連翻身都困難。

    許卿撐着下巴看着她:“來,我們來猜猜,你說我小叔他們會不會抓到你的同夥?”

    於靜瞪了許卿一眼:“你有病吧!”

    許卿卻很有興趣:“你不是說你哥哥很厲害?那你哥到底是誰?咱們省城的大官?”

    於靜覺得許卿臉上的表情特別欠揍:“你今天這麼對我,早晚有一天會後悔的!”

    許卿對於靜的威脅毫不在意,要是以前她可能還會害怕一下,畢竟你再厲害,也厲害不過權勢。

    可現在她不怕,於靜有個厲害的哥哥,她不是還有小叔閆季川嘛?

    坐起來伸手攏了攏頭髮,又有點兒欠的過去拍了拍於靜的臉頰:“你真的不說?那你這幾天可能都要因爲身體不好躺在牀上,還有可能會大小便失禁,你自己現在感覺一下?”

    於靜什麼都能忍,可是大小便失禁,她實在不敢想。

    真要是那樣,不如讓她死了算了。

    眼神恨不得將許卿撕了:“許卿,你太卑鄙了!”

    許卿懶得理她,整理好衣服穿鞋出去,再卑鄙能有於靜卑鄙?

    院裏曹東發在忙着餵羊,妻子劉燕在茶棚下做早飯,改改揹着弟弟坐在地上燒火,用布條將孩子捆在身上,怎麼看怎麼難受。

    小男孩顯然已經適應這樣的捆綁,上身微微後仰着,小手裏還抓着個餅子努力往嘴裏塞着。

    許卿覺得自己心夠硬,可還是看不了這樣的畫面,過去要幫改改燒火。

    劉燕不肯:“哎呀,都是灰,你就別幫着弄了。對了,昨晚你們睡得還好吧,我晚上起夜還聽見你們在小聲說話呢。”

    許卿笑着:“挺好的,就是和於記者聊得挺投緣的,一時就沒注意時間。”

    劉燕單純的信了,覺得兩個城裏人肯定能說到一起,又隨口問了一句:“於記者還沒起來呢?”

    許卿搖頭:“沒能,可能是水土不服,有些不舒服。”

    劉燕有些不好意思:“咱們這個地方就是條件不好,衛生也不好。看着靠着山腳下。卻打不出水,都要去山邊河裏挑水。”

    “挺好的。”許卿客氣地說了句,伸手扶了扶小男孩的身子,在改改身邊坐下。

    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順便幫改改往竈膛裏放着柴火。

    正說話的功夫,閆季川先回來了。

    許卿趕緊拍了拍手上的灰過去拉着閆季川到大門外說話:“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

    閆季川搖頭:“沒有,我們守了一晚上,沒什麼發現,我讓高湛和徐遠東先去山裏。”

    許卿就覺得有些奇怪:“難道背後的人沒有打算管於靜?還是覺得於靜根本不會暴露?”

    閆季川聳聳肩:“只是個人恩怨,哪裏有那麼多能用的人,我們也不算完全沒有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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