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聽到自己名字,像是聽到指令一樣齜牙低頭兇狠的看着許治國,嗓子裏還發出低低的咆哮聲。

    許治國嚇的往後退了幾步,酒醒了幾分,恨恨的瞪着許卿:“你個白眼狼,你要是不讓我好過,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

    說着手摸向腰間,是他從路上豬肉鋪子順來的一把斬骨刀。

    反正他已經一無所有,既然他都不好過,也絕對不會讓許卿好過。

    “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不放過她!”

    一聲冷呵,房門推開,葉楠一身紅衣從屋裏走出來,白髮散在身後,面上覆着寒霜,帶着一股冷殺之氣。

    身後跟着面容冷峻似乎又有些無奈的閆伯川。

    許治國震驚的看着葉楠,酒意徹底醒了,又有些不敢相信,眼前這個老太太,有些葉楠的影子,可是年齡似乎又對不上。

    可那股身上不自覺散發的邪性,除了葉楠,這個世界上還有誰?

    “葉……葉楠?”

    許治國不由有些結巴,伸手指着葉楠。

    葉楠雙手背在身後,緩緩朝許治國走去,冷笑着:“怎麼,我活着你很喫驚?我當初告訴過你,只要我葉楠活着,絕不會放過你們這對狗男女!”

    許治國不受控制的退了好幾步,他一直忘不掉,當初葉楠臨死前充滿恨意的瞪着他:“許治國,我恨你!”

    心裏更是驚慌,葉楠的本事他怎麼可能不清楚:“不是……葉楠,我也救過你,我沒有想害你。”

    葉楠又逼近一步:“藥是你熬的,方蘭欣餵我喝下去的,我要是不死,你們怎麼會甘心?”

    許治國使勁搖頭:“不是,我不知道方蘭欣和葉美有勾結,我真沒想過害你,我是喜歡你,是真的喜歡你的!”

    話沒說完,臉上就捱了重重一拳。

    閆伯川已經衝了過去,動作又快又狠。

    許卿直接愣住,誰能想到,四十多歲的父親,竟然像個毛頭小子一樣打架。

    許治國哪裏是閆伯川的對手,只一下就被走的趴在地上,別在腰間的斬骨刀噹啷掉了出來!

    閆伯川一腳踩在斬骨刀上,怒視着許治國:“你拿着刀想幹什麼?”

    許治國現在已經清醒的不能再清醒,嚇的渾身直打哆嗦:“不是,我就是幫人殺豬,我沒想做什麼。我真沒想做什麼!”

    葉楠一看許治國這王八蛋竟然拿刀,分明是想傷她的女兒,動了動背在身後的手,閆伯川爲了怕她衝動下毒,用紗巾把她的雙手綁在身後。

    “閆伯川,你給我讓開!想傷我女兒,我一定弄死他!”

    葉楠說完已經到了許治國面前,不能閆伯川有反應,腳尖一點戳在許治國的肚子上。

    只不過剎那間,許治國就地開始打滾,還偏偏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閆伯川忍不住扶額,就這麼提防着,葉楠還是能下毒。

    感覺她全身每一個角落都藏着毒。

    伸手拽着她的胳膊往後拉了兩步:“你不要動,我會收拾他的。”

    葉楠冷哼一聲:“我的女兒,誰都不能欺負。”

    更不要說許治國這個狗雜碎了!

    許卿看着護犢子心切的葉楠,瞬間就紅了眼,被媽媽無條件護着的感覺真是太好了,過去伸手抱着葉楠的胳膊:“媽,我已經長大了,能處理好這件事。”

    葉楠看着滿地打滾的許治國,哼了一聲:“這種人,就該毒啞了他。”

    閆伯川知道許治國要是在許卿院裏出了事,肯定會牽扯到許卿,扭頭看葉楠:“你先給他解毒,讓他走。”

    葉楠氣的瞪眼:“你還想救他?他廢話那麼多,就讓他啞巴一輩子!”

    閆伯川好脾氣的勸着:“這是在卿卿的家裏,我們要是讓他在這裏出事,以後對卿卿不好,回頭我們再收拾他,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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