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問着找到病房。

    透過門上的玻璃朝裏看,見周晉南坐在牀邊的凳子上,拿着水果刀削蘋果,而病牀上躺着個女人,拿着報紙在看。

    猶豫了一下,到底是誰受傷來着?

    正在想要不要進去時,周晉南看了過來。

    於向東只能推門進去,板着臉看着周晉南:“聽說你病了,我過來看看。”

    許卿是坐着感覺腰痠,才把周晉南趕到地上她躺下,見突然有人進來,有些窘迫地趕緊起牀下地。

    於向東衝許卿點了點頭:“嫂子好,我是周晉南的戰友于向東。”

    許卿沒反應過來,畢竟沒見過於向東這個人,趕緊跟着客氣地點頭:“你好你好。”

    周晉南坐着沒動,繼續削着蘋果,眼皮都沒撩一下:“你不用搭理他,我們不熟。”

    於向東也沒覺得尷尬:“是不熟,畢竟沒有一起共過事,現在我們也不在一個系統上。不過,聽說你這次遇到劫匪了?還有劫匪能傷了你,要不要我幫你抓那些劫匪?”

    許卿都覺得這人話裏都帶着幸災樂禍,瞬間對這個於向東沒任何好感,突然又想到他也姓於,忍不住問了一句:“你認識於靜於記者嗎?”

    於向東點頭:“很不巧,是我妹妹。”

    許卿心想難怪對這人沒好感呢,和於靜一樣讓人討厭。

    周晉南把削好的蘋果遞給許卿,才慢慢收起摺疊刀,擡眼看着於向東:“你有事嗎?如果只是看我死沒死,現狀慘不慘,那你現在也看完了,可以走了。”

    於向東像是牙疼一樣嘶了一聲:“你看看你這話說的,我這也不是關心你,看着你沒什麼大礙也就放心了。”

    周晉南冷着臉:“那真是多謝了。”

    於向東乾巴巴地跟周晉南地聊了幾句,絲毫不覺得自己尷尬,然後才帶着笑容地離開。

    許卿等人一走,立馬說道:“我不喜歡這個人,總感覺這人說話時都帶着一股陰森森的味道,就像是隱藏在暗處的眼鏡蛇一樣。”

    周晉南聽完許卿的比喻,糾正道:“他還不如一條眼鏡蛇,當初我能中蠱毒,少不了他的一份功勞。”

    許卿咬蘋果的動作頓住,啊了一聲:“你中蠱那一次,和他有關?”

    周晉南皺着眉頭:“間接來說是有關係的。”

    許卿頓時氣憤起來:“那你怎麼不收拾他?還讓他這麼囂張得來。”

    說着看見於向東放在桌上的兩包雞蛋糕,拿起來就要扔掉,結果捏了一下竟然比石頭還硬,更是氣的不行:“你說怎麼還有這種人,拿這種東西來寒磣誰呢?真是太噁心了。”

    說着直接把東西扔到垃圾桶裏。

    周晉南拉着許卿的手:“你先別生氣,於家在省城算是大家族,從政從軍的都有,還有在輕紡局紡織廠等單位當領導的。”

    許卿愣了一下:“那豈不是我要做羊絨生意,難免要和他家人打交道?”

    周晉南點頭:“如果不做大可能不會,要是做大,肯定會的。而於向東這個人,睚眥必報,還愛幻想,總把比他優秀的人當成假想敵。”

    許卿有些無語,世界竟然還有這樣的奇葩。

    不過也不怕:“沒事,他家又不是土皇帝,我不信還能隻手遮天了,我以後小心點就行了。”

    提前知道提前預防,肯定不會出錯。

    許卿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周晉南擔心許卿一個人晚上在家裏不安全,堅持晚上回家住。

    這次秦霏難得的好說話,同意周晉南迴家住,只是要小心不要讓傷口沾上了水。

    下午輸完液,許卿和周晉南準備收拾東西回家時,於向東又來了,這次還帶來了一個年輕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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