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奶奶頓時皺眉:“什麼阿爸,你不要亂認阿爸,小心人販子把你抱走。”

    說完看着許卿:“不是說你啊,阿滿沒有爸爸,所以只要看見她覺得喜歡的年輕後生,就追着喊阿爸。今天跟你一起的是你男人不?她肯定是看着喜歡,又追着喊阿爸呢。”

    許卿趕緊擺手:“那不是我愛人,就是一個朋友,那阿滿的爸爸呢?”

    葉奶奶嘆口氣:“得病沒了,對了,你說你母親現在不方便見我,到底是怎麼了?我準備曬完這些菌子過去看看呢。”

    許卿撒了個謊:“她身體不好所以不方便,等她好了,我跟她說,讓她來拜訪您。”

    葉奶奶搖搖頭:“那沒事,回頭再見也行。”

    許卿覺得葉奶奶除了早上初見她時有些激動以外,現在看上去就很平靜,不知道是她的處事方式,還是其他原因。

    看着阿滿跟着小猴子一樣,拿着樹枝跑着去抽打院裏的公雞,沒忍住問了一句:“怎麼沒見阿滿的媽媽?”

    葉奶奶笑起來:“她去山裏採草藥去了,最近難得霜凍天,正是採藥的好時間。她媽媽也是個皮猴子,一會兒都閒不下來。”

    許卿又閒聊了一會兒,知道阿滿家跟阿滿說的一樣,家裏就只有葉奶奶和阿滿母親,一家三口人靠着阿滿母親採草藥爲生。

    似乎這裏的人,人人都懂那麼一點醫術,多半人都會進山採草藥,然後會有收草藥的人隔一段時間來鎮子上,統一收購。

    接下來兩天,小丫頭都會在午飯前後跑着來找高湛,追着高湛喊阿爸。

    奶奶的小聲音,喊的特別甜。

    許卿跟着馮淑華學識別草藥,看着阿滿賴着高湛,讓他抱着,忍不住笑着跟馮淑華說道:“這個小丫頭,也不怕遇見騙子,現在還賴上高湛了呢。”

    馮淑華眯眼笑看着阿滿和高湛:“總是有緣分的。”

    許卿更好奇阿滿的媽媽:“我聽葉奶奶說是去山裏採草藥,這麼冷的天山裏會有什麼草藥?”

    馮淑華從一堆草藥裏翻出一根如血般殷紅的草:“這個,白花赤練草,這種常年生長在溫潤地方,等霜凍過後,會變得如血般殷紅,是很名貴大補的草藥。”

    許卿拿過草仔細看了看,又放在鼻子下聞了聞:“有股淡淡的草香,還挺好聞的。”

    馮淑華笑起來:“你難道沒有覺得熟悉?”

    許卿又努力聞了聞:“好像是在哪裏聞過,對了,是百消丸的味道。”

    馮淑華點頭:“對,百消丸裏有放這個,所以這個草很厲害的。”

    許卿又拿到鼻子前聞了聞:“我竟然沒注意啊。”

    馮淑華拿着個小棍輕輕敲了一下許卿的手背:“說明你到現在都沒把這件事裝在心裏,也沒把學醫重視起來。”

    許卿嘿嘿笑起來,她確實沒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學習上,而是一門心思想着掙錢。

    馮淑華又撥拉了一下草藥:“你今天就要把這些全部背下來,還要告訴我它們的習性,如果說不出來,那就打手心。”

    阿滿聽到打手心,立馬邁着小短腿過來,看着笸籮上的草藥,踮着小腳用小手指着:“這個是鬼手青,這是地龍,這個是崖頭草……”

    有些字都說不清楚,卻說的全對。

    許卿驚訝的看着阿滿:“阿滿竟然都認識啊,這麼厲害呢?”

    馮淑華笑看着許卿:“你看看,連三歲娃娃都知道的,你還記不住,羞不羞?”

    許卿不好意思笑着伸手摸了摸阿滿的腦袋,準備開口時,就聽樓上一聲嬌呵:“閆伯川,你別耍流氓!”

    葉楠聲音雖然中氣不足,卻帶着憤怒,一巴掌落在閆伯川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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