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卿呼了一口氣:“不要緊,我們穩住,這一段路不能開太快。”

    卻萬萬沒想到,前面隱隱也有車迎面而來。

    山路狹窄,根本不好錯車,如果對方是壞人,她們倆等於背腹受敵,根本沒地方逃。

    許卿放慢車速,看着葉晚魚:“我一會兒踩一下剎車,你跳車先走。”

    葉晚魚怎麼肯:“那怎麼行?你要是被他們攔住就太危險,把車停下,你先走,我來開車,我去撞他們。”

    語氣帶着決絕的肯定。

    許卿哭笑不得:“小魚姐,你先別緊張,我讓你跳下去並不是代表我去送死,而是你跑的快,趕緊找人來救我啊。就我這樣,下去跑不遠就能被人抓住。快別爭了,你再不跳車就來不及了。”

    葉晚魚知道許卿說的沒錯,卻又不忍心扔許卿一人在這裏,還在猶豫時,許卿一腳剎車,伸手推着葉晚魚下車,根本不給她考慮的時間。

    葉晚魚跳下車後,瞬間滾落在草叢中,又很利落的鑽進旁邊的山林中。

    許卿看着葉晚魚消失不見,算是放了心,她索性放慢車速,任由前後兩輛車逐漸靠近。

    等兩輛車逐漸靠近時,許卿直接一腳剎車停下車子,卻沒有熄火,等着被抓算了。

    這時才發現,在前面這輛吉普車後面,還跟着一輛偏三輪摩托車,車速極快。

    開車的人上半身幾乎匍匐在車把上,車斗裏還坐着個人。

    許卿看清摩托車上的人後,瞬間鬆了口氣,是周晉南和高湛。

    吉普車緊緊挨着卡車停下,從車上跳下一名扎着馬尾,穿着黑色衣服的女人,眼神陰鷙的隔着汽車玻璃瞪着許卿:“下來!”

    說着掏出一把搶對着許卿。

    吉普車上又下來兩個男人,拿着獵槍對着摩托車,逼停周晉南和高湛。

    許卿不敢不聽,因爲疏忽沒有摘擋,緩慢的爬着下了汽車。

    周晉南看着許卿笨拙的下車,肚子高高凸着,頭髮凌亂有些狼狽,心忍不住揪起來。

    女人看了許卿一眼,用很不標準的漢話說道:“沒想到你大着肚子還這麼能折騰?還真是讓我打開眼界。”

    許卿也懶得再裝害怕,危險時候大東風車都能開着跑的女人,怎麼可能害怕,理了理鬢角的頭髮,淡定的看着女人:“我不跑難道還留下來送死?”

    周晉南忍不住朝前走了幾步:“索木珠,你放下搶!她和這件事沒有關係,你要是想報仇,就衝我來。”

    索木珠扭頭瞪着周晉南:“你不要動,你敢過來我就打死她,讓你也嚐嚐失去愛人的痛苦!”

    許卿算是明白,眼前這個女人的男人是被周晉南打死的,肯定也不是什麼好人。

    這個叫什麼母豬的人,爲了給她的愛人報仇,才綁架了她。

    周晉南擰着眉:“你應該很清楚索朗做着違法的事情。”

    索木珠冷笑起來:“你又是什麼好人?中了毒後不一樣找無辜的姑娘發泄,和禽獸又有什麼區別?”

    許卿瞬間明白,當初周晉南身上的毒,恐怕就是這個叫什麼母豬的人下的。

    故作驚訝的看着她:“你說什麼?”

    索木珠呵笑:“你肯定不知道你的丈夫也是個僞君子,還什麼英雄,不一樣毀了人家姑娘的清白。”

    許卿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周晉南,聲音都顫抖了:“她說的是真的?你真的幹過這種畜生事情?周晉南!是不是真的!”

    最後一句握着拳頭,紅着眼聲嘶力竭的喊着。

    因爲憤怒渾身都在發抖。

    周晉南心裏驚歎許卿的反應能力,伸手靠近一點,擰着眉心:“你先別激動,聽我解釋。”

    索木珠在一旁冷笑:“解釋什麼?周晉南,你敢說你沒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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