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祕書連連點頭:“放心,肯定會通知你,你這邊也不用太着急,做任務經常三五個月不回來是很正常的。”

    許卿聽完心情更不好了,三五個月不回來還是正常的!~

    摸了摸肚子,難道孩子出生時候,還不回來?

    瞬間心底的矯情冒了出來,有些委屈了。

    出來後,帶着白狼在路上慢慢溜達,想想滿上過年周晉南不回來,生孩子可能也不能回來,就莫名的想哭。

    許卿揉了揉眼睛,突然笑起來,拍了白狼腦袋一下:“你說我現在怎麼變得這麼矯情,是不是因爲懷孕的緣故,我們去喫點好喫的,心情肯定就好了。”

    熱鬧一些街道,街邊已經很多人在賣對聯窗花,還有賣糖果瓜子的。

    賣頭巾衣服也在路邊樹上拉根繩子,掛上面賣。

    許卿想想回去也沒事,索性帶着白狼也湊過去轉了轉,買了兩毛錢的糖瓜,又買了五分錢一杯的瓜子,用報紙包着,拿回去磨牙。

    最後看糖葫蘆不錯,也買了兩串。

    還買了春聯,紅紙,各種顏色頭巾,打算回去送給葉楠和奶奶,還有店裏的人。

    本想隨便逛逛,最後買了一大包東西。

    許卿分成兩兜,從中間一綁,然後搭在白狼身上,讓它馱着。

    兩人慢悠悠的去公交車站。

    卻意外的看見於靜脖子上掛着相機,穿着紅色棉衣白色圍巾,笑容燦爛的跟黃朝生走在人羣裏。

    一邊眉開眼笑的跟黃朝生說着話,一邊手四處指着,像是在給黃朝生介紹省城的風土人情。

    一扭頭,於靜也看見了許卿,臉色變了變轉回頭。

    黃朝生也發現了於靜情緒的變化,很關心的問道:“於小姐,是哪裏不舒服嗎?要不我們先回去?”

    於靜立馬笑着搖頭:“不用,就是看見了一個討厭的人,沒事,我們再逛逛吧,我說過要讓你好好了解一下我們省城呢。”

    她特別喜歡黃朝生叫她於小姐,感覺特別的洋氣。

    不像現在滿大街都喊同志,土死了。

    黃朝生扭頭看了一圈,就見許卿跟着一條狗穿梭在人羣中,想了想:“你跟那個許小姐關係不好?”

    於靜有些白蓮花的開口:“也沒有,就是不知道爲什麼,她每次看見我,都話裏帶針,難聽的很。”

    黃朝生推了推茶色金絲邊眼鏡,看了看前面牆上的標語:生男生女都一樣,女兒也是傳家人。

    突然跟於靜說道:“我看你們這裏重男輕女思想還不算嚴重呀,不像我們那裏,沒有男孩的家庭,都花一兩萬塊買一個兒子呢。”

    於靜覺得黃朝生只是隨口一說,她卻聽到了心裏!

    想着卿挺着大肚子走路,那種驕傲的樣子,到時候把她孩子賣了,看她得意什麼。

    腦子轉了轉,突然嘆了口氣:“說到這個啊,我們這裏人其實也重男輕女的,我有個姐姐,也是快生了,只是有些原因不太想要這個孩子呢。”

    黃朝生深深看了於靜一眼,又把視線投向別處,驚喜的說:“你們這裏的年畫都很好看呀。”

    於靜也很聰明的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等回頭再找黃朝生幫忙,肯定能行。

    於是更賣力的帶着黃朝生四處走走,請他喫飯還給他買了不少小禮物。

    一直逛到傍晚纔回去,黃朝生還滿是遺憾,一個勁兒的誇於靜溫柔心細,讓他對省城有了不一樣的瞭解。

    話裏話外,都有點黏黏糊糊的曖昧不明。

    於靜也不傻,禮貌笑着跟黃朝生道別,雖然黃朝生有錢,可就這個年紀,還有這個長相,她真看不上。

    她就喜歡周晉南那樣的,長相清雋冷漠,眉眼間都藏着剛毅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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