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他就能暫時的安全,說不定還能平安的度過三月的換屆。

    周晉南見閆季川願意攬事,很樂意的把事情都推給他:“那就辛苦你了,小叔。”

    閆季川呵笑:“我算是看透你這個人了,有事小叔,沒事閆季川!對了,於向東已經安全打入毒梟內部,等這邊忙完,我還要過去一趟。”

    周晉南沒吱聲,心裏還是有些擔心於向東。

    不到回來的那一天,都無法確定他是不是安全的。

    而高湛目前還留在那邊,協助於向東取得毒梟的最後信任。

    轉眼正月十五,許卿在屋裏坐月子坐的快長毛了,窗戶上蒙了一層塑料布,連外面都看不見。

    只能聽着外面的聲音,看着兩個長大一圈,躺在牀上呼呼睡覺的孩子。

    數着日子到了元宵節,就喊周晉南和葉楠商量:“我們三十初一沒有一起過成團圓年,十五怎麼也要好好熱鬧一下,多準備點菜,到時候就在我這屋裏喫。”

    周晉南看着懷孕沒胖,反而是做個月子臉圓潤一圈的許卿:“你確定就要在屋裏喫?”

    許卿點頭:“對,把炕桌搬進來,孩子往裏挪挪,我們就坐這裏喫。”

    周晉南很無情的提醒她:“你現在不能喫鹽不能喫辣,我們的飯菜你看着不饞嗎?”

    許卿瞬間不吱聲了,她饞啊,她這些天抓心撓肝的想喫點有滋味的,麻麻辣辣的東西。

    有時候還讓周晉南端着他的飯菜過來,她就使勁聞一口。

    葉楠在一旁笑起來:“要不我們都陪着你喫清淡點,免得你饞哭了。”

    許卿擺擺手:“算了,你們還是出去吧。”

    馮淑華幫許卿算着日子:“也快了,等卿卿出了月子,就要三月了,天都該暖和了,到時候也可以抱着我們大寶小寶出去曬曬太陽。”

    許卿突然想到一件事:“振華最近沒來?也不知道食品廠那邊怎麼樣了。”

    周晉南倒是一直幫許卿關注着:“黃朝生被抓了後,李廠長很自責,一度提出要辭職,雖然沒有大的損失,但就接待黃朝生的費用,也有小一千塊呢。因爲年還沒過完,最終的結果還沒出來。”

    “至於振華那邊,沒什麼大事。”

    許卿聽到黃朝生被抓,鬆了一口氣:“其實還好,沒有大的損失,就當花錢買教訓了,以後不要什麼人都相信。而且以後肯定會越來越好。’

    周晉南見許卿說起未來,總是一副篤定的語氣,突然就想到她開車的場景,之前匆忙一直沒問。

    後來又出各種狀況忘了,現在總算想起來:“你什麼時候學會開車的?”

    許卿一臉鎮靜,挑了挑眉:“我不是當了兩年售票員,就跟着司機師傅學了。”

    周晉南深深看了她幾眼,雖然她臉上一點破綻都看不出來,但他卻不信她的說辭。

    能當上公交司機那是相當驕傲自豪的,更是把公交車當心頭寶貝一樣呵護着,怎麼可能輕易教給別人開車?

    要是出個事故,或者把車子磕了碰了,飯碗都會丟掉的。

    許卿瞪眼:“周晉南,你什麼眼神?是不是不信我?”

    周晉南趕緊點頭:“信信信,我信你。”

    院裏白狼適時的叫起來,緊接着是一聲哭天搶地的聲音:“我求求你們,救救我兒子,他是冤枉的,是被人指使的……”

    許卿聽聲音,就能認出是秦桂芝,主要她的聲音實在太有特色了,粗啞卻能拔高,真就是破鑼嗓子還帶着尖細的穿透力。

    聽了十分的扎耳。

    周晉南已經黑着臉出去,就見秦桂芝被白狼擋在大門口,哭喊着不敢進院。

    看見周晉南出來,秦桂芝撩起圍巾一角擦了擦眼淚,哭起來:“我家大勇是冤枉的,是有人指使他那麼幹的。再說你們孩子也沒事,他已經知道錯了,爲什麼還要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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