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晉南搖頭:“沒找到於靜,而死的那個是於招遠遠方親戚家的孩子,和於靜同年,小時候一場高燒燒壞了腦子,所以一直養在家裏,於招遠用給親戚家兒子安排工作爲誘餌,外加兩千塊錢,讓他們犧牲了女兒。”

    “那家人本來就覺得女兒是個累贅,因爲有女兒在,兒子連個好對象都找不到,以後還要兒子給女兒養老,所以現在有好事到頭上,一合計就直接犧牲了女兒。晚上時候,故意不給爐子蓋蓋。女兒本來就是個傻子,哪裏知道這個,結果睡一覺起來,人沒了。”

    許卿聽了都忍不住脊背發冷:“這也真是太惡毒了,不管怎麼說,那也是一條活生生的命。”

    周晉南在爐前烤了烤手,過去抱過一個孩子拍着奶嗝,順便給許卿耐心說着:“其實這樣的家庭很多,人性有時候原本就是極其的自私和狠毒。”

    許卿突然就覺得一陣牙根疼:“都是這個於靜,她要是就這麼逃了,那真是太便宜她了。”

    周晉南就十分好奇,於靜到底藏到哪兒去了?

    連他們都找不到?

    轉眼進了三月,許卿也總算出了月子,馮淑華和葉楠又堅持讓許卿多坐了十天,整四十天才出月子。

    兩個孩子也長大一圈,弟弟能喫長得快,和哥哥差不多重,依舊是非常愛哭的性子。

    雖然是雙胞胎,但兩個孩子長得卻不是很像,哥哥長得像是周晉南多一些,弟弟就是許卿的翻版。

    所以還是很好認。

    許卿還想着滿月酒就不辦了,結果孫巧鳳和李秀珍就找了過來。

    兩人拎着雞蛋,還拎了只老母雞。

    進屋後,孫巧鳳和李秀珍怕身上涼激着孩子,圍着爐子烤火。

    孫巧鳳伸脖子看着牀上躺着的兩個孩子:“看看這兩小子,長得真好看。”

    兩個小傢伙穿着同樣的紅色連體連腳開檔棉褲,躺在牀上毫無目標的揮着小手,白白嫩嫩確實招人喜歡。

    孫巧鳳等身子熱乎了,過去俯身看着孩子,不停的誇着:“怎麼有這麼漂亮的小公子呢?看看這白白胖胖的樣子,多稀罕人啊。”

    李秀珍也是過去一陣誇,又在討論着孩子像誰,各種知道的好詞都用上了。

    許卿坐在牀上直笑:“好了,你們也坐下歇會兒喝點茶。”

    兩人在牀前的方凳上坐下,孫巧鳳喝了口茶後直怪許卿:“你說你過年生孩子咋不跟我們說一聲呢?我們聽了後嚇的頭皮都炸了,你說孩子要是有個啥事怎麼辦?還有那個於記者,看着斯斯文文也是文化人,怎麼能幹這麼喪天良的事情呢。”

    許卿笑着:“誰知道大年三十晚上突然就生了,當時哪裏想那麼多,就想着孩子能平安順利生出來就行。真是一點兒想法都沒有,腦子跟短路了一樣。”

    孫巧鳳連連感嘆:“好在沒事好在沒事,你也放心歇着,這幾天店裏生意都不錯,車站大廳也修好了,我們過幾天就能搬進去了。振華這些天也都一直忙着,按照你的意思,再多增加幾個種類,要上一個咱們這裏有名的油酥燒餅,還有牛肉麪也要上。“

    李秀珍點頭:“對,振華讓我們過來跟你商量一下,還有什麼需要加的嗎?”

    許卿對龐振華的辦事能力還是非常放心的:“讓振華哥定做一套十層高的蒸籠,直徑要一米的那種大蒸籠,到時候把我們的包子也上了。”

    想了下:“還有,最近要小心低調一些,不用太着急。”

    孫巧鳳不明白爲什麼,不過她信許卿,覺得她說的從來沒錯過,連連點頭應下。又聊了一會兒,突然說道:“回頭啊,我們還要喫振華和甜甜的酒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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