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周晉南說話,對方說了一串,還一副卑微的模樣。

    人都上門道歉了,周晉南也不好多說,退了一步:“那進來說?”

    劉洪昌也沒客氣,跟着進門,又衝坐在八仙桌前的許卿連連點頭:“不好意思打擾了,今天的事情都是我家裏不對,我已經說她了。”

    許卿沒想到那個動手打老婆的男人竟然長得如此乾瘦,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既然人家都已經道歉,也不好多說:“沒事,以後不要對我家白狼動歪心思就好。”

    劉洪昌一個勁兒的搓着手點着頭:“放心,肯定不會,別人不知道我還是懂的,你家這狗一看就是軍犬。”

    許卿沒再說話,周晉南倒是跟對方聊了兩句,知道對方在軍工廠屬於車間技術工,不在編制內。

    也可能是這個原因,所以說話始終有種扭捏和拘謹。

    聊了幾句,又拘謹的道別。

    許卿等周晉南送走劉洪昌回來坐下,才小聲問:“那爲什麼都住在這裏啊?”

    “因爲這裏之前並沒有這些單位,也沒想到蓋家屬院,後來因爲這裏地勢隱祕,山裏礦產豐富,地理位置得天獨厚,所以先後來了幾個單位,又沒有家屬住的地方,就暫時先安排在這裏。”

    周晉南簡單給許卿解釋了周圍的環境:“軍工廠這些單位還在山裏,每天都班車接送上下班,不過都是車間普通職工,真正涉及到核心機密研究和製作的人員,是出不來,外人也接觸不到的。另外,就咱們大院旁邊那條河的上方,有個金礦,附近有些村民在在那邊金礦淘金。”

    許卿突然想到王家窪那個村沒男人:“是不是男人都進山裏淘金子去了?”

    周晉南點頭:“差不多,畢竟金礦上班,危險辛苦但是掙的錢多。一年也就五月到十月可以幹,其他時間都在家裏閒着。”

    許卿還好奇一件事:“我媽說那個村的女人都有病,是喫的或者喝的水又問題,你說是不是那條河水有問題啊?我們後面水塔裏是誰是不是也是那條河裏的?”

    周晉南搖頭:“河水應該沒問題,上面醫院也用河裏的水,會經常採樣化驗的。”

    許卿想想也是,那些女人得病就很奇怪了,咬着筷子努力想着。

    周晉南看着許卿擰眉苦想的模樣,忍不住輕笑一聲,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嗯,不錯,現在就有一點小醫生的模樣了。”

    許卿橫他一眼,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我就是好奇啊,這不是帶孩子也沒其事情做嗎?而且現在政策也不能大規模做生意,回頭肯定會被上面割韭菜一樣割了。再等等就好了。”

    周晉南眸色暗了暗,盯着許卿,她每次說事情,總是用再等等或者過兩年會好一些。

    對國家政策的敏感度,有些超乎常人。

    不知道的,還以爲許卿有預知未來的功能。

    許卿見周晉南突然盯着自己不說話,眼神深邃像是能看穿她的靈魂,腦子迅速轉着,在想剛纔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

    好像也沒有,不管其他,伸手按在桌上,站起探身過去親在周晉南脣角:“再看,再看我就吃了你!”

    周晉南輕笑,伸手攬住她腰,將人拉入懷中坐下,捏着她的下巴親了下去。

    從孩子出生後,忙着餵奶養孩子,加上許卿身體也沒恢復,兩人連擁抱都很少,更不要說其他。

    許卿恍惚了下,瞬間感覺自己肺裏空氣全部被吸走,就在她想伸手推開周晉南時,耳邊傳來溫熱的氣息和低啞的聲音:“卿卿,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許卿原本渙散的思緒瞬間歸位,整個人也瞬間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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