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忍不住嘖嘆,自家侄女還真是周不要臉的剋星。

    清清嗓子過去:“現在怎麼樣?感覺有沒有好一些?”

    周晉南看見閆季川,臉色瞬間不好看,卻也忍着沒有吱聲。

    閆季川就想不明白了周晉南怎麼還對他有敵意呢,也不敢亂說再惹怒周晉南,剛在外面聽說,就周晉南醒的這兩天,已經砸壞了不少板凳,還有牀頭櫃。

    更是嚇哭無數個護士,每次都是用鎮靜劑強制他冷靜。

    現在許卿在能安撫住這頭暴躁的獅子,他還是少惹爲妙。

    衝許卿眨了眨眼睛,示意她出去說話。

    許卿拍拍周晉南肩膀:“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找個墩布過來把地拖一下,記住下次不能這麼生氣,就算生氣也不能浪費糧食。”

    周晉南黑着臉點頭:“知道了。”

    他不是失憶也不是傻了,只是單純的控制不住情緒,暴躁情緒衝起來的那一刻,他根本就是失去了任何理智。

    許卿又俯身親了親周晉南的額頭,像哄小寶一樣讓他聽話。

    閆季川在一旁看的立馬轉過身去,實在太沒眼看了,這姑娘怎麼這麼不害臊!

    許卿跟着閆季川出去:“什麼事?你不找我,我也正好要去找你,我想帶晉南迴省城。”

    閆季川點頭:“我和你說的就是這件事,這邊雖然有專家在,但醫療設備有限,周晉南目前情況穩定,先帶他回省城,實在不行就去京市。而且他現在的情況,要部隊專業的心理醫生治療。”

    要是靠自愈很難。

    如果一直這樣,性格暴躁,工作也會耽誤。

    許卿沒意見:“那好,什麼時候走。”

    “我去訂票,先去昆市,然後乘飛機回省城。”

    許卿等閆季川離開後,去找護士拿了個拖布去水房洗,正好遇見崔維娜紅着眼在水房洗衣服。

    大概是剛纔周晉南打翻粥濺在了衣服上。

    許卿掃了一眼,只當沒看見,過去洗拖布。

    崔維娜見許卿不搭理她,想想更委屈,把手裏的衣服往盆子裏一扔,衝許卿說道:“你們真的是一點禮貌都沒有,雖然之前我預估錯誤,可我一直也在積極努力彌補過錯。而你們呢?什麼意思,還一棍子把人都打死嗎?”

    許卿挑眉看着崔維娜:“你又什麼意思?敢情你做錯了,說個對不起,全天下都要原諒你?你也不想想你是做什麼工作的,你的工作允許你出錯嗎?要是沒那個能力,就不要當個攪屎棍。”

    “最後所有人都要爲你的錯誤擦屁股。”

    崔維娜被許卿懟的說不出話來,只會恨恨的瞪着許卿。

    許卿使勁涮了幾下拖布,扭頭看着崔維娜還恨恨的站在那裏看着她,呵笑一聲:“你也不用瞪我,我家周晉南也不需要你照顧,你還是從哪兒來的趕緊去哪兒,看見你特別容易破壞人心情。”

    說完甩了幾下拖布,水滴全濺在崔維娜身上。

    崔維娜尖叫一聲,退了幾步,要哭不哭的看着白襯衫上的水點子,你你你半天,卻說不出一句話。

    許卿真希望崔維娜能潑辣一些,過來跟她打一架。

    她心裏一直都憋着一股火呢。

    如果不是這個自以爲是的女人,周晉南不會遇見葉琴音,也不會變成這樣。

    越想越氣,可這些火又沒有地方發泄。

    結果崔維娜除了哭,根本沒別的本事。

    許卿只能拎着拖布回病房,留崔維娜在水房跺腳不停的哭。

    許卿他們準備出發去昆市時,聽說於向東已經醒了,也是準備轉移回省城繼續治療。

    至於膏藥有沒有效果,現在還看不出來。

    讓許卿唯一惦記的就是葉琴音,她問閆季川:“葉琴音呢?還留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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