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當年的戰爭沒有打到滇南,葉楠一樣憎惡東國人:“沒想到葉家還養這麼一個白眼狼,就說那個小矮子國能出什麼好東西?還養大,要是我早早就掐死她。”

    許卿嘆口氣:“現在說這個都晚了,而且晉南不僅身上中毒,還被葉琴音在精神上摧殘過。”

    葉楠疑惑:“你是說周晉南精神上也有問題?”

    許卿點頭:“是有那麼一點不正常。”

    葉楠嘟囔了一句:“那還真沒看出來。”

    許卿把小寶遞給葉楠:“我做點喫的,一天都沒好好喫飯了,你先帶小寶玩會兒。”

    葉楠抱着小寶也沒走,一直在問許卿周晉南具體中毒的反應,最後也問了於向東的情況。

    聽了許卿給於向東配的藥方,想了下點頭:“做的還不錯,知道隨機應變。你記住,苗家最擅長做膏藥,這膏藥裏基本就是以毒攻毒,所以用毒物就對了。而且藥劑要大,要不根本不起作用。”

    許卿和葉楠邊聊天,邊煮了兩碗西紅柿雞蛋麪。

    端着煮好的面進屋,小寶也邁着小短腿在後面跟着,嘴裏還喊着:“吃麪面,小寶吃麪面。”

    標準一個沒心沒肺的小喫貨。

    許卿萬萬沒想到,周晉南抱着一歲多的兒子,在講戰術。

    什麼對方眼珠和喉結是最脆弱的地方,只要抓準時機就要給敵人最致命的一擊。

    戰術講完,還有氣節。

    許卿聽了幾句十分的不可思議:“你給大寶說這些,你確定他能懂?”

    周晉南摸着兒子的小手:“多講幾次,總會聽懂的。”

    許卿再看大寶,仰着小臉,小表情極其認真的看着爸爸,兩隻小手緊緊握在一起,好像聽懂一樣。

    有些哭笑不得:“你先把大寶放下來,去洗手過來喫飯。”

    小寶已經抱着許卿的腿:“媽媽,小寶吃麪面,肚肚餓。”

    大寶卻顛顛的跟着周晉南出去。

    許卿看看錶情像個小老頭一樣出去的大寶,再看看抱着腿就想喫東西的小寶,這兄弟倆差距有些大呀。

    吃了飯,許卿喊周晉南坐在躺椅上,讓葉楠給他號脈。

    周晉南表現的一直很好,絲毫看不出心理出了問題,懷裏還坐着兩個孩子。

    葉楠給周晉南號了脈,又讓許卿拿了金針過來,讓周晉南脫了上衣,在背上和前胸紮了不少針。

    大寶站在一旁,緊張的捏着小拳頭,眼睛瞪的又大又圓,一眨不眨的看着周晉南。

    小寶見周晉南身前身後都扎滿了針,哇的一聲哭起來,轉身抱着許卿的腿:“爸爸,西掉了。”

    死字說不清楚,就變成了西掉了。

    許卿都有些哭笑不得的抱起小寶:“爸爸是在治病,因爲爸爸喫的太多肚子疼,所以姥姥給爸爸治病,這樣肚子就不會疼了。小寶以後不能喫太多啊。”

    小寶抽泣了幾下,眨了眨淚汪汪的眼睛,扭頭看着周晉南,癟癟小嘴::“爸爸沒有西掉呀。”

    許卿捏着小寶的臉蛋:“竟胡說八道。”

    幾人圍着周晉南看時,閆季川慌慌張張的跑進來,確切的說是紅着眼,看見許卿開口聲音都帶着輕顫:“卿卿,你爸爸他?”

    許卿一直沒跟閆季川說過這件事,主要一直也忙,而且也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

    現在見閆季川已經知道,點了點頭:“嗯,五月的時候沒了。”

    閆季川眼睛更紅,努力深呼吸幾口,纔不讓情緒失控:“你怎麼沒告訴我?”

    葉楠冷不丁開口:“我們又不知道你在哪兒,怎麼告訴你?再說告訴你有用嗎?”

    閆季川有些哽咽:“我要是知道,事情不會變成這樣……我應該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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