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梅笑了笑:“也不是,就是徐遠東媽媽的意思,以後就只能生一個孩子,所以最好生個兒子。”

    許卿忍不住皺眉,她以前怎麼就沒發現,秦雪梅骨子裏還有這麼奴性的一面,可能是因爲太在乎,所以願意什麼都無條件的答應?

    她還琢磨着怎麼開口勸勸秦雪梅,就見不遠處自家門口圍着幾個鄰居,還有的端着碗朝院裏伸着脖子看着。

    顯然是在看熱鬧。

    許卿顧不上跟秦雪梅說一聲,飛快的騎車過去,跳下自行車推着跑進院裏。

    就見院裏一片狼藉,水缸都被砸成了兩半。

    周承文和閆季川一人抱一個孩子躲在廚房門口看着,周康安氣的不輕,黑着臉。

    葉楠和馮淑華則穩如泰山的坐在藤椅上,冷眼看着眼前被周晉南壓在地上的周瑾軒。

    也絲毫不理會他鬼哭狼嚎的救命聲。

    而周晉南的拳頭,依舊揮舞着砸在周瑾軒肚子上,一錘下去發出沉悶的聲響,聽着都疼。

    許卿看着滿口是血,地上還散落着幾顆牙齒,生怕周晉南再打下去會鬧出人命。

    喊了一聲:“周晉南,你在幹什麼!”

    周晉南雙目赤紅,咬緊牙關,太陽穴的青筋都暴起,那模樣已經用凶神惡煞形容不了,明明就是嗜血喫肉的魔鬼。

    許卿一聲呵斥,周晉南身上的陰戾肉眼可見的退散,又捶了周瑾軒一下,利落的起身,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走到許卿身邊:“卿卿,你回來了。”

    許卿看了眼躺在地上,蜷縮成一團還在嗚嗚哭的周瑾軒,忍不住皺眉:“你怎麼又生氣了?”

    周晉南瞥了周瑾軒一眼:“他該揍。”

    許卿無奈:“他確實該揍,可是你要是把他打死了,就要承擔法律責任,要是下次你不想看見他,就讓小寶用毒蟲子咬他,小寶那裏有很多毒蟲子。”

    說完心疼的握着周晉南的手:“你看看手都青了,手不疼?”

    雖然不知道周晉南爲什麼打周瑾軒,不過既然周瑾軒找上門,肯定是沒說過什麼好話。

    所以這種人,就活該被打。

    周康安黑着臉看着地上的周瑾軒,雖然也是他的孫子,但到底來路不正,他的存在就是家裏的恥辱。

    原本就不喜歡這個油頭粉面的孫子,現在就更不待見:“以後你不要過來,我老了,就想過幾天清淨的日子。而且我現在也不比從前,退下來很多年,對你也沒什麼幫助。”

    周瑾軒爬起來坐着衝周康南哭:“爺爺,我也不是找你要錢,你就幫我寫個推薦信,我知道現在經二辦的領導是你的老部下,你一句話,他肯定能給我安排個工作。”

    門牙掉了兩顆,後面的大牙也掉了兩顆,一說話血次呼啦的直漏風。

    卻依舊哭哭啼啼的:“爺爺我錯了,我不該說那些話,我混賬,我現在也要養家,沒有工作,我也生活不下去。”

    周康安擺擺手:“你四肢健全,隨便去哪兒也能討個生活,怎麼可能餓死?趕緊走吧,以後也不要來。”

    周瑾軒還想開口,閆季川抱着小寶過來繞着他走了兩圈:“你要是不滾,我就有本事讓你在省城待不下去,要不你試試?”

    說完抱着小寶又閒散的走到周承文身邊。

    彷彿剛纔威脅的話不是他說的一般。

    周瑾軒雖然不見許卿和周晉南,卻也聽到不少傳言,說許卿親爹是大官,說許卿小叔很厲害。

    所以他是多少還是有些忌憚,更恨剛纔的口不擇言。

    爬起來,揉着肚子又揉着臉,也說不出到底哪裏疼,感覺全身都在疼。

    踉踉蹌蹌的跑出大門,連自行車都忘了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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